但小姐不用擔心,早間的時候二少爺順路過來了一趟,讓小姐安心睡,說是會替小姐向夫人問安噠。”
“……這個罪魁禍首,還真真是會做人……”
哪想顧修瑾忽然出現在門口,看著她道:“你在嘟囔什麼?”
顧盼月抬頭看見他,未語臉先紅,她默了默,才硬著頭皮眼角抽搐地道:“我是說,二哥真是善解人意……”
顧修瑾唇邊隱隱噙著一抹笑意,道:“這也沒什麼,都是應該的。”
顧盼月累得夠嗆,他倒好,好像一點都沒有受累的樣子,反倒是神清氣爽。
扶渠打水來給顧盼月洗漱,還興致勃勃地說道:“方才二少爺過來,帶了可多狼犬喜歡吃的東西啦,把狼犬喂得飽飽的。今日二少爺對狼犬好似格外的親切,不僅親自喂吃的,還親手給它順毛呢。”
顧盼月一口漱口水嗆在了喉嚨里,咳了半晌才緩過氣來。
那可不是麼,早上要不是那狗拖住扶渠爭取了時間,顧修瑾能將她折騰散架以后全身而退麼?狼犬可是他的大功臣,能不對它好點!
第249章 世子封授
思及此,顧盼月酸軟著腰腿,洗漱過后就匆匆跑出去隔開顧修瑾和狼犬。
不然她真懷疑,狼犬從此以后會繼續賣命地做他的狗腿子。
后趁著扶渠去拿午飯了,顧修瑾冷不防站在顧盼月身后,低低開口道:“我不與狼犬套近乎便是了,你進去歇著。”
顧盼月猝不及防,耳根子一熱,腳上就輕飄飄的,結果被顧修瑾攔腰抱起,進了房間放在坐榻上。
顧盼月慵慵懶懶地靠著榻幾,臉上染上薄薄的紅暈,悶悶道:“往后,在家里二哥還是收斂點吧,像昨晚那樣的事……還是不要……”
“嘴上倒是說著不要,可我卻從你對我的身體反應得知好像不是那麼回事。”顧修瑾自顧自倒了一杯茶,飲了兩口思忖道:“要不,我再帶你去外面住幾日?”
顧盼月:“……”
顧修瑾這會兒也還沒用午飯,后來便同顧盼月在榻幾小桌上一同用午飯。
顧盼月看了看窗戶,抿唇道:“以后我會把窗戶鎖得死死的。”
顧修瑾不置可否,只在給她夾菜的時候,又驀然一本正經地道了一句:“真想夜夜都能睡到你。”
顧盼月聞言,筷子從手里脫落,敲響了碗沿,發出叮當的兩聲脆響。
顧修瑾及時接住,又放回了她的手里,看了看她嫣然微潤的眼神,聲音微微暗啞道:“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要我喂你。”
顧盼月手里的筷子怎麼夾菜都覺得不對,她真是窘迫又窩囊,以前犯病的時候是腿上沒力,現在連手上也沒力了。
后來還是顧修瑾就自己的筷子夾著飯菜,送到她嘴邊,道:“張嘴。”
顧盼月抿著紅唇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默默張嘴,吃著他喂來的飯菜。
待往后,她每每再想起這些回憶的時候,才發現有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時時刻刻,有多麼的彌足珍貴。
而眼下,她是既甜甜蜜蜜又別別扭扭著。
用過午飯后顧修瑾便離開了,他才走不久,寶香卻又到了院子里來一趟,手里端著一只托盤,托盤里放著一盅湯。
顧盼月揭開看了看,聞到一股藥氣,便問:“這是什麼?”
寶香說道:“這是夫人為小姐熬的,說是對小姐身子好的,小姐喝了才不會有什麼意外呢。
”
姚如玉交代給寶香的兩句隱晦的話,眼下說出來,顧盼月縱使再糊涂,也該明白這是什麼了。
早上的時候扶渠說顧修瑾代她去向姚如玉請了安,那時姚如玉就應該知道昨晚她是與顧修瑾在一起的。
在這一點上,顧盼月和顧修瑾都是初嘗男女之事,沒多少經驗。
從梅城回來以后,顧盼月來過了一次月事,應是相安無事。而這一次在家里,昨晚又是那般激烈,也不知……
顧盼月知道姚如玉是為她好,凡事都有個萬一。事先防御著總歸是好的,不然等真出了事的時候就完了。
眼下她和顧修瑾還沒有成親,又是時局不穩的時候,她是萬萬不能因此而有孕的。
思及此,顧盼月面上微微發燙,將湯盅端了過來,道:“有勞娘為我妥善安排了。”
說罷,她將那盅湯藥如數喝進了肚里。
寶香隨后就回去復命了。
回頭姚如玉看見寶香端著空空的湯盅回來,便道:“小姐都喝下了?”
寶香點頭:“都喝了呢。”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寶香道:“小姐說謝謝夫人為她妥善安排。”
姚如玉嘆了口氣。
今晨顧修瑾過來請安時代顧盼月告了假,當時姚如玉便明白了過來,又聽說顧盼月是午時過后才起身的,外人只道時三小姐身子不適,可她心里雪亮雪亮的。
顧修瑾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又嘗到了男歡女愛的滋味,如何能克制得住?
既然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姚如玉便不再阻止,早晨請安的時候只隱晦地提點了顧修瑾兩句,再怎麼血性,也該顧及著顧盼月的身子,莫要將她折騰壞了。
還有便是及時往顧盼月那里送了避子的湯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