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寧愣了愣。
薔薇皺眉頭,“該不會是有人向你兜售假證吧?”
“不是假證不假證的問題……”而是,那是欺詐吧!太缺德了太缺德了,安寧咬牙,徐莫庭這人……就說沒這麼善良。
薔薇直起身,將鎖放車藍里,見阿喵一臉糾結,“不會真被騙了吧?”
安寧幽幽道:“我想回X市。”
這時旁邊停著的車突然搖下車窗,“美女,你們要去哪兒,我帶你們一程?”
薔薇打量了一下車主,以及車標致,淡然一笑,說:“謝謝,不用了,我有車。”
走出來的時候,安寧笑道:“奔馳不錯了啊。”
“不行,我在等阿斯頓馬丁!”
薔薇要帶阿喵去見到人是傅大姐,按薔薇的說法是她姐離家出走了,讓她幫忙勸勸,“我老娘天天問她漲沒漲工資。她最近壓力也挺大的,嚷了一句,‘當我援-交妹啊,工資按日漲!’就走了。”
安寧黑線,“那我要怎麼勸呢?我跟你姐姐也不算熟悉。”只見過一次面而已,會不會太逾矩?
“沒事兒,她挺喜歡你的!”
這跟喜不喜歡沒什麼直接關系吧?
然則當天并沒有意料中地見到傅家大姐,薔薇猜測,“估計拔火罐去了,前些日子她身上整得跟七星瓢蟲似的。對了,什麼時候咱倆也去拔一拔?據說可以行氣活血,平衡陰陽,陰陽!”
“……”想回X市。
此時的X市,雖然溫度依然有點冷,但難得的是陽光明媚,所以周末休息的徐老大正帶著貓咪散步,林道上偶爾來去的人都不由望一眼這位清俊男人,以及跟在腳邊的可愛小黑貓。
徐莫庭走到旁邊的木椅上坐下,小胖貓也乖,馬上跟過去跳到位子上盤坐,舔了舔背上的毛,朝主人“喵”了一聲,莫庭一笑,“你倒挺配合,不像——”說著撫了撫小家伙的腦袋。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徐莫庭接起,對方就說:“老大,出來打球!”同樣輸了錢的老三也。
正曬太陽的人懶洋洋道:“沒空。”
“什麼沒空啊?大嫂又不在。”不贏回來誓不罷休!
徐莫庭瞇了瞇眼,有那麼點命中紅心的感覺。“你還有錢嗎?”
媽的,侮辱人啊!老三火了,使出殺手锏,“我有一張大嫂的照片!”
徐莫庭笑了笑,“她的照片,我要我大可以自己拍。”
老三笑了,“嘿嘿,我手上的可是大嫂大一新進來時候照的,19歲啊19歲,你拍得到嗎?拍得到嗎?啊哈哈哈哈!”
莫庭輕哼了一聲,“你找死。”
當天下午安寧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嫂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啊啊?!”
不像是張齊的聲音,是誰呢?有點耳熟。
安寧進到家門時,周兮已經回來,在廚房里煮晚餐,聽到聲音探出身,“寧寧,回來了。”
“恩,奶奶呢?”
周兮笑道:“在房間里。差不多開飯了,你叫奶奶出來吧?”
老太太正戴著老花眼鏡在看京劇,安寧走過去坐到床沿,老太太拉她有些涼的手放進毛毯里。“還是不喜歡周家的人?”
安寧緩緩搖了搖頭,“也不是不喜歡。”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不喜歡也就不用勉強自己,一些人畢竟在你的生命里只是過客。呵呵,過幾年奶奶就真是成了你的過客了。”
“奶奶長命百歲。”
老太太大笑,“那就借我金孫吉言了。”
吃完晚飯,安寧在客廳里陪著奶奶和周兮看了一刻鐘電視就回房間了。一開電腦,千年難得看到徐莫庭在線上,安寧想了想,發一張笑臉過去。
徐莫庭回:視頻。
安寧:= =!一上來就視頻,太輕浮了。打字的速度比腦子轉地快的悲劇。
結果就是視頻加語音,兩人有三四天沒見面了,安寧發現自己看到他時竟然有種很想念的感覺。徐莫庭在家一向穿著很居家,很舒適,不是毛線衣就是羊絨衫。他的相貌性格屬清冷,穿著卻是偏愛溫和的料子,溫和的色系。
安寧咳了一聲,說:“好久不見。”
徐莫庭微一挑眉,“確實好久了。”
“咳咳……你最近挺忙?”
“托福。”
“……”這種境界估計她一輩子都修煉不到。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會兒,安寧想到之前的電話以及薔薇復述的那些,含沙射影問道:“莫庭,張師兄是X市人麼?”
“張齊和老三都是本市人。”
“噢。你去賭錢了?”原本安寧想委婉地一步一步來,先問:你跟張師兄他們去打球了?然后問:你們打球輸了是不是要被罰的?最后問:罰什麼呢?結果……
徐莫庭看著已經趴在桌上的人,眼里笑意明顯,但語氣還是挺淡的,“其實,要還錢也不是不可以。”
安寧抬起頭,“恩?”
“我喜歡的人……以身抵債。”
徐老大你上輩子是土匪嗎?嘴里不由嘀咕出聲,“幸虧不在這里。”
“既然夫人邀請,那麼,我過來吧。”
安寧好久好久之后都沒反應過來,當她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說:“不早了,早點睡吧。”
怎麼可能睡得著?!
當晚,安寧失眠了,翻來覆去一宿,最終總算睡著了還做了噩夢,大灰狼來了,大灰狼笑著對小白兔說:要我給你胡蘿卜也可以,你得讓我咬一口。
可憐的阿喵忘了,其實那賭債說到底跟她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3、
之后安寧擔驚受怕兩天,結果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