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東西為什麼不放在床頭柜上,為什麼要放在紅酒櫥柜里?
這里面難道不應該放一些配酒吃的小點心嗎?
所以前臺說的如果溫先生需要的話,就是需要這個東西?
正當她沉浸在堂堂星級酒店這令人迷惑的收納習慣,以及思考該如何就地裝成一個瞎子,當做什麼也沒看見自然無比地關上抽屜時,突然一只手從身后伸出來,替她關上了抽屜。
盛檸渾身一顫,動彈不得。
怪不得他不讓開,敢情全都是為了她。
她這手怎麼就這麼多!
溫衍站在她身后,手撐在她兩邊,彎著腰朝她耳邊嘆了口氣,側眸散漫地看著她通紅到幾乎要滴血的耳垂輕聲問:“我是不是讓你別打開看?現在好了,這麼尷尬算誰的?”
===薅羊毛50(新年愿望)===
“……算我的, 是我手賤。”
盛檸勇于承認錯誤,但卻一直不敢轉過頭來。
男人好整以暇地盯著她越垂越低的腦袋,唇角微微勾起。
后腦勺被不重不輕地敲了下, 然后盛檸聽到溫衍低聲警告道:“小孩兒嗎你?別多手。”
這時房門被叩響,溫衍暫時放過了她, 退后兩步往房門口走去。
剛剛那股湊近的壓迫感離開,盛檸悄悄松口了氣, 眼神跟著往房門口瞥。
“溫先生打擾了,我給您送新的個人用品東西過來。”
是侍應生。
溫衍嗯了聲,轉頭對還呆站在酒柜前的人說:“盛檸,過來拿。”
盛檸急忙上前接過侍應生手里的東西。
“謝謝啊。”
侍應生看到她愣了愣。
接到前臺通知說讓他送個人用品到溫先生的套房來, 特別說明要女士的,他本來還不太相信。
他平時負責這一層的套房,專為這些固定住該層套房的客人服務, 溫先生他認識, 他每次來滬市出差的時候都會住這里。
這層的其他客人也大都是非富即貴的精英階層,白□□冠楚楚, 有時候晚上會帶一些人回來過夜,星級酒店的管理嚴格,為防止接待到什麼非法出入境的客人,或是違法違紀的行為出現在酒店, 所以都會對每天進出酒店的人員進行信息登記。
既然沒有違法違紀, 那就屬于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愿,玩得再花再野,酒店也管不著。
但他從來沒見過溫先生帶人回房過夜。
眼前這位小姐還真是第一位, 看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在他們酒店和溫先生一夜邂逅的那種。
于是侍應生做出了和前臺一模一樣的行為。
有的東西溫先生一個人的時候用不著, 讓他們不用準備,但酒店房間準備這個是規定,于是他們就把這些東西收進了酒柜抽屜里,以防溫先生哪天有不備之需,這樣也避免了在某些時刻箭在弦上,還要打電話叫他們送上來。
所以盛檸才會看到各種牌子、各種式樣的計生用品,如同精致的糖果盒一般滿目琳瑯地被擺放在抽屜里。
侍應生委婉提醒道:“溫先生,那些您平時用不上的東西我替您收在酒柜抽屜里了。”
本來以為剛剛的畫面已經成為過去,誰知道侍應生又提了。
盛檸的臉又開始發燙。
溫衍眉峰微挑,不但沒像往常那般表現出被誤會的反感,反而嗓音閑適地應了聲:“我知道。
”
盛檸卻受不了這種誤會,如果說之前覺得這種誤會很荒唐可笑,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溫衍一旦被誤會,她覺得羞恥又緊張,渾身都不自在,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她趕緊解釋:“那個,他是我老板,我是他下屬。”
盛檸說得也很委婉,侍應生眨了眨眼,迷茫地看向溫先生。
“辛苦你送過來。”溫衍語氣平靜,“去忙別的吧。”
侍應生點頭:“好的,那不打擾你們了。”
房門關上,盛檸手里捧著這些東西,有些糾結地問道:“他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解釋啊?”
“聽懂了又怎樣。”溫衍輕飄飄地睨她一眼,“你覺得他會信嗎?”
然后他又走到沙發那兒坐下,繼續看起了電視。
“他說的那麼委婉,我也不好明解釋啊。”盛檸解釋道,口氣有些沒理找理,“以前陳助理和張秘書就經常陪著你出差,下屬和老板一起這不是很正常嗎?”
溫衍:“他們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你之前不也懷疑過我是同性戀?”盛檸反問。
溫衍突然頓了下,唇角輕抿道:“你不也跟我證明了你不是麼。”
盛檸迅速回想起那天,突然睜大了眼。
計生用品的誤會還沒過去,上次的一時沖動又被他拎出來鞭尸。
她又又開始悔恨當初的腦熱和沖動。
不想回憶之前,盛檸又把話說回了現在:“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被誤會?”
“為什麼要在意?”
“你之前明明就很討厭被人誤會跟我有什麼。”
“那是之前。”
盛檸又說:“那現在你為什麼又——”
話沒說好,被他突然的反問打斷,溫衍皺著眉,語氣不悅:“難道老板和下屬不能發展出別的關系?”
盛檸愣了下,一時半會沒理解他的問題。
見她傻愣著不說話,溫衍扯唇冷嗤,又傲慢地補充道:“而且我沒規定過不允許辦公室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