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檸有些得意地說:“那還好我戴了頭套,您打了我也沒什麼感覺。”
===薅羊毛47(拜年紅包)===
看她遲鈍到不知道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還在那兒洋洋得意,溫衍安靜地彎起唇。
以為他要肯定要回嘴,等了半天也沒等到。
“哦對了。”盛檸只好沒話找話, “有關于我妹妹和溫征的事,這周太忙都沒來得及跟您單獨聊。”
正好就趁著現在樓梯口只有他們兩個人, 把這事兒聊清楚。
盛檸一直認為溫征是真的浪子回了頭,所以她之前對這位二少還抱有幾分愧疚, 結果卻是她太天真,把這位的感情想得太簡單。
溫征想要利用盛詩檬和父親抗爭,而不是溫衍。
那就代表目前還只是溫衍在替父親對這段感情施壓,一旦溫衍沒做到, 盛詩檬就不得不面對這段感情中真正的反對者。
兄弟倆的父親,乃至整個溫氏。
這可比溫衍難對付多了。
所以其實她不太贊同盛詩檬的做法,可這是畢竟盛詩檬的感情, 她已經介入得太多, 不想再過多干預。
盛檸索性也想通了,只要結果不變, 過程怎樣都無所謂,之前是盛詩檬給她打配合,現在換她給盛詩檬打配合。
站在上帝視角的碟中諜真的太難了,兩邊兒都得應付。
聽她提起溫征, 溫衍斂下目光, 示意她繼續。
“他們會分手的。”盛檸說,“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要具體的數字。”溫衍并不接受這個說法,淡淡問, “難道要等到他們結婚那天?”
盛檸下意識就反駁道:“您想多了,他們怎麼可能結婚。”
“你別忘了, 之所以反對溫征和盛詩檬交往,就是因為他有結婚的打算。
”
有個屁,全是做戲。
盛檸心中門兒清,嘴上卻肯定地說:“有這個打算也沒用啊,就算他真的背著你們去結了婚,得不到自己家人肯定的婚姻,就算結成了也是在折磨自己,這道理我都懂,他肯定也懂啊。”
因為兩個人之間的門第差距和家人的反對會成為這段婚姻中永恒的隔閡。
就算一開始那濃烈的愛意會暫時掩蓋掉隔閡,歲月一久,這些看似已經消失的隔閡會慢慢演化成矛盾再次被翻出來,直至徹底毀掉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盛檸不信她都能明白的簡單道理,溫征和盛詩檬會不明白。
所以他們就算入戲再深,也必定不會拿是婚姻開玩笑。
溫衍蹙眉,目光漸漸冷卻下來。
他看著盛檸,突然很輕地笑了聲。
他們不是小孩兒了,他們是經歷過生活的成年人。
他們很清楚為感情沖動的后果,所以能夠控制好自己不去做傻事。
“說得對,他懂。”他說。
盛檸見他被自己說服,心里暫時松了口氣,試探地問:“那說好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我估計快到抽獎環節了。”
為了避嫌,盛檸讓溫衍先回到年會現場,等過了好幾分鐘,她才離開樓梯口。
回到現場的時候,幾個和她一起穿玩偶服的前輩們早就換好了衣服,正站在一塊兒吃點心聊天。
老張最先看見人群中朝他們走過來的招財貓,沒忍住笑出了聲,邊沖她用力招手邊打趣道:“小盛你剛上哪兒躲著了?我還以為你換衣服去了,你這是要打算穿著這身回家啊?”
盛檸愣愣地問:“你們就換好了?”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在哪兒不能換?又沒人看。”老張說,“你麗姐到處找你去了,趕緊給她回個電話。”
盛檸哦了聲,剛回來就又往外跑,邊跑邊抱著頭套防止它掉下來。
老張和其他幾個大老爺們在后頭看得樂不可支。
一個男同事說:“難為小盛陪著我們幾個大老爺們胡鬧了,你說要是溫總沒反對我們一開始那個提議多好啊,指不定這會兒多少人來問小盛要微信呢。”
另一個也說:“是唄,多漂亮一姑娘,戴著個頭套又看不見臉,可惜了。”
“我說小盛自個兒都不急著找男朋友,用你們操這心麼?”老張滿不在乎道,“現在世道變了,這幫小姑娘們的事業心重著呢。”
沒過多久,盛檸換下了笨重的玩偶裝,重新梳好頭發,換上了稍顯正式的小裙子,和麗姐一塊兒回到了年會現場。
換好衣服的盛檸和前輩們打完招呼,又陪著喝了兩杯酒,才終于到自由活動的時間。
她拿了個餐盤走到自助取餐區那邊選點心吃,正考慮著是選紅絲絨蛋糕還是黑森林蛋糕,旁邊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找一大圈兒可算找著你了。”
盛檸轉頭一看,是高蕊。
高蕊笑著問:“干嘛去了?年會你都遲到啊。”
盛檸沒告訴高蕊她會上臺跳舞,她連盛詩檬都沒說。
戴著頭套沒人認識,當然可以肆無忌憚地跳,脫了頭套臉皮那就薄了。
“有點私事。”盛檸敷衍道,“你找我干什麼?”
“找你說話啊。”
“你部門的人呢?今天沒來?”
高蕊聳肩說:“來了,但我跟她們的比賽已經落幕,所以來找你了。
”
盛檸很快反應過來高蕊說的比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