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理還是有似是而非地提醒她,如果她真想換崗位的話,還是和溫總親自說一聲比較好。
盛檸一聽要去和那男人說,立刻打消了換崗位的念頭。
總裁辦就總裁辦吧,既來之則安之。
即使還是得留在總裁辦工作,可在這之后的一段時間,她都沒再見到過溫衍,連帶著陳助理也見不到人。
麗姐告訴她這是溫總年前的最后一次出差。
在溫衍出差的這段時間,盛詩檬終于結束了期末考,大四的課本來就少,很多人大半個學期都不在校內,而且臨近畢業,老師們當然也不會在分數上為難學生,所以盛詩檬的幾門課毫無懸念地低空飛過。
她考完期末也沒急著買票回老家,而是先去找了盛檸。
盛檸在她的后幾天考完,她這個寒假要留在燕城實習,所以壓根就不打算買票回去。
姐妹倆都不急著會老家,還順便一起送季雨涵去了機場。
送走室友后,盛檸回寢室收拾好衣服,拖著行李箱搬去了博臣花園,盛詩檬說要體驗跟她一起上下班的感覺,也跟著一塊兒搬了進去。
搬進公寓的當天,即使這套公寓的房產證上寫的暫時還是溫衍的名字,但盛詩檬還是有了種這就是盛檸的公寓的感覺。
盛詩檬悠哉地躺在懶人沙發上問:“那合同你簽了嗎?”
“簽了。”盛檸從抽屜里拿出合同給她。
盛詩檬看了兩眼,發現她還是看不懂,皺著眉還了回去:“你覺得沒問題就行。”
“我找律師看過了,確定沒問題才簽的。”
“那就好,看來溫總還是有誠意的。
”盛詩檬頓了頓,開口,“那——”
而此時盛檸也恰好開口:“那個——”
兩個人同時停住等對方說,還是盛詩檬先笑了:“姐你先說吧。”
“你和溫征……”合同既然已經簽了,惡人就得當下去,盛檸不得不昧著良心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說分手?”
盛詩檬愣了下,面色微哂:“巧了,我剛好也想跟你商量這個事。”
盛檸見她有些猶豫,不禁問:“舍不得嗎?”
“沒有。”盛詩檬搖頭,“拖了這麼久終于要分了,有點感慨而已。”
盛檸好半晌沒說話,想了半天還是開口:“合同上寫了,你們一旦分手那就是真散了,溫衍那邊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再復合,你考慮好了嗎?”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一個紈绔風流的浪蕩小開而已,真心沒有幾分,假意倒是很夠,喜歡盛詩檬偽裝出來的天真,享受她面對他時的純情和懵懂,她騙他自己是第一次談戀愛,他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這種“清純”只要是個男人都會不可免俗地感到自豪和滿足,因為女朋友的任何第一次都是自己的。
而溫征喜歡的她全都是假的,盛詩檬知道男人要什麼,于是就給男人演什麼。
她之前也差點以為溫征是真的喜歡她,并不是喜歡那個偽裝出來的她,而是她這個人。
可是自那次盛檸說溫征要在餐廳里向她求婚,她對此毫無所知,溫征對她連提都沒提起,反倒說求婚的是他認識的一個朋友。
后來盛檸又說為了她,溫征和自己的父親幾次吵翻,盛詩檬也絲毫沒聽他提起過。
再后來就是酒店他和朋友們的對話,以及平安夜那天他發小們對她的調侃。
他因為盛詩檬的手機里沒有自己的照片而生氣,而他自己的相冊里卻藏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簡直將男人的自私和雙標演繹到了極致。
在這場感情游戲里,其實他們都是騙子,把對方騙地團團轉。
也就只沒談過戀愛的人才會相信,溫征會真的愛上一個人。
盛詩檬覺得她擔心太過,笑著說:“這還用考慮嗎?賺一套燕城的房子和跟溫征談沒前途沒未來的戀愛,我肯定選前者啊,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就剩他一個。”
然后她就拉著盛檸坐下,商量著這個手該怎麼分。
之前本來還寫了分手宣言,但如果這麼輕易就分了,溫衍那邊一定會覺得古怪。
他估計會想,怎麼他跟盛檸的合同一簽,溫征和盛詩檬的手就分了?
然后也許就會懷疑姐妹倆是不是早就打好了商量合作薅他的羊毛。
“這樣吧,溫征朋友的酒吧最近也打算在放假前搞個年會,他叫了我一起去。到時候你叫上溫總過去,當著他的面讓我跟溫征分手,我就裝著不同意,你再大罵我一頓,想演真點的話扇兩巴掌也行,然后你再把我拉走。”
盛詩檬摸著下巴說:“這樣應該能顯得我很喜歡溫征,所以死活不愿意分手,是你出手才讓我倆分成手的吧?”
盛檸皺眉:“太draa了吧。”
“就得這麼draa才能讓溫總認為送你這套房子不虧啊,要是我自己隨隨便便就分了手,那溫總還找你干什麼?”
盛檸想的卻不是這個。
“一定要扇巴掌嗎?”
盛詩檬愣了下,語氣很爽快:“就要是真動手才能讓溫總相信你的能力啊,沒事你扇吧,別太重就行,要不你現在練習扇我幾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