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詩檬在飛機上問她這幾天給溫總當導游當得怎麼樣。
盛檸不想多說,只是敷衍道:“還可以。”
“我發現你和溫總——”盛詩檬不想這樣猜測,可又覺得實在蹊蹺,“你不覺得你和他之間,哪怕沒有我和溫征的事在中間夾著,也有很多時間在接觸嗎?”
盛檸突然皺眉,抿唇說:“我也覺得。”
“然后呢?你們平時都沒聊我和溫征的事的時候,都在干什麼?”
“他給我安排工作,我順便賺錢。”
“沒了?”
“沒了。”
盛詩檬失望地搖搖頭,戴上眼罩準備睡個小覺。
盛檸卻突然口氣嚴肅地問:“你覺得溫衍,他有可能會包養女人嗎?”
溫衍轉了性突然對她。
一個向來看不起她這種財迷的資本家突然對她好了起來。
為防止自己自作多情,她還是決定跟盛詩檬委婉咨詢一下。
“啊?”盛詩檬突然掀開眼罩,瞪大了眼睛看著盛檸,下意識搖頭道,“不太會吧,他那樣的男人……”
但是她也不是很了解溫衍,只是憑借單純對溫衍平時的印象否認,所以語氣不是很肯定。
于是年初八上班這天,盛詩檬帶著這個疑問去問了高蕊。
食堂里,高蕊仗著食堂人多又吵,直接大聲而堅決地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盛檸嚼著嘴里的排骨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他這種眼高于頂的高嶺之花,一般女人都看不上,別說那種拜金女了。”高蕊說,“一個女人心甘情愿被男人包養,不要名分不要感情,那不就是拜金女圖錢麼?”
聽到這話,拜金兩姐妹的表情同時心虛了一下。
盛檸自慚形穢,果然又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高蕊神經大條沒察覺出來,反而還興致勃勃地問:“不過你問這個干什麼?難道是發現了溫衍他最近身邊有其他女人出現了?”
“他在公司接觸的不就那幾個女下屬,比如我姐。”盛檸聳聳肩說,“但出去應酬就不知道了,我們也看不見啊。”
“說到應酬。”高蕊突然想到什麼,正經了語氣說,“外貿企業聯合舉辦的元宵商務酒會,你們知道嗎?”
實習生哪兒會知道大佬們的這種聚會,于是姐妹倆同時搖搖頭。
“我爸跟我說的。”高蕊愁得不行,“聽說到時候還會有女明星來,我跟女明星站一塊兒,那不是妥妥的綠葉嗎?”
“外貿酒會為什麼會來明星啊?”盛詩檬不解。
“賺錢賺到一個份上了,當然要往外拓展。”高蕊說,“我爸說了,溫氏這十幾年什麼領域都踏足了,唯獨還有一個領域沒碰過,那就是文娛影視產業,所以賓客里會有影視娛樂公司的負責人,他們要跟溫氏談合作,肯定要帶當家明星來刷臉。”
盛詩檬聽溫征說過,溫家老一派的傳統思想很重,覺得戲子上不了臺面,所以對文娛圈的那些個表面說搞藝術實際上還是在偷偷搞錢的“藝術家”們嗤之以鼻,自然也不想賺這份錢。
但近幾年這個圈子能吃到的紅利越來越多,一夜爆紅賺得盆滿缽滿的人比比皆是,也難怪當初看不上文娛圈的一些大佬轉而又自打臉地往里頭灌投資。
高蕊熱情地問:“你們追星嗎?到時候我跟著我爸去,要是碰上了幫你們要份簽名。”
盛檸嘴里還嚼著肉,語氣含糊道:“簽名能賣多少錢?”
“那不知道,得看咖位,咖位越高的賣得越貴。”
“這樣啊。”盛檸說,“那你到時候看看那個明星咖位怎麼樣,如果高的話就幫我要。”
盛詩檬:“……”
她姐可真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高蕊卻覺得盛檸這股坦誠的貪財勁兒莫名可愛,正好也借著這個要簽名的機會跟盛檸打好關系,于是爽快地答應道:“沒問題!”
吃過飯后,三個女孩兒準備回部門午休,她們仨在不同的部門,部門又在不同的樓層,于是直接在食堂門口分了手。
盛詩檬剛回到自家部門,就被組長給叫住,說溫二少來了,在休息間等她。
溫征來得突然,她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往邁步休息間那邊走去了。
盛詩檬一離開,同部門的幾個年輕女孩兒立刻在背后小聲嘴碎起來。
“跟皇親國戚談戀愛就是不一樣哈,公用的休息間都給包下來了。”
“以后要真嫁進豪門了那還了得,咱們整個部門不都給她讓位置?”
“笑死,你以為豪門真那麼好嫁啊?談談戀愛就得了,少做點不切實際的麻雀飛上枝頭的白日夢。”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去跟咱們部門的那位麻雀小姐說去啊。”
這些“忠告”因為都是在背后說的,所以盛詩檬并沒有聽見,她來到休息間,溫征正倚著茶臺,手插著褲兜低頭玩手機,姿態閑適而懶散,見她來了,臉上隨即露出淺淺的笑。
“這還是過年后咱們第一次見吧?”
盛詩檬點點頭,問他:“你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事兒,今天上午來這兒開股東大會,所以順便過來看看你。”
如果是以前,盛詩檬或許這會兒已經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對他說“我們真有默契,我正好在想你你就出現在我面前了”這種貼心情話了,但現在情況不同,溫征把話給她說開了,那她也就沒必要再演這些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