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芙感到十分羞恥,掩面痛哭,說不出話。
城守終還是于心不忍,扶著她的肩膀道:“昨晚二公子留在你房里,你做了什麼手腳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二公子追究起來,只怕你吃不了兜著走。昨夜是他把我叫過來的,他會這麼做,你也該死心了吧。”
千芙不會不明白,顧修瑾對她無意。若是對她有意,便不會讓她空等這些個年頭。
容顏易逝,芳華易老,再過兩年,她錯過了最好的年華,想必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再把她追著捧著了。
今時今日,她才真真是有些心灰意冷。
城守道:“你若想通了,自可以跟了我,我娶你回去做側室,照樣也是風風光光的,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你若想不通,依然可以留在這弄梅閣做你的頭牌,只不過今次你與我宿了一夜破了身,往后想必還會有更多的男人想要你的身子。”
千芙又豈不會權衡,是去給城守做妾,還是淪落風塵,那條路更好不是明擺著。
城守明顯感覺到,千芙哭著哭著平靜就下來,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抗拒了,頓時便是一陣心猿意馬。
城守興起,又把千芙給壓了下去,盡情盡興地要了她一回,還揚言道:“過兩日我就納你進門。”
這兩日,梅城里傳得最火熱的便是千芙姑娘要嫁給城守大人做妾一事了。一些人覺得惋惜,往后再也看不見千芙的鼓上舞了,一些人又唏噓千芙真是好福氣。
而城守也相當喜歡她,給足了她面子和重視。
尋常人納妾,只著了普通轎子去把新妾抬回來,甚至連正門都不走,直接從側門進了便是。
而城守納妾,不僅宴請了一些賓朋,雖然沒有迎親隊伍,也沒有拜堂環節,但還是準備當天八抬大轎地把千芙迎回來,并且從家門正大門入,一起面見賓朋。
這對于妾室來說,也是相當的榮光了。
顧盼月在別院里休養了兩三天后,終于能夠下床并且看似正常地走路了。她便著同顧修瑾一起,準備去城守家吃喜酒。
顧盼月這幾天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因而走路對她來說居然有兩分生疏,起初她在顧修瑾面前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走路了。
因為顧修瑾一直把她看著,讓她渾不自在。且挪動一下雙腿,腿上和腰上還留著一股綿綿的酸軟勁兒。
她并著腿,強壓下那股不適感,好在身上穿的是男子長衣,又裹了厚厚的棉袍,一般不容易看出她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她身上又遮得嚴嚴實實的,半點也看不見脖子下面的吻痕。
顧盼月出了房門,也是聽外面的人說起,關于千芙的事才得知一二。
原來千芙是先委身與城守,后才嫁給他為妾的。這種香艷的流言,一旦傳開來,壓都壓不住。
走在路上,顧盼月忽然問:“二哥,可是那千芙對你用了什麼手段?”
千芙明明心儀顧修瑾,卻委身于城守,若說她是心甘情愿的,這不大可能。不然要委身早就委身了,又何必等到今日,更何必每年都趁顧修瑾到梅城來巡視時在那水鼓上面跳舞?
那天晚上顧修瑾也去過了弄梅閣,其中應該有什麼內情。
顧盼月所能想到的,只能是千芙自己做了什麼準備想促成好事,否則也不會陰差陽錯與城守湊成了一雙。
顧盼月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晚上顧修瑾在弄梅閣留下了,又會是一番怎樣的結果?
或許她就會失去他。
顧盼月心下一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緊緊抓在手里。
顧修瑾身形頓了頓,低下頭看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低道:“她再使什麼手段,那也是徒勞。我不喜歡的,碰也不會多碰她一下。只有我喜歡的,才想要狠狠地欺負。”
顧盼月鬢角下細細白白的耳根,不爭氣地紅了。
顧修瑾牽著她繼續往前走,醇厚的嗓音令人心生安定:“所以,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受怕。”
顧盼月嘴硬地回道:“我才沒擔心受怕,我看那千芙嫁得甚好!”
千芙敢對顧修瑾使手段,如今把自己算計進去了,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顧盼月也覺得她絲毫不值得同情。
是她自找的。
到了城守府邸,那府門前有管家迎客,賓朋們陸陸續續地到達,送上賀禮,然后被迎進去就坐。
這城守府邸雖然比不上大肆操辦婚宴時那麼喜慶熱鬧,賓朋人數也有限制,但還是經過了一番精心修飾,府里也掛了紅燈紅綢,熱熱鬧鬧。
顧修瑾和顧盼月到來時,城守親自在門前迎接。
顧盼月雖是著男裝,可和顧修瑾相比起來,她算是很嬌小的。因而顧修瑾手里牽著這麼一位小公子出現,也絲毫沒有半分違和感。
城守請顧修瑾上坐,顧盼月自然也在他身邊規規矩矩坐下。
邊上還擺放了兩張椅子,一張椅上坐著的是城守的正室夫人,另一張椅子是空著的,想必是一會兒讓城守自己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