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過老兩口的喜糖,送上誠摯的祝福,皆大歡喜。
三天后,紅木運到了晏楚煬院子里,小老頭子直接看傻眼了。
這是有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好的木頭了,他都兩眼放光了。
像是摸到了什麼稀罕寶貝似的,愛不釋手:“這可真是好木頭啊,三妹啊,你有心了。
“不用爹,都給四妹吧。我等過幾年再說,我那房子肯定還得再翻的,紅木沉,到時候搬來搬去的麻煩。”晏姝真不是在客套,她這給自己妹妹,沒有什麼不舍得的。
再說,紅木確實沉啊。
四妹要是留在爹娘身邊,爹娘也能沾沾光一起用。
所以晏姝壓根沒想過給自己留。
晏楚煬一想:“也好,那就都給四妹打了,不過,要是有多下來的邊角料,我給曉萌打個書桌沒問題吧?”
“行,爹你看著置辦吧,你比我懂行。”晏姝不得不承認,她爹可真會揣摩兒女的心思,知道她舍不得給自己用,但一定舍得給曉萌,所以便提了這麼一個建議。
這麼一來,小老頭子也就不用因為這麼好的木頭都給了四女兒而愧疚不安了。
*
晏姝和楊懷譽的新房竣工了。
已經是五月初夏的時節,空氣里都是小麥即將成熟氣息。
晏姝剛從公社回來,熟食店的批條下來了,果然是要掛村集體的名義,名字就叫艷陽天熟食店。
正式營業之后,利潤要拿一部分給公社交租金,再拿一部分給生產隊分紅,剩下的才是晏姝他們這些勞動人員的工資。
晏姝算了筆賬,因為這些熟食不需要憑票,估計生意會相對可觀一點,但農村人的消費力就那麼高,主要還是要把目光放在縣城供銷社和各大國營廠子的食堂以及火車站那里。
為此,熟食店只能作為一個初期的嘗試,除了留一個看店的,還得安排幾個跑業務的。
許悠琳這邊的知青收到消息,紛紛摩拳擦掌,踴躍報名,晏姝選了十個人出來,準備先讓他們各自帶上一包鴨子一包雞去做推銷試試。
所以她這一忙,又是半天。
等楊懷譽找到她的時候,她剛收拾完手里的花名冊,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腦袋。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容易犯困。”胃口倒是變得奇差無比,估計是累著了。
晏姝把花名冊遞給了楊懷譽,跳上自行車后座,摟著他的腰撒了會嬌:“懷譽~~~”
楊懷譽被她這一聲嗲得頭皮發麻:“怎麼了老婆?”
楊懷譽也不是吃素的,給晏姝嗲了回去。
晏姝聽得耳根子一紅,忍不住拿臉在他背上蹭了蹭,隔著一層襯衫,能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
真好。
她繼續發嗲:“懷譽我好累,我想要你抱我~~~”
“回去抱個夠。”楊懷譽何嘗不想呢,最近晏姝忙得腳不沾地,晚上又顧忌曉萌在倉庫這邊,兩人都好久沒有親熱過了。
有時候趁著曉萌上學了能偷摸親熱一下,可是大白天的,經常有人找晏姝,偷摸親熱時常中途被打斷,楊懷譽都快憋死了。
這會兒晏姝一口一個懷譽的,還嗲聲嗲氣的,他又是熱血方剛的年輕小伙子,怎麼受得了嘛。
所以他干脆把晏姝載去了新房那里。
院子門一拴,終于可以在自家院子里放肆一把了。
晏姝還以為房子沒蓋好呢,趕忙推開楊懷譽:“傻不傻,回頭被工人看到了要笑話的。”
“你才傻,昨晚就跟你說了,新房蓋好了,你忘啦?”楊懷譽知道她最近有點狀態不對勁,不過他沒想到居然這麼不對勁。
他有點迷茫,抬手摸了摸晏姝的額頭,沒發燒啊。
這是怎麼了?
晏姝干脆在他手心蹭了蹭:“對哦,昨晚好像你提過的,我忘了,不好意思。
“你喊我。”楊懷譽鬧了好幾次了,要她喊老公。
晏姝不答應,總覺得喊不出口,怪難為情的。
倒是喊懷譽喊得順口,一口一個,嗲嗲的。
楊懷譽趁火打劫,想聽她喊一聲老公想好久了,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可不得牢牢把握住?
不過晏姝是那麼容易就范的人嗎?
那必須不是,于是她直接抽走了楊懷譽的褲腰帶:“你有本事抓我啊,抓到了我就喊。”
等楊懷譽追上來的時候,卻被她用皮帶捆住了雙手,耍無賴:“嘿嘿,你沒抓到,是我把你抓到了。”
楊懷譽哭笑不得,只好耍無賴:“好老婆,松開吧,我想你想得厲害,手被捆起來什麼也做不了。”
“誰說的?上次你不是說了,要演強搶民女的戲碼?我要反過來,我強搶民男。”晏姝笑著把楊懷譽推倒在新打的床上,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一番折騰,本就捆得不牢靠的皮帶就松開了。
楊懷譽翻身農奴把歌唱,直接把晏姝摁在懷里反攻。
最后晏姝受不了求饒的時候,總算是滿足了他一回:“好懷譽,好老公,我不行了,快讓我起來吧。”
這一聲不喊還好,一喊,那更加完蛋。
楊懷譽黏著她折騰了兩個小時才撒手:“你好壞,下次想要就這麼喊,我懂的。”
滾啊,晏姝小拳拳捶他胸口,整個人就勢癱在他懷里,手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圈:“懷譽,我怎麼覺得熟食店這麼虧呢?要不不開了,反正只是拿了批條,咱們直接跑銷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