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控制,她也不想再控制。
盛檸用力地回應他熱切的吻,將他紊亂的呼吸和低喘盡收耳底。
兩個人都被對方情動的樣子撩撥到心魂盡失,身體上的變化十分清晰,盛檸坐在洗手臺上,承受著溫衍鋪蓋而來的氣息和力量,她的身后是鏡子,鏡子清晰,映出她的背,溫衍在她的低哼中,往鏡子那兒投過去淡淡的一眼。
除了這副畫面格外令人情生意動外,他瞇眼細看,喉結翻滾,很快就發現了鏡子的另一個好處。
他將盛檸抱下洗手臺,扶著她站好,然后摁著她的肩膀帶她轉了個方向,面朝著鏡子。
洗手間的燈光本就白亮,尤其是這家酒店,充分考慮到了女性的卸妝護膚需求,就連鏡子周圍都安上了燈,開關就在旁邊的墻上,溫衍打開開關,光線又更加亮了幾分,以便他和盛檸都能更好地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湯圓兒,你看到沒有。”
溫衍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嘶啞,他喘氣喘得厲害,還夾雜著葷腥的笑意。
“一對兒小湯圓兒。”
盛檸不許他再說,氣急敗壞地去咬他的嘴。
溫衍頓時笑得更歡了。
男人本能的劣根性作祟,他真是愛慘了盛檸這副喜羞極成怒的模樣,而溫衍也不知道,男|色有時候比女|色更加撩人,他英俊又動情的臉龐,皺起的眉頭和緊閉的眼,以及從脖頸延伸至耳后的紅暈,也讓她同樣的為他著迷萬分。
其實洗手間在溫衍看來是個好地兒,思想再傳統再古板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是沒什麼理智的,什麼三綱五常什麼紳士風度,通通拋到一邊,腦子只剩下一些七葷八素的想法,葷得不行,也臟得不行。
===薅羊毛90(叫聲舅舅)===
盛檸強烈抗議, 大有如果在繼續在這里胡鬧的話就要咬舌自盡給他看的架勢。
溫衍只想要她,沒想要她的命,還是妥協地關掉了燈, 抱著她走出了洗手間。
湯圓兒被他牢牢摁著,他這次沒有問她的意見, 徑直探下頭去。
從小湯圓兒反復流連到肉餡汁水的地方。
湯圓的外皮和餃子不同,通常都是用糯米粉做的, 待煮熟后外皮會變得半透明,口感也會變得香糯圓融。
白皮粉餡的湯圓在被剝開外皮后,里頭的肉餡混著汁水流出。
溫衍以為自己是不愛吃湯圓的,他嫌它太甜, 通常只有在元宵節的時候才會意思意思吃幾個,以表度過傳統節日的儀式感。
但在此刻他承認自己想法和言行上的前后不一。
他像極了一個不要臉的壞男人,嘴上在安撫她, 手卻陰奉陽違又無比可恥地在折磨著盛檸。
眼前是一塌糊涂的泥濘, 沒有誰能拒絕這樣盛開在眼前的美味。
盛檸情難自禁地尖叫一聲,眼中劃過白光, 男人眼底泛紅,喉間吞咽,指腹輕輕擦了擦嘴,抬起頭難忍地掰起她的下巴吮吻上去, 情濃上來誰也控制不住, 兇狠又強烈的擊撞緊緊牽動著每一根神經末梢,這頓宵夜從一開始淺淺的溫柔綿雨到最后令人渾身激顫的疾風驟雨,最后食髓知味。
本來決定吃夜宵的時間就比較晚, 凌晨才起的意,前期溫衍為了安撫盛檸又花去了不少時間, 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歇下,夏季本來就天亮得早,就顯得好像折騰了一夜。
等洗了個澡收拾好,天色已經是大亮。
盛檸很困,但又睡不著,整個人處在一種又困又興奮的狀態下。
她一開始還不給他分被子,兩個人躲在被子里打斗一陣,最后又被鬧得腿軟的盛檸敗下陣來,整個人被溫衍手腳并用地牢牢抱在懷里。
男人在饜足之后就很好說話,為了讓盛檸安心睡覺,還承諾說下次聽她的。
盛檸睜大了眼看著他:“真的聽我的嗎?”
之前在洗手間里,她坐著冰涼的洗手臺上,整個腿被抵開,又被他低頭緊盯,水嘩啦啦地往外流,她不太受得了,溫衍反倒很興奮,呼吸喘重到如鼓槌擊打。
如果聽她的話,誰管他受不受得了,那肯定是按她的想法來。
“嗯。”他語氣低沉,往她耳邊吹著溫熱的氣息,悶笑道,“你喜歡什麼樣兒的?”
她在他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溫衍以為自己聽錯:“穿什麼?”
盛檸猛地閉嘴,就知道他肯定理解不了自己這奇奇怪怪的小癖好,眼一閉,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當我沒說。”
溫衍抿唇,挺不理解她的這種愛好,輕斥道:“軍裝怎麼能用在這種地方。”
盛檸被他這麼一說,也感覺自己是有點變態,但又不想承認,于是翻了個白眼有些暴躁地說:“不穿就不穿,別一副教導主任的語氣教訓我,就你最正直,也不知道是誰快as|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問我舒不舒服,裝個屁。”
溫衍臉色一哂,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不許說臟話。”
盛檸:“……”
她說再多臟話都沒他剛剛做的那些事兒臟好吧。
道貌岸然的資本家真是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床上床下兩個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