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你跟我爸最近怎麼樣……」
以寒暄關懷開場的電話,也以同樣的方式掛斷。
我還是小看了金楚涵。
這件事現在就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雖然沈牧跟哥哥這邊的路暫時走不通,但是金楚涵只要穩住顧澤言就還有機會。
繞開哥哥跟沈牧,還有其他幾位攻略對象可以選擇,按照系統之前透露的信息來看。
只要金楚涵同時拿下兩個攻略對象的好感,系統就可以幫助她將這兩個人變成離不開她的傀儡。
那麼我之前的辦法就再也沒有用了,而且我現在聽不到系統的心聲,無法判斷她們接下來的行動。
她們現在一定是懷疑我了,只要他們攢足了積分就可以兌換足夠的道具,到時候我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好比生日宴那一次,如果不是我能聽到,我那一刀切下去,就是渾身長滿嘴我也說不清。
到底該怎麼辦呢……
我思前想后了很久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決定去見見金楚涵,再摸摸她的底。
我主動聯系了她,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只是沒想到她將顧澤言也帶來了。
短短幾天,顧澤言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頹唐,他靠坐在沙發上與金楚涵隔了兩拳的距離。
見了我,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便將臉別了過去,久久注視著旁邊的一盆裝飾花。
金楚涵怯生生地縮在一旁,像幼崽一樣鼓著眼睛張望著。
「姐姐……」
她看起來比以前更乖巧了。
一張嘴就開始為上次在醫院的事情道歉。
我最討厭她這幅樣子,卻也只能擠出笑容寬慰著沒事。
跟之前一樣,我還是什麼都聽不到。
所以我每一句話都要說得更謹慎,一場寒暄下來,我手心都是汗。
「姐姐,我跟澤言打算回國了,你呢,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麼?」
「什麼時候?」
「就這幾天吧,想問問你的意思。」
「哦,事情都處理好了?」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顧澤言,用為難的口吻試探著提起。
金楚涵卻笑得坦然:「還沒有,我還沒跟沈先生那邊說清楚,所以我今天把他也約過來了,只是沈先生還沒……啊沈先生!這邊!」
她突然沖著我身后招了招手,我下意識跟著回頭。
沈牧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時候像是一個吱哇亂叫的警鈴,戳動了我的神經。
沈牧?!他沒跟我說金楚涵約了他?!金楚涵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把他叫過來,是發現了我跟沈牧的關系,要做什麼文章嗎?她想干什麼?
自從聽不到心聲之后,我變得有些草木皆兵,一點點意外情況都會瞬間讓我背毛炸起,焦慮無比。
「喲,兩位很恩愛嘛。」
沈牧大剌剌的在我身旁坐下,膝蓋撞了下我的腿,他斜著看了我一眼,重重哼了一聲,就差把刺頭兩個字寫在臉上。
我卻松了口氣,沈牧是在告訴我,這是個突發情況,所以他沒來得及告訴我。
「沈先生。」
我向沈牧點頭問好,不管金楚涵到底想干嘛,現在的我與沈牧并不熟。
沈牧沒有理會我,只是左右打量著金楚涵跟顧澤言,臉色不善。
顧澤言自始至終保持著側身的姿勢,只是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下顎線逐漸繃緊了起來。
金楚涵往顧澤言身邊湊了湊,抓住他的手,輕輕捏了兩下,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渾身上下散發的依賴信號讓顧澤言重新放松了下來。
看著她這幅做派,我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她是為了挽回顧澤言才將沈牧約在今天的。
她想彌補醫院那天顧澤言丟失的尊嚴。
她這是打算徹底放棄攻略沈牧了?
「喂,找我來干什麼?」沈牧單側眉毛壓低,眼珠從下往上翻著看人,要多不耐煩就多不耐煩。
「沈先生。」金楚涵模樣聲音都脆生生,好像跟沈牧剛認識:「今天叫你來是想跟你好好解釋一下之前的事情,你應該也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冒充小月牙接近你吧。」
「哦?為什麼?」
「我的確不是真正的小月牙,因為她早在七年前就去世了。」
她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沈牧的反應。
沈牧皺在一起的眉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舒展開來,他面無表情地望著金楚涵,松垮的肩膀還帶著懶散。
「但是我認識她,我的養父是開長途車的,我十四歲那年的暑假他要去西雙版納送一批貨物,我一直很想看看大象所以就纏著養父帶我一起去。結果我卻被人販子拐走賣到了緬甸,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沒有法律沒有道德,人命跟垃圾一樣不值錢,女人都是貨物,男人不是賭徒就是毒鬼。」
她越說臉色越蒼白,瑟縮的身體開始發抖,那顫抖緊貼著傳到了顧澤言的身上。
他終于轉過臉來,將金楚涵摟進了懷里,輕拍了兩下,神色很復雜。
「我就是在那里見到了小月牙,她是被人倒賣來的,她就比我大一歲,是一個小頭目的小老婆,還大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