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異性大多都會在外來人不動聲色的勾引下對她青睞有加。
這個律師今天對我的濃厚興趣八成是裝出來的,那麼……他會不會是因為喜歡外來人,所以才聽話的來接近我的,那麼他們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呢……
………
「你球技真不錯。」
賀風單手撐著高爾夫球桿站在一旁含笑夸贊。
他今天沒戴眼鏡,穿著一身休閑裝,倒是比上次見看起來年輕不少,在陽光的照耀下渾身散發著自信陽光。
我的視線卻忍不住越過他一次次落在另一頭戴著墨鏡的女人身上。
黑色的齊肩直發,白色的網球外套,配套網球裙,白色小腿襪,閃爍著清純與活力。
球場上不少男人的視線都流連在那雙又長又直的腿上。
……不得不承認,沈牧的女裝看起來倒是比我更討男人喜歡。
「怎麼了?」賀風順著我的視線扭頭看了一眼:「認識的人?」
「沒有,只是感覺她個子很高,像模特,忍不住多看幾眼。」
賀風笑了笑:「是嘛?我倒是沒怎麼注意到,全都被你漂亮的球技吸引了。」
「我覺得你也很不錯。」
賀風因為這份夸贊肉眼可見變得高興起來,
他的喜愛裹著含蓄外放,既明朗又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如果他不是金楚涵介紹來的,我大概真的會被他的表演蒙騙,以為他此時此刻是真心的。
我不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我愿意釋放出親密的信號,配合他們演戲。
所以我在下一球故意輸給了他,手法做得很笨拙,再掛上因為察覺到這份笨拙而有些懊惱的表情。
賀風揮動球桿拿下這一桿的勝利,扭頭又對著我眨了眨眼睛,帶著不點破的謝意。
當雙方有意地迎來送往打起配合,一場普通的高爾夫也能變成感情的溫床。
等球打完,我在他的嘴里已經變成了『寶珠』。
打完球,我去休息室換衣服,剛脫下外套,身后就傳來了溫熱的體溫。
「你還真是在什麼男人面前就扮演什麼角色,演得真好啊。」
沈牧的聲音壓得很低,若有若無的伴著呼吸一下下落在我的耳側。
我扭頭想跟他說話,視線轉動時卻被沈牧手上的血色狠狠刺了一下。
「沈牧!」
我抓起他的手,骨節帶著細碎的傷口,上面布滿了斑駁的血跡。
「你跟人打架了?」
「是他先摸我屁股!」
沈牧的墨鏡擋住了小半張臉,看不清神情,但那緊緊抿起的嘴角擺滿了不高興。
「……」我微抽了口氣,心頭涌起了不好的預感:「他還活著嗎?」
「死了。」
沈牧沒好氣地扔下兩個字,跟石頭一樣砸在空氣里帶著響。
「…………………………」
我一時被這個突發情況驚的說不出話來。
腦海中飛速閃過一條條應對方法,又被我一條條否決。
「尸體放哪了?」
我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藹一點。
不能在這種時候激怒沈牧。
尸體我不能親自去處理,不然一旦東窗事發了,我會惹禍上身,我得想個其他的辦法…
「沒死。騙你的。」
賀風還在外面,他這個人太可疑了,留在這很容易節外生枝,得先把他……等等,沈牧剛剛說什麼?
我瞠目結舌地瞪著沈牧。
他藏在墨鏡背后的眼睛似乎翻了個白眼,一撇嘴:」
沒死,就是把他揍了一頓,我動手的時候很小心的。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我把他打暈了放在一個暫時不會被發現的地方,一會我就走了,他醒來也找不到人。」
沈牧一番話說得不情愿極了,簡直像被人硬逼著吃討厭的食物一樣。
我一口氣卡在喉嚨不上不下,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我剛才是真的被他嚇到了。
「你說了那麼多次,我又不是聾子。」
沈牧越說越不高興,冷不丁拿手重重拍了我額頭一下,用力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我想拉住他,這時休息室突然又進來了兩個女生,我只能收回伸出的手,眼睜睜地看著沈牧沖出了門。
我匆匆換好衣服回到球場,粗略掃了一圈沒發現沈牧的身影,倒是賀風拿著兩杯咖啡迎了上來。
我得先離開這個麻煩的球場,便順勢提出去其他地方逛逛,賀風欣然答應。
他去開車的時候我給沈牧連發了好幾條安撫短信。
他一直沒回。
我想了想又發過去一條【你手上的傷不要沾水,藥箱在客廳的電視柜里,我這邊還沒處理完,但我會爭取早點回去的,不想自己擦藥就放著等我回去。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任你。】
這條短信剛發過去,那邊立刻就回復了,我就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在看信息。
【嗯。】
我想再問問他跑哪去了,但是又怕會讓他看出來我對他的不放心,只能忍下來,發了個抱抱過去。
我關掉手機,賀風的車緩緩在我身側停下。
我鉆進駕駛座,加熱座椅已經打開了,賀風掛著微笑問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我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忍不住去想。
其實賀風這樣紳士體貼的男人才是我會考慮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