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衍好笑道:“真喝糊涂了?連自己歲數都不記得了?”
“還行。”盛檸覺得自己此時雖然是有點暈 ,但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去不去啊?”
“不去。”溫衍直接拒絕,“我讓你過來加班不是為了看你玩這種小孩兒游戲的。”
“那喝水也不是正經加班啊。”盛檸鼓了鼓嘴,反駁道,“反正你叫人過來加班不就是因為今天是平安夜,大家都有人陪,就你一個人沒人陪覺得寂寞,所以才找人來加班嗎?”
溫衍張了張嘴,頓了幾秒后黑著臉斥責:“你胡說八道什麼。”
盛檸今天格外硬氣,她平常就挺牙尖嘴利,今天喝了酒更是不給他面子。
“本來就是啊!你不承認什麼?反正只要加班費到位,我肯定不會跟別人說的。”
“……”
溫衍沒說話,盛檸兀自轉身,真跑到室外去玩雪了。
這些雪等明天估計就被鏟走了,得趁著沒被鏟走前趕緊玩。
盛檸找了塊兒積雪最多的地方,捏了兩坨雪,做了個小雪人。
她自己本來看著這個迷你雪人挺開心的,直到身后男人嘲諷的聲音響起:“小家子氣。”
盛檸側頭瞪他:“你怎麼出來了?”
“怕你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一跤爬不起來。”溫衍冷冷說,“不然還得叫鏟雪車過來撈你。”
盛檸撇撇嘴,沒理他,又繼續做自己的第二個迷你雪人。
嘲諷的聲音又響起:“這麼小的雪人也叫雪人?”
“我老家沒下過這麼大的雪!每次下雪就一點點雪粒子!只夠做這麼小的!”盛檸氣得站起身,狠狠推了一把他,“你來!你做個巨無霸我看看!”
溫衍傲慢地看了她一眼,真的開始做了。
看著他昂貴的大衣拖在雪地里,堆雪球的動作嫻熟,盛檸在一旁看著,很不服氣地說:“原來你還會堆雪人啊。”
溫衍覺得她這個問題很可笑,之前在烤串店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就吃個烤串兒,差點都沒把她下巴驚掉。
“那你怎麼還會吃喝拉撒?”他面無表情地反問,“這是你該會的嗎?”
盛檸:“……”
百-度-搜-醋-=溜=-兒-=文=-學,最快追,
===薅羊毛34===
氣得酒勁兒又上來的盛檸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默默蹲在地上搓起了雪團子。
溫衍以為她還要做那種小家子氣的迷你雪人,沒理她。
等他滾好了兩個雪球,把小的那個雪球放在上面,大的那個雪球在胖乎乎的身形。
溫衍瞥了眼盛檸做的迷你雪人,冷冷的嗓音中夾雜著幾分不屑。
“看到沒?這才是雪人。”
回答他的是盛檸扔過來的雪球。
她舉起搓好的雪球,狠狠朝他腳邊扔了過去。
打什麼嘴仗,又對他造不成一點實際傷害,他要有本事就來跟她打一場痛快的雪仗。
雪團砸到了溫衍的褲腳,迅速散開成零碎的雪粒子。
溫衍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敢扔我?”
盛檸毫無愧疚之心,硬氣回懟:“活該,誰讓你嘴賤諷刺我。”
溫衍扯著唇問:“喝了酒把你膽兒都給泡大了是吧?”
“我膽子本來就大。”盛檸彎下腰又撿了坨雪捏在手里,“要不是看你有錢,誰慣著你。”
男人一聽這話,瞬間慍怒地冷呵了聲,隨手抓起一把雪,然后直直往她的臉上砸了過去。
他動作很快,盛檸反應不及,直接被砸了個滿臉。
她用手拍掉臉上的冰渣子,吐著舌頭噗了兩聲后怒吼:“我砸的你腳!你為什麼砸我臉!”
溫衍譏諷:“那是你準頭不行。”
“你給我等著!”
盛檸為了向他證明自己的準頭很行,不甘示弱地迅速又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往他身上砸過去。
男人的反應很快,偏了個頭輕松地躲過了她的雪球攻擊。
盛檸絕不是那種輕易就認輸的人,一個沒中,還有下一個。
但連著扔了幾個都沒砸中溫衍,反倒是她的胳膊肚子和腿都接連中了招。
盛檸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直接蹲下身,兩條胳膊往雪里一埋,捧起一大坨的雪,邁開腿沖到男人面前,打算放棄遠程攻擊,直接給他來個近戰的物理重擊。
男人看她那來勢洶洶的樣子本來愣了下,居然也沒躲,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喝到神志不清敢這麼對他。
結果因為這姑娘在雪地里跑得太急,自己的左腳拌右腳,在他幾步之外摔了個狠狠的狗吃屎。
啪地一聲把整個人都摁進了雪里。
盛檸摔懵了,趴在原地半天沒反應,然后她聽到溫衍那低沉但爽朗的笑聲。
面積寬廣的公共綠化廣場上,呼嘯的冷風聲伴著倏倏雪花,男人被她鬧得囅然而笑,直笑得忍不住扶額嘆氣,從喉間溢出的低悅笑聲像是奏鳴的大提琴,傳進盛檸的耳朵里卻一點也不顯得好聽,格外刺耳,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他笑夠了,終于記得關心地上的人。
“你還要在地上趴多久?”
盛檸依舊沒動作,她決定至少在凍得失去意識前,都要有尊嚴地把他的話通通當成放屁。
“嫌做人太累,想變成冰棍兒了是嗎?”
一只大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她還是在裝死。
溫衍只好彎下腰,動手一把將埋在雪里的人給提了起來,可是剛把她提起來,盛檸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