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老爺子又轉向至今沒談過戀愛的徐例,諄諄教誨道:“小例,你以后可不能學你小舅和你姐,你要向你大舅學習,要讓姑娘愛你愛得不行,知道沒?”
徐例眼都沒抬,心里想著談什麼狗屁戀愛單身最快樂,嘴上卻應道:“昂,知道。”
于是盛檸在這一刻同時收到了來自溫征和溫荔惋惜又難受的表情。
你怎麼就這麼憋不住,我舅(哥)這種人你怎麼能跟他先求婚?你等著吧,這事兒他以后能拿出炫耀一輩子你信不。
盛檸:“......”
已經開始后悔了。
她趕緊挽回自己的顏面:“雖然是我先求的,但是他那天也打算跟我求來著,他還提前訂好了餐廳。”
溫荔的表情一下子就又變得明媚燦爛了起來,假裝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溫衍。
“哦?舅?以前不是說女人只會影響你的工作麼?怎麼現在連婚都求上啦?”
溫征瘋狂接茬,跟外甥女唱雙簧:“哦喲不知道是誰以前說我餐廳求婚老土來著,結果到自己這兒也沒有很有新意嘛。”
溫衍臉色很黑,看著盛檸,冷呵一聲反駁道:“那也是你更等不及。”
盛檸立刻回懟:“就算是我求婚等不及,那表白呢?表白是不是你先跟我表白的?”
“哇!舅!你還會主動表白啊!哈哈哈哈哈!!”
“哥!牛逼!”
溫荔立刻又問:“舅媽,我舅是怎麼跟你表白的?”
盛檸仔細回想了下,學著溫衍板起一張臉,低沉道:“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然后聳肩:“這樣。”
“表個白還這麼拽,舅,不愧是你!”
“哥行啊,這麼拽不怕被打啊?”
盛檸點頭:“我還真打了他一巴掌。
”
“哈哈哈哈哈舅啊舅你也有今天!“
“讓你老教訓我們!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就是報應。”
就這麼被掀了老底,溫衍氣得太陽穴突突跳,但又沒法反駁。
大年三十,客廳里正播放著一年比一年無趣的春晚用來做背景樂,而溫家的牌桌上卻熱鬧非凡。
老爺子直捂著胸口無聲狂怒。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他這麼一個純爺們,為什麼生下來的崽在女人面前都這麼沒出息!
而溫荔和溫征此刻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興奮來形容了。
他們此時心里只有兩個想法:
1、 那寺廟太靈了,改明兒就去給自己求個簽去。
2、 好舅媽(嫂子),多說點多說點,未來二十年拿來嘲笑舅舅(哥哥)的素材有了。
相比起這群姓溫的熱熱鬧鬧,另外兩個姓的明顯更內斂些。
“談戀愛好可怕,連舅舅都變成這樣了。”徐例悄悄對宋硯說,“硯哥,我決定這輩子都不要談戀愛了。”
“碰上喜歡的那就由不得你了。”宋硯歪頭對著小舅子輕輕一笑,“而且我覺得你舅舅挺樂在其中的。”
溫衍臉很黑,表情慍怒像要吃人,耳根子卻被這三個合伙拆他臺的小王八蛋鬧得通紅,摁著眉心不住嘆氣。
===薅羊毛99(番外二)===
番外二
溫征和溫荔兩個小王八蛋笑也就算了, 畢竟兩個人確實曾被溫衍訓得不輕,好不容易看溫衍栽在一個年輕姑娘手里,還為這個姑娘性情大變, 又是表白又是求婚的,當然要好好嘲笑一番。
可是就連盛檸也這樣, 簡直白對她那麼好。
溫衍嘖聲,盛檸還在喋喋不休地說, 他直接扣過她的后脖子,將她拉到眼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語氣說:“等著。
”
低低沉沉的,帶著男人特有的威懾和強勢。
盛檸驀地瞪大眼, 趕緊閉嘴。
溫荔迅速發現了舅媽的不對勁,擰眉沖溫衍嚷嚷:“舅,是不是剛威脅我舅媽了?大老爺們敢做不敢被別人知道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這麼八卦不去當狗仔當什麼演員。”溫衍淡聲道, 摸了張牌隨意看了眼, 然后優雅推翻面前的牌,“胡了, 清一色。”
幾人看著溫衍推倒這一溜整齊的清一色大餅,溫征直接喊:“靠,趁我們嘲笑你偷偷聽牌,無恥。”
溫荔也說:“趁著我們分心贏牌, 奸詐。”
溫衍輕輕翻了個白眼, 扯唇道:“面兒和錢總得撈著一個,不然都跟你倆似的。”
“怎麼?就這麼見不著你哥你舅好?還好沒把公司給你倆。”老爺子是站在大兒子這邊的,吹噓瞪眼道, “每年能拿那點兒股東分紅都仰仗著誰?贏你倆點錢就不樂意了。”
“……姥爺你一個農民怎麼還幫地主說話啊。”
“什麼農民地主,這又不是斗地主, 就算你舅是地主,這位置也是我傳給他的知道麼?”
溫荔努努嘴,切了聲,然后叫老公替自己繼續打。
“來宋老師,上,打倒地主。”
“還上。你當關門放狗呢。”溫征噗嗤笑出來,也跟著叫上一旁玩手機的徐例,“徐例來,你替小舅打幾圈,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然而縱使是換了個人上,演員和歌手也照舊干不過老奸巨猾的資本家,溫衍又贏了幾把,就連老爺子都耍起賴來不許他上桌了。
溫衍讓盛檸替他,結果盛檸這小錢串子雖然牌技一般,但腦子跟溫衍一樣,特別善于算計,尤其是跟錢有關的。
上桌后,有溫衍在旁給她當軍師,再加上自己抓牌的手氣也不爛,幾圈下來又是最大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