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所有人都以為顧修瑾會妥協時,他卻開口說道:“要是沒有你這位兄長護著她,她早死了好幾回了。也罷,和你妹妹比起來,我不值一提,同樣和顧盼月比起來,你也不值一提。”
顧盼月心里一震,脫口叫道:“二哥!”
可還是沒來得及,只見顧修瑾手臂猛然用力揚鞭,直接將溫朗甩了出去,狠狠跌在了旁邊的墻上。
“溫朗!”大家趕緊去攙扶。
這動作就發生在雷電一瞬間,然他甩開溫朗以后并沒有就此收手,那鞭子末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突然調轉了一個方向,宛如游蛇倏而朝溫月初身上舔去。
那速度之快,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鞭子所至之處,蔓延了溫月初的半個身子,末梢勘勘鞭落在溫月初的脖頸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整個力道十分渾然遒勁。
頓時紅色的血跡從她的衣裙里邊滲透出來。那脖子上更是不住往外滲血。
起初溫月初反應不過來,隨后火辣辣的疼痛席卷著她,她才后知后覺地慘叫出聲。
顧修瑾在聽見顧盼月叫他時不為所動,事后才轉過身看見顧盼月,目色一沉:“誰帶你過來的?把她帶出去。”
顧盼月不管不顧地跑到顧修瑾身邊,抱住他拿著鞭子的手臂。
他身上的那股狠辣勁兒,令人膽寒。即使是對女人,也絲毫不會手軟。
顧盼月要是再不過來,顧修瑾今天就是打死溫月初也是有可能的。
可溫朗就在旁邊,他們本是好朋友,顧修瑾當著他的面打死了他妹妹,往后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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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看她是怎麼狼狽如狗的
顧修瑾手腕一沉,那沾血的鞭子便又套在了溫月初的脖子上,硬是將她往前拖了拖。
他面色陰冷如鬼,道:“現在肯招了麼?”
溫月初含淚的眼望著他,臉上因為痛苦而扭曲通紅,她被套住了脖子呼吸困難,額頭鬢角青筋浮現。
今日所有人都見到了,她在顧修瑾面前是怎麼狼狽如狗的。
溫月初又移目看向顧盼月,道:“顧修瑾,是活該我下賤,竟苦苦喜歡了你五年,到頭來卻得到了你的這番對待!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已經死心了,另嫁他人了!可我依然還是喜歡你!她是你的妹妹,我便將她當做妹妹看待,你說,我為何要害她?我為何要舍得讓你著急難過!”
溫月初形容凄楚,字字句句皆讓人動容。
她一向高傲,在大家面前從來沒承認過自己喜歡顧修瑾。可如今她嫁人了,若不是被逼到極致,怎麼可能會承認。
大家對此心生同情,又對顧修瑾的做派感到不滿。
有人道:“溫朗和我們跟了二公子這麼多年,他是個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月初妹妹溫婉大方,待誰都好,這些年對你如何難道你心里沒數嗎?今日何苦要把他們兄妹逼成這樣?”
溫月初崩潰地朝顧修瑾聲嘶力竭地哭喊:“我都說了我沒做過!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三小姐是你妹妹,我若是一早知道,我說什麼也會把她救下來的!你若是還不信我,干脆就一刀殺了我!”
顧盼月分明看見顧修瑾手腕在用力,她心下一沉,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顧盼月連忙雙手捉著顧修瑾的手,仰頭望著他道:“二哥,先松手好嗎?”
顧修瑾分毫未松。
顧盼月扳不動他的手,索性就去拉那粗糙磨手的鞭子。
顧修瑾擔心鞭子真傷了她的手,頓時就松開了溫月初。
溫月初凄凄楚楚地喘了幾口氣,方才含淚看著顧盼月,問:“三小姐,你相信我嗎?我真的不知道……那日在喜堂上拜堂時,他過來找我問你的下落,我才知道你不見了……”
溫月初哭得嘶啞,又道:“我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我都已經嫁人了,以后他怎麼樣也與我沒關系了。可我總還是希望你們都好好的……難道你認為我希望看見我哥和你哥反目成仇嗎?”
她說得句句肺腑,她的控訴就好像顧修瑾是那個辣手摧花的負心人,而顧盼月是個善惡不分的糊涂蛋一樣。
只不過顧盼月聽得神色平靜,未有發作的跡象。
刑訊室里的氛圍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周圍有人在勸顧盼月:“三小姐,你就相信月初妹妹吧,她不會做那樣的事的。”
這時溫朗也被攙扶起來,有些狼狽地走過去,一句話也不說地給溫月初解鎖鏈。
顧盼月回應道:“我不知道我是被誰裝進嫁箱的,但我卻知道我是被抬進了鄭家,然后又被人轉移了出去。這件事和溫小姐有沒有關系我不確定,但有琬兒和宮里的人在策劃安排,可能琬兒會知道。等下次她回徽州來,我會將此事調查清楚再說。”
溫月初只是一個勁地哭著喊疼,溫朗一句話也沒說。但看他緊繃的身影,已然是將怒氣忍到了極致。
顧盼月又道:“溫小姐的傷,我會請大夫過府上,好好治療。盡量不給她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