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我和你媽每天累死累活賺那麼點錢辛辛苦苦送你去學校讀書, 每次考試給我考個倒數第幾就算了,還一天天的不學好就知道拉幫結派打架!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然后就沖過去對著兒子的腦袋就是一個暴扣。
高中男生非但不怵, 還特別囂張地說:“打架怎麼了!他們先惹我的!”
他爸爸氣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警官拼命拉著這位爸爸才免于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兒子使用暴力。
姐妹倆在旁邊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
“還好意思看。”溫衍冷冷說,“一個研究生畢業,一個大學畢業, 你倆跟那小孩兒有區別麼。”
“……”
“……”
姐妹倆聽著溫衍的話, 莫名有些怕挨他的揍,只能裝作一副知道錯了十分悔過的樣子,默契地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溫衍扯了扯唇, 沒什麼情緒地說:“三個人一塊兒打架,挺能的。”
“不怪我姐, 也不怪溫征。”盛詩檬頓了頓,小聲說,“其實也不怪我,純屬無妄之災。”
“到底怎麼回事兒。”
盛詩檬就結結巴巴地把整個事情原委跟他說了。
溫衍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后嘆了口氣,說:“行了,你倆坐著吧,我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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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室里負責給溫征問話的兩個警官被溫征氣得不輕。
這富二代生了副好皮相,心里也清楚架斗毆不可取,但就是故意這麼干了,因讓兩個警官很是頭疼,不知道該怎麼教育。
溫征對兩個警官的態度倒是挺好的,但警官只要跟他說你這麼做錯了,他依舊是仰起下巴吊兒郎當地說:“警官,揍人也得看我揍的是誰,我今兒要揍的是別人呢,我肯定就認錯了,但揍那傻逼。
”
他頓了頓,嗤笑一聲道:“那傻逼的醫藥費我出了,但道歉不行,除非他先跪下來給我女朋友磕三個響頭道歉。”
警官拍著桌子說:“你這是打架斗毆,再嚴重點兒那就是故意傷害罪了知道麼!”
溫征斂笑,驀地冷了語氣淡淡道:“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污蔑我女朋友,我沒給他打殘就不錯了。”
警官語氣威懾:“真給他打殘了,人家是能起訴你的知道麼!”
可惜毫無作用,溫征挑著眉說:“起訴行啊,那我打個電話找我律師來說。”
“……”
真就是越有錢的越難教育。
這富二代屬于那種肯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沒有認錯態度,警官們其實也知道他打架的緣由,確實也是那個男的該揍,但沒辦法,打架行為不可取,要是所有人都用拳頭說話那這個社會豈不亂套,所以必須得讓這富二代從態度上認識到錯誤。
僵持了沒多久,從局里趕來一位高級警督,聽說是這富二代的親戚,沒過多久又來了個襯衫西褲的男人,聽說是這富二代的哥哥。
領導讓人給這兩位泡茶,態度恭敬地叫他們先坐著喝口茶。
負責教育溫征的兩個警官心想,得,富二代的兩座大靠山來了。
堅決不認錯的溫征在看到這兩位的時候,吊兒郎當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靠山一來,這事兒解決得更快了。
應子實從醫院過來,他被溫征打得鼻青臉腫,看著恐怖,其實皮厚耐打,沒真傷著筋骨,全是皮外傷。
由警方出面調節,溫衍淡淡地看著坐在桌子對面和仨小王八蛋打架的應子實和他女朋友。
他語氣平緩,態度卻異常冷漠,對方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不屑和居高臨下,卻又從他說的話中挑不出任何錯處。
“我弟弟脾氣急,把你打成這樣兒,這確實是他的不對。”
溫衍頓了頓,又意有所指道:“但你應該也清楚他為什麼打你。”
應子實光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都有點怵。
這富二代的哥哥跟富二代的氣質完全背道而馳,不帶一絲輕佻,著裝板正精致,協商和解過程中從頭到尾面無表情,冷峻疏離,比揍他的那個富二代看著不好說話多了。
弄得應子實連醫藥費都不敢多要,雙方之前打架打得有多狠,協商過程中就有多和諧,壓根就不像協商像開會,搞得原本坐在這里怕雙方協商不好又鬧起來的警官們發揮不了作用,甚至有些迷茫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里。
最后賠了應子實醫藥費,而應子實和他女朋友老老實實對盛詩檬鞠躬道了歉,這事兒總算徹底完結。
應子實是個什麼東西,他女朋友如今也是徹底看清,這麼一鬧,這對異地情侶算是徹底鬧掰了。
事兒解決了,溫征說有話要單獨跟盛詩檬談,帶著人先走一步。
告訴溫衍這件事兒的警官也打算離開。
這位警官氣質上看著跟溫衍差不多,只不過長相上溫衍更偏向于俊朗標致的那一款,而這位警官長得要更硬朗凌厲一些。
盛檸從溫衍那兒知道這位警官姓黎,和溫衍不但是表親,還是曾經的軍校同期。
這位黎警官跟溫衍兩個男人站在一起,給人感覺就像是兩座無法逾越的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