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詩檬表情噎住,做了個“你請你請”的手勢。
“……你繼續。”
溫征說了這麼多,口也說干了,就又問她:“別光我一個人說,你也是被迫害的一方,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盛詩檬一直都有點怕溫衍,所以不敢把矛頭對準了他,可是她又要迎合溫征,于是只能埋汰她姐。
她攤著手說:“我姐當初不也跟我說自己跟溫總絕無可能,說自己絕對不會喜歡上溫總。”
一直沉默的溫衍聽到這句話后突然蹙起眉,睨向盛檸,不明意味地呵了聲:“絕對不會喜歡上我?”
盛檸被他看得腳趾扣地,咬唇,不甘示弱地回駁:“你不也說絕對不會動真情?”
兩個人復雜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又同時難堪地挪開了眼。
盛詩檬很想笑,但是又不太敢笑,一是不敢得罪溫衍,二是怕她姐面子上掛不住。
溫征就沒那麼多顧忌了,直接笑出了聲,添油加醋地拱火:“喲,起內訌了?打起來打起來。”
===薅羊毛83(真喝酒了)===
溫衍料到會有如今這麼一天。
但他到現在為止, 著實忍他弟很久了,跟盛檸在一起這件事,他理虧他認, 但溫征小人得志那樣兒,看了實在欠揍。
溫衍年少時, 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忙工作, 家里有弟弟有外甥要照顧,根本沒有叛逆和任性的資格。
除了最小的外甥最懂事,又怕他這個舅舅,所以他一直沒操什麼心, 但另兩個不同,沒少讓他頭疼,毫不夸張地說,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小魔王。
弟弟仗著家里有錢在學校里稱霸稱王, 早戀打架是一個不落,每回他替父親去跟弟弟班主任談話, 連班主任都搖頭嘆氣說明明是兄弟倆,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外甥女也是被養出了一身驕縱的大小姐脾氣,追星追得成天嚷嚷著要去闖蕩娛樂圈,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竟然瞞著家里人找別人來冒充父母給她簽約, 大老遠一個人偷跑到海外去當練習生, 被他抓回來以后關了半個多月才老實。
外甥女他不好揍也不舍得揍,于是溫征這個做弟弟從小到大都沒少挨他的揍。
要不是盛檸倆姐妹還在這兒,他要給溫征留面子, 估計這會兒早開揍了。
“說夠了沒有?”溫衍語氣不耐,“說夠了能不能上菜?”
埋汰了一大通, 溫征也算是解了點氣,暫時給嘴皮子放了假,叫服務員上菜。
這頓飯他吃得格外舒心,可以說是自和盛詩檬分手以來,最舒心的一次。
溫征光自己吃得舒心還不夠,他還格外照顧盛詩檬和她姐姐的感受,問她們菜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就重新點。
姐妹倆都不挑,這一餐下來都不知道得花多少錢,她們的舌頭又不是金子做的,誰敢挑剔。
溫衍對這家餐廳沒什麼好印象,哪怕老板就是他弟弟,他平時應酬的時候也不愛來,除非是合作方那邊指定要來這里吃飯,他才會勉為其難地將飯局安排在這里。
他不怎麼吃菜,溫征就給他倒酒。
“哥,我們喝一杯啊。”溫征笑瞇瞇地舉起酒杯。
溫衍:“我跟你喝,你能給我讓多少利?”
溫征有些無語:“我又不是在跟你談生意。”
“我喝酒要麼為利,要麼為人情,沒利可圖,這也不是什麼人情局,我跟你喝什麼。”溫衍冷漠地撇開眼,“你自個兒喝吧。
”
溫征啞口無言,要不怎麼說他哥自退役之后,在那一年的股東大會上強勢入主集團,只當了幾年的太子就登了基,爸那邊也心甘情愿退位做起了太上皇,別說內斗了,他連篡位的資格都沒有。
“行,你不跟我喝。”溫征轉而又對盛檸說,“檬檬她姐,按歲數的話你比我還小上幾歲,我直接叫你名兒你不介意吧?”
盛檸點頭:“當然可以。”
溫征語氣閑適:“那盛檸,既然我哥不跟我喝,你是他女朋友,我這個做弟弟的敬你一杯酒應該不過分吧?”
盛檸一個沒出茅廬的學生,哪說得過溫征,剛拿起酒杯,杯口就被溫衍伸過來的手摁下了。
“跟一剛畢業的姑娘喝酒。”溫衍淡聲說,“你也就這點兒出息。”
溫征聳聳肩說:“那我酒都倒了,總要有個人陪我喝吧。”
溫衍看他那副無賴的樣子,沒什麼表情地笑了聲,往自己酒杯里盛滿酒。
“喝吧。”他隨意舉起酒杯。
溫征得逞,懶懶瞇眼笑開,也舉起了酒杯。
“咱兄弟倆就不說那些客套話了,都在酒里。”
盛詩檬坐在盛檸旁邊,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盛檸的袖子,她在集團做了那麼久的實習生,對溫衍的身份認知還是有點沒轉變過來,小聲對盛檸說連溫總都喝了,她們不喝是不是不太好。
盛檸也覺得,這一桌身份最高的人都喝了,她們不喝不合適。
于是她跟溫衍說,要不她們也喝一小杯算了。
“你們倆不用喝。”溫衍看著倆姐妹,淡聲囑咐道,“記住,以后在外工作應酬的時候別松口,堅持說自己不會喝。
”
盛詩檬愣愣地點頭:“哦。”
以前她跟溫征還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帶她去朋友聚會上玩,那些朋友也有要跟她喝酒的,都是溫征幫她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