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男人低顱,指尖重重摁上眉心,沉沉嘆了口氣。
盛檸這會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的話顯得自己太冷血,留的話又像個女鬼。
終于這時候,溫衍又拿起了手機。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辦公室里響起,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溫衍回過頭去,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里的盛檸。
他狠狠怔住,恍惚過后,眸間晃過明滅不已的光。
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想著能在下班后帶她去吃個飯給她慶祝考試結束,也順便給自己放放松,卻又在下班后被迫應付所謂的胡小姐。
他跟胡小姐把話說得很清楚,果不其然人剛走,姥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姥爺放了狠話,溫衍也同樣放了狠話。
這場對話并不愉快,他身心俱疲,原本是打電話想跟盛檸道歉,時間已經這麼晚,不知道她還肯不肯出來吃飯。
如果她不肯,那就等明天白天,他再去學校接她,順便買束花向她賠罪。
可是他以為會因為他的遲到而生氣的姑娘卻如此精心打扮了之后,就站在他的辦公室里,站在他的面前。
很奇怪,這個人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他卻覺得心臟都快要被揉碎了。
她怎麼能每次就出現的那麼剛剛好。
盛檸本來想裝作淡定地跟他打聲招呼,可是被他這樣牢牢盯著,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明明是給他驚喜,心跳加快的卻是她。
他不說話,她也一句都說不出口。
終于他有了反應,大步朝盛檸走過來,盛檸呆呆站著,就那麼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最后整個人被一把攬過,她被他抱在了懷里。
溫衍抱著她,揉了揉她的后腦勺,嗓音低啞:“不是讓你在學校等我麼,怎麼過來了?”
盛檸小聲說:“額,surprise。”
他笑了聲,和剛剛毫無情緒的笑聲不同,低低柔柔的,夾雜著愉悅。
“我們湯圓兒開竅了,之前好幾次去學校找你,就敷衍帶我逛兩圈學校算完事兒,現在竟然都知道主動來找我了。”
我們湯圓兒。
湯圓兒。
盛檸還是頭一次覺得這個外號這麼動聽。
她決定等天氣一冷,就使勁穿多點,將這個人設貫徹到底。
“說了現在不是湯圓了。”盛檸悄悄勾唇,在他懷里喃喃說,“都已經夏天了。”
溫衍輕輕嗯了聲:“夏天更好,露餡兒了。”
盛檸總覺得他的話別有深意,可她這會兒腦子暈乎乎的,抓不住具體意思。
不過溫衍也沒等她領悟到具體意思,就捧著她的臉吻了下來。
剛觸上,溫衍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果香。
他稍稍離了離距離,和她鼻尖蹭著鼻尖,目光向下,盯著她嫣紅的唇,問出了一個大部分男人都很好奇的問題:“口紅能吃麼?”
不能的話就擦了再吻,吻完再讓她重新涂一下。
盛檸也給出了一個比較讓男人放心的回答:“能吧,有毒的話誰敢往嘴上涂。”
這下男人放心了,張口咬上,柔軟的觸感伴隨著水果香,還有溫熱的呼吸,以及盛檸乖巧的反應。
而且這是在辦公室。
估計以后再坐在這里頭辦公,都會不自覺想到自己曾情不自禁在這里做過什麼。
這個想象很讓人興奮,喉結發出吞咽的一聲,溫衍加重了對她唇齒間的侵略。
以前誰能想到,打嘴仗還能這樣打。
誰又能想到,不吵架的時候,溫衍的這張嘴依舊可以這麼霸道,而盛檸這張嘴竟然能這麼乖。
情感需求終于被喂飽了,因為兩個人都沒吃晚飯,溫衍決定帶盛檸去解決胃的需求。
分開的時候盛檸不自覺咬了咬唇。
口紅絕對沒了,再不沾杯的口紅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你口紅沒了。”溫衍目光幽深,指腹擦過她的唇角。
盛檸哦了聲,低頭往包包里掏:“我帶了口紅的,我補一下。”
包里瑣碎的東西太多,就在盛檸往里找口紅的時候,蓋在最外層的一個小東西就這麼明晃晃掉了出來。
“……”
盛檸呆了。
她明明記得她沒拿!!!這東西是從哪兒變出來的!!!
溫衍盯著那個地上的玩意兒足足半分鐘,也很震驚盛檸居然會隨身帶這東西在身上。
看著她一臉呆滯且恨不得原地去世的憤恨表情,心中大概也了然這東西的出現對她來說也很意外。
但他顯然不太愿意放過如此好的捉弄機會,于是眉峰微挑,眼底也帶著笑,掐了把她的臉淡淡問道:“隨身帶著這個是想請我吃湯圓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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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羊毛80(男士戒指)===
都是成年人了,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們唯一一次比較越線的還是某天盛檸帶溫衍去逛學校。
每所高校似乎都有一片適合情侶約會的小樹林,盛檸的學校也不例外。
這一路走過來就不知道碰上多少小情侶, 閑聊時溫衍說他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因為念的是軍校, 所以完全是軍事化的管理,別說這樣隨意的在學校里散步, 連早晚的外出都有限制。
盛檸好奇那談戀愛怎麼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