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月看見扶渠張口正要出聲叫顧修瑾,急忙拉住她,抽搐著眼角說道:“二哥事務繁忙,你不要打擾到他。”
扶渠閉了閉口,“哦”了一聲。
可顧盼月顧得了一頭,顧不了另一頭,眼下同她們一起在亭子里的還有一條狼犬呢。
這狼犬對顧修瑾可熟悉得很,就算沒看見他的身影,也能遠遠地嗅到他的氣息。
頓時尾巴就高高翹起搖了起來,在顧盼月來不及捂住它的狗嘴時,它沖著顧修瑾的方向就渾厚地叫喚了一聲。
顧盼月看見顧修瑾腳步一頓,側身抬眸往這亭子里看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狼犬還討歡兒似的仰頭望著顧盼月,舔舔她的手。顧盼月恨不得擰著它的耳朵給它一巴掌,可惜又沒舍得。
隨之顧盼月就眼睜睜地看著顧修瑾步伐一轉,朝這邊亭子走來了。
顧修瑾掀開竹簾進來時,身上還夾雜著冷冽的冰雪之氣。顧盼月神經一緊,下意識就站起身,往亭柱旁靠了靠。
緊接著她就該死地發現,看見顧修瑾進來,她便不爭氣地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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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身子可有不適?
顧修瑾將她細微的反應都盡收眼底,道:“下雪天不好好在屋子里,出來亂走什麼?”
不等顧盼月開口說話,扶渠便幫她殷勤地說道:“小姐將將從夫人那處回來呢。上午時還去了趟浣洗院。”
顧盼月額角一陣抽抽,連忙道:“扶渠,二哥忙,哪有空聽這些,你說多了。”
可眼下顧修瑾還真有空,便問扶渠:“去浣洗院作甚?”
扶渠一絲不茍地回答道:“小姐昨夜出汗弄濕了床單,奴婢要拿去浣洗院清洗呢。可小姐非要出門,親自去浣洗院走了一趟。”
顧修瑾什麼人,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顧盼月,道:“你還挺細心。”
明明是寒冬天,顧盼月接觸到他的視線時,頓時臉頰又微微發燙。
她背靠著亭柱,有些戒備,又有些乏力地以亭柱為支撐。
顧盼月真的很暗惱自己,以前她對顧修瑾雖然無法抗拒,但總歸是他抱她吻她的時候她才會發軟,可如今……光是看到他就發軟,這是怎麼回事?
想她身體也是很柔韌有力氣的,揮得了九節鞭,拉得開彎弓利箭,也擒得住對手、殺得了敵人,可唯獨對顧修瑾,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
顧盼月又羞又惱,早上才見過,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必要再見面啊!
顧盼月深吸一口氣,剛想說她在這亭子里坐得夠久了正要帶著扶渠和狼犬離開,可話還不及說出口,顧修瑾便像是能預料到似的,先一步開口對扶渠道:“帶著狼犬先回去,我找她有事。”
顧盼月見扶渠牽起狼犬,便道:“你就在外面等等我,一會兒我同你一起走。”
顧修瑾眼神盯著顧盼月,再與扶渠道:“不用等,我一會兒要帶她去我院里研習兵法。”
扶渠瞅了瞅顧盼月,又瞅了瞅顧修瑾,她到底該聽誰的呢?
不過研習兵法可是正經事,扶渠一想,好像還是應該聽二少爺的吧?
但扶渠也不能完完全全地放下心,頗為老成地咳了一聲,道:“二少爺,夫人叮囑,二少爺與小姐單獨相處時,還請克制一些。
奴婢指的是什麼,二少爺懂的。”
顧修瑾點頭,道:“我懂。”
“……”顧盼月黑了黑額角,他懂個屁!一點都不懂!也一點都不克制好嗎!
可這話又無法當著扶渠的面說出來,在顧修瑾半低著眼簾淡淡看顧盼月的眼神里,顧盼月心頭便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又綿又軟。
最后她抿著唇角一聲不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扶渠拖著不甘不愿的狼犬走出去了。
等到扶渠和狼犬走遠了,顧修瑾方才抬了抬腳,打算向顧盼月走來。
顧盼月軟軟地貼著亭柱,張了張口,輕聲道:“你能不能……就站在那里說話,不要再過來了。”
顧修瑾頓住,深深看了顧盼月兩眼,目色下移放在她的腿上,道:“如今一看見我就腿軟了麼。”
顧盼月垂下眼簾,掩下眼里流光,可身子還是不受控制地順著廊柱緩緩往下滑,她咬了咬牙,悶悶道:“你既知道……就,就不要太靠近我……”
顧修瑾不僅沒聽她的,下一刻卻是兩步移過來,在顧盼月快要滑坐在地上的時候,伸手一把將她撈起來,扣入懷中。
她又不可避免地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和早上的灼熱不同,有些清冷冰涼的,卻依舊能無孔不入地鉆到她的心里,讓她心口發燙,久久無法冷卻。
顧修瑾轉了個身,便在亭中坐下,放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顧盼月頓時如坐針氈,扭著身想要下去。
顧修瑾手里掌著她的腰段,說話時氣息直往她耳朵里鉆,有酥又癢:“別亂動。”
顧盼月本想挺直了背脊,可并沒能堅持得了多久,卻還是寸寸癱軟在他懷中。
顧盼月微微揪著他的衣襟,道:“會被人看見的……”
顧修瑾置若罔聞,只問她:“身子還好嗎,可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