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魚大叔一指遠處,豪華低調的三蹦子停靠在路邊,彰顯不凡的氣勢。
因為天色漸晚,楚楚和張嘉年便沒打算去鎮上,只是將大魚交給買魚大叔,委托他幫忙賣掉。買魚大叔看他們如此爽快,笑道:“行,那我明天還這點兒過來,把錢給你們!”
【玩家楚楚、張嘉年成功獲得金錢50,失去野生水庫魚,結識新人物買魚大叔老夏。】
老夏離開后,楚楚長嘆一聲,遺憾道:“我的致富夢破滅了。”
如果她想賺到2萬元,按照10元一斤的物價,必須賣2000斤魚,那她真得盤魚塘做塘主才行。
張嘉年看她財迷的樣子,頗為好笑:“晚上可以做水煮魚。”
楚楚眼神一亮,恨不得現在就打道回府。她和張嘉年又垂釣一會兒,將桶里的魚挑挑揀揀一番,留下需要的魚。楚楚提著剩下的魚往水邊走,編導們看到她的舉動,驚叫道:“您要做什麼!?”
楚楚平靜道:“倒掉啊,我倆吃不了那麼多。”他們留下兩條大魚便差不多,剩下的魚提回去很重。
編導:你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不,你只考慮你自己!
編導們眼巴巴地望著她,他們露出祈求的目光,臉上恨不得寫著“我可以”。雖然節目組有專人料理伙食,但那是根據現有食材來做,他們要是想吃魚,自然也得到鎮里買魚,說不定還沒楚總手里的好!
楚楚:“你們開價吧,多少錢買我的魚。”
編導:“十元一斤?”
楚楚聞言挑眉,干脆地將桶直接提起,作勢要放生大魚,旁人趕忙叫道:“十五?二十?三十!”
楚楚將舉起的桶放下,伸手道:“掏錢。”
【玩家楚楚、張嘉年成功獲得金錢300,失去野生水庫魚。
】
兩人花費一天時間便凈賺350元,楚楚從不情不愿的總導演手中抽過三百的紙幣,感慨道:“我要是承包一個魚塘,豈不是可以賺翻?”
雖然楚楚有“魚塘塘主”的稱號,但單靠她釣到上千斤魚,顯然是癡人說夢,進行魚類養殖還有可能。
張嘉年:突然走上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
張嘉年想了想,緩緩道:“魚塘估計是不可能了,但我們可以找村民收點特產,然后拜托老夏一起賣掉。”
村落和紀川鎮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交通,既然老夏有三蹦子,那就能方便很多。
楚楚贊嘆道:“有道理,還是投機倒把來錢快,不愧是學金融的!”
張嘉年:“……”這怎麼聽著不像好話?廣大金融學子表示強烈譴責?
晚飯時,張嘉年將潑過滾油的水煮魚端上桌,濃烈撲鼻的香氣瞬間席卷全院。兩人是在院里搭小桌吃飯,圍觀的工作人員們聞到辛辣的香料味道,味蕾遭受強烈刺激,不停地咽口水。
現殺的新鮮活魚被片成薄片,凝脂般的魚肉微微蜷縮,配上剛摘的碧綠嫩菜,浸泡在透明清亮的湯汁里。兩人找當地的農民買了米面,終于擺脫掛面的生活,伙食瞬間進階一個檔次。
楚楚看攝像們凄慘地蹲著,他們近距離拍攝美食卻無法享用,不禁關懷道:“《變形計》苦吧?”
攝像們忙不迭含淚點頭:“苦。”
楚楚:“那就好,反正我不苦。”
攝像們:“……”
楚楚:“接下來,我為廣大觀眾朋友們表演水煮魚吃播,請工作人員敬業一點,堅持到下班后再吃飯。”
工作人員:“???”如果你不是我老板,恐怕已經被揍好幾次?
楚楚和張嘉年絕對享用漫長的一餐,美食的香氣差點沒把編導們熬死,期間有人強烈要求下班放飯,甚至一度想要罷拍打道回府!
總導演見軍心大亂,忙道:“大家要堅持住,千萬不能中計,我們要是罷拍,豈不是正中她下懷!”
兩人用餐完,工作人員們終于得以放飯,皆一溜煙地離開,院子里瞬間空蕩蕩的,只剩安置在各處的攝像機自動記錄。
飯飽后,楚楚明顯愉悅興奮不少,她悠然地在長椅上晃腳,跟張嘉年一同在院子里乘涼。他們安靜地挨在一起,在涼爽的夜風中極為放松,非但沒有身處異鄉的困苦,還顯得相當愜意。
兩人完全不像參加《變形計》,還真貼近節目名稱,確實是《老板的假期》。過去,他們都工作繁忙,少有安逸舒適的相守時光。
天色變暗,楚楚望著深色的天空,突然道:“古人每家每戶子女多,其實有個原因,就是晚上只有一種娛樂活動……”
張嘉年緊守節目底線,冷靜地開口:“不許開車。”
楚楚無辜道:“我是說吟詩作對、喝酒下棋,你在想什麼?”
張嘉年:“……”
張嘉年:“……那你為什麼要提子女多?”
楚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因為晚上要吟詩下棋,人多點熱鬧,所以多生孩子。”
張嘉年對她的鬼才邏輯既好氣又好笑,故意道:“不如我們聊聊工作?”
楚楚抓住機會就開始皮,混不吝道:“工作有什麼好聊的,你來處理就好,有事總助干,沒事干……啊!”
她正得意地抖著機靈,話沒說完便慘遭掃黃使者張嘉年掐臉,被摁在長椅上揉臉。
張嘉年滿臉正色地捏住她的臉蛋,誓要改掉熊孩子滿口黃段子的毛病,教育道:“還敢不敢瞎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