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盛檸控訴,這下溫衍的酒徹底醒了,略顯錯愕地掀起眼皮看她,無話可說。
“你完了。”盛檸牙切齒地說,“你以后最好別讓我撞見你在家里開線上會議,這事兒咱倆沒完。”
溫衍原本是想道歉來著,然而在聽到盛檸如此惡劣的報復計劃后,又看她一副咱夫妻倆誰也別想好過、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大有要跟他在各自的職場上同歸于盡的架勢。
他張了張唇,端著架子倒打一耙:“這麼大人了,別這麼幼稚行麼。”
盛檸失去冷靜,大吼道:“誰幼稚!到底是誰幼稚!”
“我們結婚戒指那麼高調,鉆石那麼大,不適合在那種嚴肅的場合戴,我就暫時摘了不行嗎!你生什麼氣!”
然后她又舉起手給他看:“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戴著的!”
沉默片刻,溫衍撇開眼,面無表情地說:“以前是誰說鉆石永遠不嫌大,看這麼大的鉆戒都走不動道兒,現在嫌它太大了?”
“……”
“以后是不是就要嫌我太有錢,擋著你渾身上下社會主義的光芒了?”
“……”
所以說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無法共存,家庭矛盾這不就來了。
===薅羊毛106(弟妹篇)===
在盛檸和溫衍婚禮結束后那天晚上, 盛詩檬坐溫征的順風車回家。
代駕是個很健談的本地大叔,一直找話題叨叨和作為車主的溫征聊天,而盛詩檬手托著下巴, 望著車窗外閃過的霓虹發呆。
大叔每聊一句,溫征就敷衍地接過話, 最后被逗出了一口懶洋洋的京片子。
他聲音很好聽,比溫衍低沉的聲音多了幾分張揚和懶倦。
讓盛詩檬不自覺想到她和溫征的初遇。
其實盛詩檬一直就不喜歡溫征這一種類型的男人。
她喜歡干凈的、柔和的、笑起來會讓人覺得安心溫暖的人。
在進入興逸集團實習后, 盛詩檬就在其他女同事的嘴中聽過這位二少的事跡,很會玩的一個男人,尤其是對待感情,他愛好集郵各種不同類型的女人, 光是有名分的前女友就能從燕城排到巴黎,就更別說那些沒名沒分的紅顏知己。
但比起不好接近的溫總,公司還是有不少姑娘們把目標放在了這位更年輕的二少頭上。
旁人都以為這些姑娘們傻, 明知道是個渣男還前赴后繼地上, 但相反她們精明得很,又不求真嫁入豪門, 跟這樣有錢的公子哥談一場戀愛,說出去多有面子,還能撈上一筆,即使分了手也不虧。
盛詩檬一開始是沒這個念頭的, 原因很簡單, 溫征這樣的男人不好把控。
聽說以前就有個女同事抱著這樣的念頭去勾搭溫征,人確實是勾搭上了,但沒過多久就被溫征的溫柔鄉徹底俘虜, 分手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溫征拍了拍屁股走人, 她卻因為失戀搞得歇斯底里,甚至還去找溫總控訴,結果反被溫總給炒了。
溫征那時候以股東的身份來集團開會,彼時盛詩檬正追求溫衍無果,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一定懷疑。
股東大會上,盛詩檬和另一個實習生被安排負責在會議上端茶遞水送文件。
盛詩檬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主位上的溫衍,看他那副冷淡到極點的樣子,心想著撩不上,要不要返璞歸真賭一把,用最老土的方法,在端茶的時候故意灑一點出來灑在他的手工西裝上。
而另一個實習生動作顯然比她更快,驚呼的“對不起”已經說出口,盛詩檬心里無語,本想看看這方法究竟有沒有用,結果那個實習生的目標不是溫衍。
是坐在副位上的溫征。
溫征還沒說話,溫衍先開了口。
“出去。”溫衍冷冷說,“讓你們經理叫個會倒茶的進來。”
盛詩檬心里慶幸,還好她慢了一步,沒用這招。
那個實習生被不茍言笑的溫總嚇到,即刻就紅了眼睛。
“算了哥。”溫征好脾氣地笑了笑,“一小姑娘而已,別為難人家,我回頭擦擦就行。”
“你有幾件衣服給她潑?”溫衍動了動下巴,依舊對實習生說,“出去。”
之后的整場會議下來,盛詩檬連溫衍的身都不敢近,生怕自己就成為下一個。
因為另一個實習生被趕了出去,會議結束后,盛詩檬只能一個人收拾桌子,難得溫衍沒有頭一個離開,等其他股東都離開了以后,他依舊不動聲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那麼看著盛詩檬收拾。
盛詩檬心跳有點快,不知道溫總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她追溫衍還是追得挺含蓄的,不過就是處處制造偶遇的機會,溫衍有所察覺,但一直沒什麼反應。
難道是她今天刻意避著溫衍,反倒起了作用讓他注意到自己了?
“你比她強點兒。”溫衍突然說。
盛詩檬故作不解:“啊?溫總你說什麼?”
溫衍扯了扯唇:“不懂?”
盛詩檬無辜地搖了搖頭。
“那就當我自作多情。”他明顯懶得再陪她浪費時間,起身淡淡扔下一句,“去財務那兒領賠償金吧。”
盛詩檬:“……”
那個給溫征潑水的實習生只是被溫總趕出了會議室而已,她今天什麼都沒做,就要被強行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