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姚瑤兒見還有個樓千古在,她還算矜持的,但幾句話下來發現同樓千古頗為投緣,也就顧不上什麼禮節了,三人便湊在涼亭里一邊啃著冰鎮西瓜一邊嘮嘮嗑。
樓千古了解了姚瑤兒成親前后的情況,姚瑤兒也得以了解了樓千古目前的情況,真真是有點相見恨晚。
樓千古也絲毫跟矜持不沾邊兒,緊接著就問:“你們洞房夜過得還算順利嗎?”
姚瑤兒拍了拍大腿,道:“那能順利得了麼,才見過一面,光脫衣服就很不好意思了好吧!他脫我衣服的時候,我差點大喊他流氓了。”
一想起那個畫面感,顧盼月就忍不住笑出來。
樓千古笑得直不起腰,后喘口氣道:“那我能比你好哪里去啊,我秋后就要成親了,那小子是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看著長大的,我對他根本就生不出任何幻想!”
姚瑤兒卻老成地瞅她一眼,道:“這話也不能絕對,你眼下對他可能沒什麼想法,可等過了洞房夜之后,說不定又不一樣了。”
“怎麼個不一樣法?”樓千古問。
姚瑤兒道:“那就是有了肌膚相親、夫妻之實了呀。等有了這層關系過后,看哪兒哪兒都順眼的。”
顧盼月笑道:“看樣子你嫁過去以后過得不錯,夫家那邊待你應該也很好。”
姚瑤兒笑嘻嘻地應了一聲,與當初出嫁前的恐懼大不相同。不過她想起了什麼,又湊過來跟顧盼月和樓千古道:“不過這洞房夜,初次的時候可真疼!”
顧盼月本來就對此不抱期待的,現在聽了姚瑤兒的話,不由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果真吧,姚如玉當初就是為了哄騙姚瑤兒的。
但轉而姚瑤兒又眉飛色舞地道:“初次是疼些,后面果真如姑姑所說,就不疼了。嗯,還有些受用。”
樓千古若有所思,懵懵懂懂。
顧盼月卻皺眉問道:“何為受用?”
姚瑤兒紅了紅臉,言簡意賅道:“就是舒服。這個等你們嫁過人以后就知道了。”
顧盼月很狐疑地多看了姚瑤兒兩眼,發現她嫁出去幾個月后,身材豐腴少許,氣色也十分好,且那眉溫目潤,多了兩分韻色。
但顧盼月仍是半信半疑。
可樓千古接受能力很強悍,已經腆著臉去向姚瑤兒求教經驗了。
后來話題一轉,不知怎的就轉到了顧修瑾的身上去。
樓千古一直很遺憾的是,上次在潯陽趁顧修瑾療傷之際沒能窺見他的身材,現在想起來還惦記得很。
而姚瑤兒也曾對顧修瑾有過一陣的幻想,兩人在這一點上又是志同道合地唏噓一番。
姚瑤兒不大意地細數著說:“顧表哥生得高大,一看就讓人很有安全感。而且他又騎馬帶兵,功夫又好,體力肯定不會差。你看他平日里走路,步子沉穩內斂,身姿挺拔修長,光看他穿衣的身量,便已經很是養眼了。如此身材還能差到哪里去?”
光是聽姚瑤兒這樣形容一番,樓千古就已經很眼饞了,想著在離開徽州之前,一定要想辦法看一看。
可要是沒有顧盼月的幫忙,別說她看不了,她就是連顧修瑾的院子也進不去啊。
樓千古便與顧盼月打商量,用樓千吟來交換。
顧盼月哭笑不得,還是沒有商量地拒絕。
上次在潯陽的時候顧盼月不知懷著何種心情沒讓樓千古偷窺,而今存了幾分私心,就更加不大可能了。
顧盼月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想讓任何人偷窺到顧修瑾,好像光就是聽她們這樣說說,也覺得很是不妥。
因而顧盼月故作嚴肅地看著涼亭外,道:“我二哥回來了。”
兩姑娘這才收斂了一些,可抬頭看去時,哪有顧修瑾的影子,才知是被顧盼月給騙了。
后來顧盼月再用這個借口忽悠她倆時,兩人絲毫不當一回事。
而顧盼月也真正領悟到了“狼來了”的真諦。
因為不久后,狼真的回來了。
彼時顧修瑾正從外面回來,將將自涼亭邊不遠的路上經過時,樓千古還在自顧自地說道:“以前我哥洗澡的時候,我就經常偷他的衣服,然后把他看光光。他生病要泡藥浴時,我還守在他浴桶旁邊,想摸的時候就能伸手去摸一把呢。”
姚瑤兒表示贊同,點頭道:“家里有兄弟姐妹,就是在所難免的。”
于是兩人都好奇地看著顧盼月。
樓千古問:“小月,你見過你二哥洗澡麼?你摸過他沒?”
姚瑤兒亦是好奇地問:“摸起來怎樣?好不好摸?是不是特別結實啊?”
顧盼月不經意間掀起眼簾,哪想正好就看見涼亭外的顧修瑾。樓千古和姚瑤兒兩個背對著他,絲毫沒有察覺。
他剛剛回來,一身墨衣,涼亭外十里晚霞映得他挺拔清冷的身姿多了兩分綺麗。
顧修瑾聽著姚瑤兒和樓千古的話題,也正看著顧盼月,微微斜挑了眉,深寂的眼眸里有絲絲耐人尋味。
顧盼月頓時一股熱意直涌上頭,汗顏道:“你們別說了。回頭真被我二哥聽見了。”
“你二哥都沒回來,你就給我們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