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瑾一收手臂,就把她卷入了懷中來。
顧盼月猝不及防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握在自己腰上,她后背抵著寬大厚重的書桌,與顧修瑾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面。
原本十分嚴謹的書房里,一下子就多了兩分旖旎的氣氛。
顧修瑾道:“一直盯著我看什麼,這樣不是看得更仔細些。”
顧盼月撐著他的胸膛,他緩緩俯下身,靠她越來越近。她呼吸都有些顫抖,那種渾身發軟的感覺,好像比以往還要更強烈。
她后背靠在書桌上,喃喃道:“二哥,你真的不要緊嗎……要不,我還是去叫人來看看……”
“藥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有些發熱罷了。”顧修瑾的唇輕輕從她嘴角擦過,游離到她的耳邊去,驚起她陣陣顫栗,說出的話低沉又磁啞,“顧盼月,你不問問清楚這是什麼藥,就貿貿然地給我送了過來,你是打算把你自己也一起送給我嗎?”
顧盼月偏著頭想躲,“可,可你喝的時候也沒問……二哥,很癢……”
“這是補陽藥,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補陽藥?”顧修瑾略抬了頭,看著她臉頰緋紅如煙霞云彩,眼里流光如銀如玉,真是叫人難以抗拒。
不等顧盼月再回答,他徑直把她壓在了書桌上,氣息又沉又熱烈,直接吻了上去。
顧盼月毫無招架之力,一下便在他身下癱軟。那雙原本隨時都處于防備狀態的手,由撐著顧修瑾的胸膛,變為漸漸抓緊他的衣襟。
他的掠奪性比之前都要兇,恨不能把她整個吞了一般。
顧盼月渾渾噩噩,因他灼熱滾燙的呼吸,漸漸將自己煨成了水……
她呼吸凌亂不堪,緊緊依偎著顧修瑾的胸口劇烈起伏,就在她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她嘴角才溢出一聲如小獸一般的呢喃:“二哥……”
顧修瑾微微松離了她的唇,幽寂無邊的眼里映著她緋紅的容顏,她那眼底里的流光氤氳而濕潤,明艷不可方物。
顧修瑾握著她的腰輕松拎起她的身子,便由之前的側身坐在他腿上變成了分腿而坐。
顧盼月徹底與他面對面,整個人往后攤在書桌邊緣上,連直起腰的力氣都沒有。
顧修瑾緩緩俯下頭來再親她的時候,她有些無措,又不知道該迎還是該拒。
顧修瑾輕輕吻過她的嘴唇,輾轉親著她的下巴,親得她嘴唇灔麗、下巴微紅。她伸手想來堵住顧修瑾的唇時,卻被他輕巧捉住雙手,扣在了桌沿上。
那吻從下巴游離到她的鬢角,發絲香軟,又滑倒了她的耳朵上。
顧盼月咬著牙,頓時顫栗不已,喉間還是沒能忍住,一時便溢出叮嚀之聲。
顧修瑾低低道:“原來這里很敏感?”
他的唇從自己的耳朵落在頸項上時,顧盼月仰著頭,望著書房頭頂那干凈的房梁,張了張口,除了輕喘,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每一下碰到自己的皮膚,就好像一把燒得又滾又燙的鉤子,急于把她的靈魂勾出來。
顧盼月下意識曲著手指反握住顧修瑾的手,仿佛這已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爬上岸的救命稻草。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快要哭了:“二哥,別……”
“那你現在知道補陽藥為何物了嗎?”顧修瑾又將她癱軟的身子往自己腰間一提,讓她坐得離自己更近一些。
這一回,顧盼月隔著衣料終于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身上最具有占有欲和侵略性的部位。
顧盼月頓時如夢初醒,身子急急往后退,嫣然的臉上有絲絲發白,露出害怕之色。
她哽了哽喉,濕潤的眼角若有若無地掛著淚,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往后再也不亂聽別人的了……二哥你放了我……”
顧修瑾閉了閉眼,硬是生生把那股沖動忍下,抱著顧盼月從座椅上起身,道:“自己還能走麼?”
顧盼月倚在他懷里,細聲道:“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若是遇到其他事,她不至于這般,可就是面對顧修瑾的時候,會嬌媚得想讓人揉進骨子里疼愛。
顧修瑾抱著她出了書房,顧盼月以為他會這樣抱著自己回宴春苑去,難免有不妥,可他轉腳卻抱了自己進他的臥房。
臥房里沒有點燈,他輕車熟路地把顧盼月放在了他的床上。
顧盼月當即要掙扎著起來,可是她卻被顧修瑾籠罩下來的氣息絲絲繞繞地纏著,除了不住的喘息,竟癱軟得無法動彈。
這是他的房間,是他躺的床榻,感官里所充斥著的,全都是他。
顧修瑾與她耳鬢廝磨地問:“你是怕我,還是怕男女之事?”
顧盼月心慌意亂地偏頭躲開他,抿唇輕輕道:“我不怕你。”
顧修瑾緩緩壓了下來,顧盼月剛要動手推他,便被他捉住手腕放在枕頭兩側。她扭身微微掙扎,顧修瑾警告道:“你再亂動,我不一定還能忍得住。”
顧盼月當即不敢再亂動。隨著他的靠近,呼吸越發急促了些。
當顧修瑾輾轉反側地親吻著顧盼月的耳根和脖子時,顧盼月難以承受,在他身下簌簌顫抖,口中溢出呢喃嬌泣,極為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