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衍這回是真的笑了,故作責備地捏捏她的鼻子說:“傻麼你,損人還不利己。”
“我這是幫你罵的好不好。”她一臉狗咬呂洞賓的表情睨他,“我都受不了,更何況你。”
溫衍沒說話。
其實之前網上的一些非議,他并不覺得有什麼。
父親和黎警官那邊已經聯系上了曾經和他同軍區的同期生們,不論是愧疚也好還是自責也罷,他們出面說了話,當時的事件真相已經還原。
他溫衍無論是作為曾經的軍人,還是作為如今的企業家,都是堂堂正正的人,那些不過眼的中傷,并沒有影響他什麼。
可盛檸心疼他。
她覺得自己做不了什麼,可她又做了好多。
她在用小小的柔軟保護他。
“我受得了。”溫衍輕聲說,“我要是連這都受不了,以后你要受委屈了,我還怎麼護著你?”
“你護著我,可是你從來都不跟我說,都是別人告訴我的。”盛檸說,“你要跟我說啊,邀功不會嗎?”
他順著她的話問:“那我現在跟你邀功還來得及麼?”
“來得及。”盛檸用力點頭。
“以后每年的圣誕節我都陪你一起過,我會經常給你買玫瑰花,下雪了也會陪你打雪仗,每天都給你說土味情話。”
“所以以后無論碰上什麼了,都一起承擔,好不好?”她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將整個柔軟的身體貼近他,認真地說,“別再一個人擔著了,我不要你一個人。”
溫衍怔愣住,這瞬間喉頭微動,用力閉了閉眼,卻趕不走眼角突然泛起的酸澀。
這怎麼能讓他舍得不愛。
在所有的事兒塵埃落定前,他不敢聯系她。
溫衍怕沒解決完,賀家那邊再為難她,又讓她再經歷一次。
她還那麼年輕,比他的外甥女還小兩歲,自己口口聲聲說要護著她,但還是讓她受了委屈。
這段時間里,溫衍理解她的退縮和膽怯,失望卻不忍責怪,但她其實沒有。
她是膽怯了,但她從來沒退縮,她從沒放棄過他。
這就是她給溫衍的安全感。
而那段時間里,盛檸以為他說的“再聯系”就是告別,她以為溫衍那日斥責她的突然到來,是在斥責她的多管閑事,而溫衍也以為她退縮了。
那段時間里,他們都以為前面是一條死路,甚至在誤以為對方已經放棄的時候,也仍然在等待和想念。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人,每天擦肩而過無數,卻唯獨這個人不一樣。
其實都很渴望愛,可在遇到這個人之前,好像從未碰到過愛。
都覺得愛這個字太沉重了,所以不肯輕易說出口。
可即使只字不提多愛你,這些日子與你的點點滴滴卻都銘記于心,更何況是你。
更何況是你這個與我所有點滴相關的參與者。
“好,我再也不一個人擔著了,我都跟你說。”他緊緊回擁著盛檸,將頭埋在她的肩窩中,啞聲說,“湯圓兒,前些時候見不到你的日子里,我想你想得不得了。”
說完這句,他又突然從她肩窩中抬起頭,扣過她的后腦勺,珍重而熱烈地吻了上去。
===薅羊毛97(正文完結)===
盛檸閉眼乖乖地回應他。
溫衍在接吻的時候習慣用雙手捧起盛檸的臉, 他自己沒意識到,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一雙大手就這樣如珍似寶地將她捧著,男人微側著頭, 緊緊貼著她的唇,吻得有些兇。
太久沒見面了, 也太久沒這樣了,親吻愈發激烈, 互相探索,幾近窒息。
僅僅只是接吻就讓盛檸的大腦有些眩暈了,以至于吻是什麼時候往下的都不知道。
接吻的時候手沒地方放,就理所應當放在了最想放的地方, 后來他低下頭捧著那對兒小湯圓親吮,但終究是隔靴搔癢,情到濃處, 要她的想法自然而然就上來了。
“在這兒行麼。”他問, “還是我抱你去臥室?”
溫衍的眸色已經深了下去,強勢地沒給她拒絕的余地, 只是在地點選擇上問了她的意見。
一點也不民主,盛檸裝死。
“……”
溫衍想起她上回在洗手間里那副羞憤欲死的模樣,細微笑了聲:“還是臥室吧。”
然后抱起她,讓她的雙腿圈著自己的腰, 雙手輕松托起她走去了臥室。
溫衍前段時間一直在忙, 見不著盛檸,每天在談判桌上都是對著那些人,因為心煩, 其余時間的應酬也是意興闌珊,好不容易放了假, 又被心愛的人真情告白了一番,愛意急需要宣泄,當然是狠狠地折騰盛檸。
自動窗簾緩緩拉上,遮光性極佳,他開了床頭燈,瞇起眼,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盛檸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隨著撞入的頻率每一個蹙眉咬唇的表情他都要盡收眼底,每一道細碎吐出的聲音他也都要盡收耳底,而后吻上去全部沒收。
那雙冷淡的眼睛染上昏紅的顏色,全都是因為盛檸此刻的反應叫他意濃心動。
后來盛檸雙腿一軟,睡過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又醒了。
“你干什麼……嗯。
”
句尾的悶哼綿長軟糯,她自己也愣了,咬著唇不敢動彈。
溫衍撐起胳膊稍稍抬起身體,高大的身影如同陰影般籠罩著她,他自上而下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