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謙將她扶到床上后,她在床上翻了一圈,從床的這側滾到另外一頭,抬頭卻又看見方游謙嚴肅認真的眼神。
喬寶琳笑:“吃醋啊?”
方游謙:“我只是想知道是誰。”
喬寶琳想了想,把真話隨口說了出來:“我們兒子的名字。”
她盯著他看,“沒想到吧?我已經想好我們兒子叫什麼了,就叫方知揚。”
方游謙站在床邊沒動,過了好幾秒,他才沙啞著聲音問:“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隨口取的,不好聽嗎?”
方游謙老實回答:“……好聽。”
“那不就行了?我兒子就是我的心肝。”
方游謙沉默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之后,他才坐在她床邊,低頭盯著看她,“可是……還太早了。”
喬寶琳終于笑出聲來,“什麼太早?和你生孩子啊?”
方游謙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很低,“再等幾年。”
喬寶琳躺在床上盯著他看,也跟著沉默了幾秒之后,她趴在他的腿上看他,“現在不想跟我生孩子啊?那你剛才倒是別……”
最后一個字她沒說出聲來,卻故意把口型比得清楚。
足夠讓方游謙在這樣的夜色中也看得明白。
于是心臟又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劇烈跳動著。
喬寶琳發覺他僵住后便像個魔女一樣“咯咯”笑個不停。
方游謙看著她這副得逞后的開心模樣,胸中的羞恥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向往。
他能感受到自己心中濃稠熾烈的情緒——
他希望她在他面前能永遠這樣笑。
他看著她,說:“好吧,就叫這個名字。”
🔒50.死去哪里
雖然兩人已經決定了孩子的姓名,但就像方游謙說的那樣,定名字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的確太早了,于是兩人并沒有就此進行更加深入的探討。
方游謙在喬寶琳的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走之前,喬寶琳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從眼睛吻到鼻尖,見他露出小女生的害羞神色才作罷,最后在他的唇上重重印下一吻。
她的聲音很溫柔,纏綿黏膩, “新年快樂。”
他也輕輕地蹭著她的唇:“新年快樂。”
喬寶琳在方游謙下樓后才去洗漱休息。
此時,煙花鞭炮都放過幾輪了,已經深夜,可樓下的 k 歌聲還未停下來,她的精神依舊振奮,也睡不著。
正無聊著的時候,她將手上的手鏈對著窗外的月光照了照。
就一瞬間,那瑩潤通透的玉珠似乎發出了光芒,猛地閃了一下,喬寶琳甚至被刺眼得閉上了眼睛。
她的心臟狂跳,耳邊也是鳴聲,可是再等她睜開眼睛時,周圍又安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她狐疑,走到窗邊拿著玉珠對著月亮看,可那手鏈也沒再發出什麼光芒。
它好像真的只是一串普普通通的玉珠手鏈而已。
喬寶琳試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再復刻當時的場景,剛才發生的那一瞬間似乎只是她的錯覺,困意突然來襲,于是她便也沒再去追究。
等樓下那四位熱唱的長輩消停后,她也終于陷入了夢鄉。
時間過得很快,寒假一下就過去了。喬寶琳整個寒假都在家里靜養腿傷,幾乎沒出去玩,不過有方游謙這個地下情對象,她也不會無聊到哪里去,兩人正處于熱戀階段,呆在一起什麼都不做都覺得有趣,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親親抱抱。
但長輩在家,他們敢想卻也不敢干,整日用眼神調情。
家長們或多或少都能感覺到兩人關系的緩和,但也只是以為兩人將他們的話聽了進去,不再幼稚地相互作對,又或者是那趟寺廟行起了作用。
他們謹記著高人的話,知道兩人交好能提高運勢,便也覺得這是件好事,沒有多問、參與干擾。
在家里養膘的那幾十天很快就過去,他們回到學校繼續學習。
回到學校后,喬寶琳才意識到他們學校離得近的好處——正處于熱戀期的他們每天都要見面,因為學校離得不遠,兩人每天晚上都一起吃飯,和對方聊一天的趣事。他們周末也膩在一起,去吃種草很久的餐館,看電影院剛上映的電影。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去,他們的感情很穩定,在喬寶琳的“調教”下,這個悶葫蘆進步許多,不會再只是繃著臉沉默——他會喊疼,會說想她,也開始把“我愛你”掛在嘴邊。
在一起一段時間后,他便經常會說些“我愛你”“想你了”之類的情話,喬寶琳卻不覺得他是在油嘴滑舌,因為他說這些話時總是十分誠懇。
每當喬寶琳聽見他用真誠的聲音說出這樣纏綿悱惻的話時,總覺得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被愛的人,而方游謙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他們偶爾也會吵架,但方游謙只要稍微低個頭,喬寶琳便忍不住心軟原諒他。
可能是因為他沉默道歉的模樣總讓她想起年邁的他。兩人已經錯過了一輩子,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相愛已經不夠,哪有時間來吵架?
他們這對情侶穩定又恩愛,余衍晴和周臨卻沒他們這般順利了,和他們這樣歲月靜好的風格不同,余衍晴和周臨這段戀愛倒是談得轟轟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