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月翎對祁明澈的第一印象不怎麼樣,畢竟他誤會了溫笛是他父親小三,還對溫笛冷嘲熱諷。
后來明見鈞安排了兩家人吃飯,席間,他態度還不錯,她對他才有所改觀。
她客氣邀請:“上樓喝杯咖啡?”
“不了,我回去還要修照片。”
打過招呼,祁明澈跟溫笛道別,“今天被曬了一天,回去敷個面膜。”
溫笛點頭,跟他揮手,“開車慢點。”
溫笛坐上母親的車回小區,趙月翎直白道:“祁明澈這是在追你。”祁明澈看女兒的眼神,溫柔得跟以前判若兩人。
估計離表白也不會遠。
趙月翎開解女兒:“五個多月過去了,別人有別人的生活,你也該有你的生活。”
這個別人是指她前男友。
只是母親還不知道她前男友是嚴賀禹。
溫笛笑笑,“媽,你不用操心,你閨女不會放著大好日子不過,成天以淚洗面。有合適的,我肯定談。”
她語氣輕松:“媽,你這次待多久?”
“一兩個星期吧,具體時間不好說。”趙月翎想盡量多陪陪女兒。
回到公寓,溫笛先泡澡卸妝,上午拍封面頭發做了造型,這會兒有點散下來,很不清爽。
她去衣柜里找睡衣,在一排睡衣里,她翻找自己最近想穿的顏色和款式,無意間翻到一件男士白色襯衫。
怔了下。
她把他所有物品都打包處理,這件襯衫可能以前她當睡衣穿過,洗過之后順手跟其他睡衣掛一塊。
那一瞬,呼吸跟刀割似的。
不過只是那個瞬間。
之后呼吸恢復正常。
溫笛找來一個手提袋,把白襯衫從衣柜拿出來,放在沙發上平鋪,仔細疊好,裝到手提袋里,她提著去找阿姨。
阿姨在客廳,正給她收拾茶幾。
“阿姨。”溫笛把手提袋遞過去,“等明天您下樓,把這個扔到舊物回收箱里。”
阿姨看一眼,見是白襯衫,明白怎麼回事,“好,我一會兒就扔。”
溫笛找開瓶器,從酒柜取出一瓶紅酒。
她好幾個月沒喝了,“媽,你要不要一杯?”
“我不喝。”趙月翎心不在焉道,她在看最新一期的《如影隨形》。
溫笛倒了一杯紅酒,又從冰箱拿了兩支玫瑰,回自己屋。
瞿培給她打電話時,她正躺在浴缸里,品著紅酒。
“忙嗎?”
溫笛說:“不忙,在家。”
瞿培跟她商量:“再給你放一個月假?兩個月也行。最近不少節目找你,我還沒答復,不確定你狀態。”
溫笛坐直,道:“接工作沒問題,隨時可以。”
“確定?”
“我在喝紅酒,你說我確不確定?”
瞿培知道溫笛難受時從不碰酒,她說醉酒醒了后更難受。喝紅酒那說明心情還行,至少不再那麼糟糕,她欣慰不已。
泡過熱水澡,溫笛換上舒適的睡裙出去,頭發沒吹干,在肩頭墊了一條干毛巾。
趙月翎還在看電視,見女兒頭發濕漉漉,她去洗手間拿來電吹風。
溫笛調整坐姿,方便母親給她吹頭發。
她放下手機,從茶幾上順手拿了一本雜志看。
茶幾上有個玻璃花瓶,里面一共五六朵花,什麼都有,還有白色洋吉梗,看著不像是追她的人送的。
趙月翎覺得奇怪:“你買花怎麼才買幾朵?”
溫笛說:“是飯店送的。范伯伯不是給我訂了半年的餐嗎,飯店經理說,他們給VIP顧客送餐時,會額外贈送一份小禮品,問我要鮮花,還是小飾品。”
她不缺飾品,選了鮮花。
每次送餐員送餐來,都會帶一小束花,有時五朵,有時六朵。
不是什麼名貴值錢的花,勝在新鮮,讓人看著心情好。
說起范智森,趙月翎道:“他不止請你,還請我跟你爸爸,又送了一些書給你爺爺。他是高興壞了,那個項目拖了他兩年多,眼瞅著無望。”
“笛笛。”她問女兒:“今晚想吃什麼,媽媽下廚給你做。”
“不用,飯店送餐過來。”
飯店經理中午聯系她,問她什麼時候在家,說收了范總那麼多錢,再不多送幾次,他們過意不去。
她讓他們晚上送。
巧了,母親過來看她,正好嘗嘗他們家的廚藝。
溫笛點開手機看時間,“最多半小時,他們應該能送到。”
此時,送餐員正在一公里外的花店門前,等著拿上鮮花。
花店里,嚴賀禹挑了一朵粉玫瑰和一朵香檳玫瑰,盯著滿屋的鮮花,他又選了一支多頭薔薇,再配上點尤加利和相思梅。
他并不懂怎麼搭配花,完全根據感覺來。
最后,他又從花桶里拿了一支白蝴蝶蘭。
“就這些。”他把選好的鮮花遞給店員。
康波疾步從店外進來,把自己手機遞給老板,“是田總。”
現在田清璐不管什麼事,即使是找嚴賀禹本人,也是直接打給康波,讓康波把電話轉過去。
康波留在花店里等店員包裝鮮花,嚴賀禹拿著手機出去。
坐上車,他問:“什麼條件?”
田清璐:“沒什麼條件,你之前給的補償足夠,再開口,那就有點貪心不足。”她也有過偏激的想法,她不好過,也不想他好過。
可突然覺得沒意思。
丁宜說:你好聚好散一回,別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逼得那麼刻薄。
她決定,聽丁宜一次勸。
嚴賀禹語氣平靜,勸她:“你回家再跟你家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