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年那邊很快就結束,根本沒有多耽擱時間,他帶的更多是工作和生活相關的東西,沒什麼貴重財產。
編導們不好直言楚總花招太多,本身就是危險物品,讓人懷有警惕心。搜身結束后,編導和攝像們便各自散開,隱匿在暗處。房間里有攝像頭,大多數工作人員都窩在院子里。
村落里家家都是獨門獨戶,蓋幾間普通的平房或草屋,遠遠還能聽到守院大黃狗的叫聲。楚楚和張嘉年先在屋里轉一圈,廚房的灶臺上蓋了厚厚一層灰。張嘉年只是揭開鍋蓋,便是灰塵亂舞。
楚楚差點被灰瞇了眼,吐槽道:“這是有人曾在灶臺上施工?還是被裝土車軋過?”
這撲面的灰塵快讓她懷疑編導是故意批發沙土撒上去,否則光靠自然落灰得要多久?
張嘉年有些無奈:“我把鍋刷一刷,晚上湊活吃面條吧,地里好像有些菜。”
兩人將近日落才抵達破落小屋,現在手上的材料也不充足,好在院子的菜地里有些當季時蔬,算是天然冰箱。
張嘉年在家刷鍋,楚楚則拿著錢前往小賣部,打算完成“購買掛面”的任務。小賣部位于山頂處的平地,雖然這里是個村落,但道路大都是坡狀,村民的家散落在山上各處。
楚楚一路上左瞧瞧、右看看,還發現有老爺爺賣小木雕,竟然只要一塊錢一個,價格等于白撿。但她仔細想想,現有資金僅300元,貿然消費不太好,最終還是忍痛離開。
編導和攝像見狀,竟忍不住調侃打趣:“楚總,您還會被一元錢難倒?”
楚楚懶得理這幫幸災樂禍的人,她先前往小賣部買掛面,發現這里的物價極度便宜,掛面只用1元錢。她又買了些調味料,慢悠悠地往回走,發現賣木雕的爺爺已經不見,倒是另有一群不速之客。
“咯!咯!咯!”
山路上,霸道的大白鵝們橫沖直撞,氣勢洶洶地朝人沖來,見人就啄。編導們還沒反應過來,楚楚便提起掛面,撒腿就跑,她成功靠賣隊友,將他們遠遠地拋在身后。
楚楚:只要跑得夠快,鵝就追不上我!
來自城市的編導攝像們遭鵝群攻擊,反擊無效后想要逃離,卻早被楚楚甩得老遠。楚楚一溜煙地跑回家,她小心眼地將院門一關,還頗不放心地用大鐵鏈套上,報復剛才調侃自己的工作人員。
張嘉年已經在用洗干凈的大鐵鍋燒水,他看到熊孩子的動作,好奇道:“你在做什麼?”
楚楚:“馬上就是喪尸片場面,必須提前鎖好門窗。”
張嘉年:“?”
下一秒,院門便被人砰砰地敲響,伴隨著瘋狂大鵝的咯咯聲和編導們的慘叫,聽上去慘不忍睹。人類在大鵝面前潰不成軍,付出慘痛的代價。臨陣脫逃的楚楚則在院內欣賞著動聽的哀鳴,露出邪惡而愉悅的反派微笑。
目睹此幕的張嘉年:“……”這段節目播出后,可能會對小朋友產生不好地引導。
節目組工作人員由于大鵝事件,算是徹底跟楚楚杠上,甚至揮去最后一絲對老板的敬畏,他們誓要讓她在《變形計》中付出慘痛代價!
第二天,楚楚和張嘉年將院落簡單收拾一下,他們擦干凈閑置的長椅,將其放在院內陽光下。
楚楚悠然地躺在長椅上曬太陽,眾人眼看著她打算平躺一整天,很快便坐不住,向她發起挑戰。
“楚總,如果您不找到賺錢勞作的方法,很快就會坐吃山空的。”
“不會,掛面才一塊錢一包,我可以買三百包,能吃將近一年。”
“???”
工作人員本以為大老板會被錢難倒,沒想到她由奢入儉如此之快!?編導們后悔不迭,早知道就該只給她三十塊,居然還給多了!
編導:“可張總今天都收拾過菜地,您完全不參與勞動,不會感到慚愧麼?”
張嘉年今日不但整理菜地、打掃衛生,他居然還靠手機熱點處理工作郵件,跟橫躺在長椅上的咸魚楚楚宛如天壤之別。
楚楚厚顏無恥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編導們聞言,憤怒地一腳踢翻狗糧,他們只能祭出殺手锏,誘惑道:“如果您能在節目錄制期間賺到目標金額,我們可以提早結束錄制,讓您離開紀川鎮。”
楚楚頓時來了精神,問道:“目標金額是多少?”
編導解釋道:“這里的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不到一萬元,您和張總是兩人,只要賺到兩萬元就可以離開。”
楚楚面露猶豫:“我想冒昧地詢問一下,你月收入有兩萬嗎?”
編導坦誠地答道:“沒有。”
楚楚直接道:“那你還好意思要求我賺兩萬?”
慘遭暴擊的編導無言以對:“……”
編導們可是拿一線城市的工資,現在讓楚楚在十八線小村落短時間賺兩萬,無異于天方夜譚。如果真有這樣的方法,村里人早就發財,還用等到今天?
張嘉年并不知道楚楚和編導的交鋒,他握著兩根魚竿出來,提議道:“我們去釣魚吧,看看能不能加餐。
”
編導本以為懶散度日的楚總會一口回絕,沒想到她這回乖乖地起身,跟剛才抵死拒絕勞作的樣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