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得早睡,明天一早還要去山里抓蛇。”
房間里的人影便走動到桌邊,抬手給她倒了一杯水。
顧盼月伸手就接了過來,喝了兩口,又道:“屋里的松香還有麼,好像下過兩場雨后,夜里蚊子漸多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扶渠的回答,她便道:“平日里你都嘰嘰喳喳,今晚倒是話少……”
顧盼月一邊說著,一邊從書里挪開眼,抬頭朝身邊的人影看去。
待看清了他的面容以后,剩下的話語卡在了喉嚨里,顧盼月手上一滑,水杯便滑脫出手。
顧修瑾隨手一接,又接了回來,道:“好像我也許久沒見你這麼活潑話多的模樣了。”
顧盼月無言以對。
顧修瑾若無其事地轉過身,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又道:“方才你說去山里抓蛇,抓什麼蛇?”
顧盼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是抓蛇,只是玩繩子,是女孩兒間玩的一種游戲,叫抓蛇而已。”
顧修瑾笑了一下,涼薄道:“是麼,那你告訴我是怎麼玩的。”
顧盼月道:“有什麼明天再說吧,今晚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二哥請回吧。”
但顧修瑾站在她的榻幾邊上,如一座山一般巋然不動,顧盼月用力將他往外推也推不動。
顧修瑾忽然捉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懷里提了提,又幽幽地道:“那赤蛇是那麼好抓的麼。”
顧盼月瞠了瞠眼,抿唇道:“你放開我。”
顧修瑾垂目看著她手腕上的傷痕,聲音冷厲道:“是誰允許你去干這種事的?”
“我自己想干什麼、要去干什麼,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誰允許!”顧盼月被他逼迫得心急。
“就算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也心甘情愿?”顧修瑾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顧盼月,你到底是有多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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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不用再忍著不動你
顧盼月心頭狠狠一沉,避開他的視線,深吸一口氣道:“畢竟你最初是因為我而中毒的,你沾上千色引也有我的責任。我應該盡我所能幫助你戒除那個東西。若要說在乎,我只在乎你是我二哥。”
顧盼月用力從他手上掙脫出來,道:“至于這傷,不過就是被赤蛇咬了兩口,我已經服過解毒的藥了,不礙事,二哥不必擔心。夜深了,你回去吧。”
顧修瑾道:“你現在很冷靜是嗎,既然冷靜下來了,我們就好好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
她不想談。
這明明是顧盼月最想要回避的事。
顧盼月背對著他,趴在窗臺上道:“談什麼呢?我們不是親兄妹,沒有血緣關系,就可以這樣胡來嗎?不要忘了,我姓顧,你也姓顧。”
只要不去看他,不去靠近他,不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她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最大限度的理智清醒起來。
她不能總是被他拿捏在手心里,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她和他遲早是要劃清界限的。
顧盼月說道:“等你身體徹底好起來以后,你我之間除了兄妹,就再也沒有別的關系了。二哥,我一點也不想和你糾纏,你放過我行嗎?我可以不再去找你,不再見到你,甚至退回到像以前那樣,即使同個屋檐下,見了面說不上一句話也可以。”
顧修瑾俯身鉗著她,硬是把她從窗臺邊拉回來,與他咫尺相對。
顧修瑾道:“原想心平氣和地與你談談,看樣子是說不通了。你就這麼想我做你的二哥?”
她又見到了他那如狼一般的眼神,還有溫熱的往她所有感官里侵擾的氣息。
顧盼月毫無防備地節節潰敗,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眼神里的慌亂一覽無余。
她就這麼害怕他靠近她麼。
她眼底濕潤,張口道:“從你進侯府的那天起,你便是我二哥。不管你是親生的還是收養的,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整個徽州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別人,你是侯府的二公子!不然你想讓爹怎麼辦呢,你想讓外面的那些人怎麼看呢?”
顧修瑾何嘗不知,在塵埃落定之前,他只有她二哥這一個身份。
所以他才說過,在短時間里,得不到。只要他還是顧修瑾一天,顧盼月就是他的妹妹,他清楚得很。
他身形若有若無地壓上來,顧盼月頓時氣息一緊,連呼吸都不利索,微微張口輕喘,又是伸手把他往外推。
顧修瑾看著她的反應,道:“既然如此,你臉紅什麼?你慌亂什麼?你的眼睛里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才沒有臉紅!我也沒有慌!我只是不喜歡你這樣靠近……唔……”
話沒說完,顧修瑾冷不防欺身而上,將顧盼月壓在那榻幾上,低頭霸道地噙著她的唇狠狠掠奪。
顧盼月在他身下嗚嗚掙扎。
直至快要窒息時,顧修瑾才放開她,眼神幽邃地盯著她,舔了舔唇,道:“是麼,還是你的身體反應更誠實些。”
顧盼月紅唇醴麗,單薄的衣衫也掙扎開了,她淚眼模糊地瞪著壓在自己正上方的人影,被他一句話給徹底點燃,咬牙道:“你非得要這樣逼我是嗎,先前讓你娶嫂嫂進門你不愿……如此,如此便只好由我外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