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了聲“乖”,不怒而威的老人眼神慈愛和藹,然后,給安寧的紅包很厚實。
接著是叔叔伯伯阿姨嬸嬸,安寧一個個敬酒過去,一杯不落,主要是新郎都不幫忙!有幾杯敬新郎的還是新娘代喝的。
旁邊伴郎張齊、伴娘表姐完全無用武之地,偶爾抽空鄙視地望一眼新郎。
徐莫庭心情極佳,所以不介意。
當天酒席上,還有一處比較亮的亮點是新人朋友們那一桌。
安寧走過來的時候,阿毛舉杯:“阿喵啊,你們動作也太快了,我就回了一趟家,時差還沒倒過來,就結婚了!不過,恭喜妹夫啊!”說完,她豪爽的先干為敬。
薔薇敬新郎:“妹夫,我們家喵我是看著她長大的,以后就拜托你了!還有,孩子出生了讓我做干娘啊!”
朝陽起身:“沒啥說的了,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老三唱道:“大嫂,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
這樣的一天,喝酒、吵鬧,歡愉無比。
安寧總結,結婚是兩人的事,卻是很多人的祝福。
華燈初上,新娘去三樓的套房換了一款粉色長裙,稍作休息,老實說她快累死了。
倒在床上,她在總結里再添一句:“結婚就是折騰人。”
表姐笑道:“等到了午夜時分,更折騰人的事還要在這張king size 的大床上上演呢。”
精疲力竭的新娘已經沒力氣跟表姐拌嘴。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來著正是玉樹臨風的新郎。
表姐一見徐莫庭再溫婉道:“我下去吃點東西,你照顧她吧。”
“嗯。”
房內只剩兩人,安寧閉著眼睛動也不想動,徐莫庭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她的臉說:“很累嗎?”
安寧睜開眼,拉住他的手咬了一口。
莫庭笑道:“餓了?”
安寧對某人的明知故問很氣惱,重新閉上眼睛裝尸體,不餓,就是累,感覺溫潤的手指從裙擺下伸入附上她的小腿肚,安寧一跳,半坐起來:“你干嗎?”
徐少爺笑得人畜無害:“幫你按摩。”
恰當的力度漸漸疏散了她小腿上的酸脹感,舒坦極了,讓安寧馬上倒回床上棄甲投降,任憑他處置。
“別睡著。”似耳語般的聲音,安寧咕噥了一聲,困意更濃了。
徐莫庭很心疼,手上力道抽去,拉過被子幫她蓋上,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安寧含糊地“嗯”了一聲,抱住他睡著了。
直到半個小時后一通電話打上來才結束兩人短暫的安閑。
臨時睡了一覺,安寧精神恢復不少,在走廊上,她忍不住抱住他:“你背我。”
英俊的新郎問:“不怕被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等一下又要站很久,一想到就覺得腿沒力氣了。”
莫庭笑著點頭,不過不是背,而是打橫抱起,粉色的裙擺在走廊里漾出片片動人漣漪。
安寧抱住他脖子:“到了一樓放我下來。”
“你不是說不怕被人看見嗎?”
“你家親戚那麼多,我害羞嘛。”
“放心,我會陪你榮辱與共的。”
安寧一聽,做撒嬌狀:“老公,你真好。”
“……”徐老大不知道是被冷到了還是被感動到了。
兩人進到電梯里,安寧伸手按了1鍵。
鏡子里倒映出兩人相依偎……
婚禮結束后的一周,安寧都住在徐家大宅,中間回了一次門。
然后,安寧近期最感興趣的是徐老大從小住的房間,雖然婚后他們的新房搬到三樓主臥,連著書房。
二樓是爸媽住的,以及徐莫庭以前住的房間。寬敞舒適,沒有想象中威武,還挺平易近人的,墻上掛著兩幅畫,左邊的書架上幾乎全滿,她翻過幾本,沒想到徐莫庭看書會做閱讀記號,幾年幾號看完,有一些還是復看第二遍的,安寧翻的時候不禁佩服:“初中他就看《星源集慶》了?”
徐家媽媽,也就是她婆婆,路過聽到了,笑瞇瞇答曰:“是我讓他看的。”
呃,婆婆深謀遠慮,豎拇指!
然后,婆婆笑容滿面地拿了徐莫庭的個人相冊,與兒媳婦坐在書桌前,暢談徐家獨子成長史。
安寧看著一歲,兩歲,十歲,十五歲,二十歲的徐莫庭……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欣悅,夕陽西下都不自知,直到徐莫庭出現,將意猶未盡的某人帶回房。
莫庭開了電腦,安寧躺在床上YY十歲的徐老大。
徐莫庭把電腦拿到床邊,將她抱起來圈在懷中,打開其中一旅游網頁:“選一個地方。”
“什麼?”安寧懶洋洋的。
“蜜月。”
“啊?”
“南半球還是北半球?”
“南……”
“熱一點還是冷一點?”
“什麼熱……”
“靠海還是內陸?”
“海邊嗎?”
徐老大:“那就秘魯吧。”
“啊?”
于是,3月20日,秘魯蜜月一周,說起來,安寧郁悶,那哪是蜜月周啊,簡直是XX周嘛……
月底回來修身養息兩天。
四月初,風和日麗,安寧返校,當然,是跟徐莫庭一道。
她要先去見導師,所以在教學樓附近下了車,彎身對駕駛座上的人說:“我過去了。你自己安排。”
對方笑著點頭,“出來了打我電話,中午一起吃飯。”
安寧看手表,“現在才9點。”
“提早約你,怕等一下你貴人多忘事。”
“……”
安寧覺得婚了,兩人的相處模式和以前差不了多少,就是徐莫庭愉快的感覺外顯了一些。
她看著車子離開,轉身朝辦公大樓走去,迎面吹來的風是暖的,見路邊的喬木都冒出了嫩綠的新芽,恍然發覺原來已是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