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不是這麼說。有的女人重錢,有的女人重情,你對詩檬妹妹這麼好,萬一她真陷進去了愛你愛得無法自拔,你送的那些東西根本治不好她的傷怎麼辦?到時候你作為男人好意思麼你。”
溫征跟聽笑話似的,吊兒郎當地反問:“什麼?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鈔票都治不好的傷?”
朋友肯定道:“有,情傷。偶像劇里都這麼演的。”
溫征頓感荒唐地朝朋友瞥去一眼:“?”
朋友繼續分析:“你是情場老手,人詩檬妹妹還是個純情小姑娘,哪兒經得住你這麼對她無限度的好?到時候她忘不了你,一輩子都不嫁人,你這不缺了大德麼你。”
“……”
做戲做全套,知道他爸喜歡盯著他平時跟一些什麼女人來往,他和盛詩檬在一塊兒的時候是表現得特別專一,不知情的都以為他是真栽在盛詩檬身上了,平日里對她哄著疼著,那深情款款的樣子有的時候自己看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真。
每回盛詩檬看他那眼神,都像是浸著水似的,柔情萬分,看得人骨頭犯酥。
前幾天,他帶盛詩檬出去約會的時候,她不知怎麼,突然特別傷感地問了句:“你覺得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溫征心中自有想法,嘴上卻漫不經心,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你這麼招人喜歡,我哪兒會舍得跟你分開?”
“我也舍不得。”盛詩檬靠在他的懷里說,“不過就算我們哪天不得不分開,你也要相信,我只愛你一個人。”
溫征甚至能想象到他和盛詩檬說分手那天,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求他不要分手的可憐樣子。
心里猛地像是被針扎了下,竟然有點愧疚,還有點舍不得。
“溫征你他媽喝懵圈兒了?回神回神,你哥來了!!你哥來抓你回家了!”
===薅羊毛06(見錢眼開)===
想象被打斷,溫征狠狠瞪了眼朋友。
“來了就來了唄,我又沒指望真能躲多久。”
他自己很清楚,只要他人還在燕城,就逃不出溫衍的視線。
朋友匆匆拿上外套:“那行吧你繼續喝,我先遁了,千萬別跟你哥說你是跟我一塊兒啊。”
溫征切了聲,眼神鄙夷:“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說是我哥們兒呢?”
“怎麼不是你哥們兒?就是閻王來找你,哥們兒都能擋在你前面為你兩肋插刀——”
接著話鋒一轉,朋友尷尬地笑了笑:“但你哥我是真不敢惹,再約再約,我從后門那邊走了。”
“滾滾滾。”溫征朝朋友屁股狠狠踢了一腳,“把我哥說得跟閻王似的。”
朋友摸著屁股心想,明明比閻王還可怕好吧。
溫征歪著腦袋朝門口看過去,一個和整個酒吧氛圍格格不入的高大身影正朝他這邊走過來。
聽員工說溫衍過來了,酒吧老板立刻從包廂里躥出來迎接。
“溫總。”
溫衍:“把這亂七八糟的音樂和燈都關了。”
酒吧里本來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很嗨,就因為來個人,愉快的氛圍很快被強行打破。
“欸好。”酒吧老板立刻開始清場,“對不住各位帥哥美女,今兒我們打烊了啊,各位明兒來,到時候我自掏腰包請各位喝酒!對不住對不住。”
酒吧內光線本來就不好,都看不出來外面還是大白天,現在音樂和燈都關了,燈紅酒綠頓時化為寂靜,顯得詭異和空蕩。
男人站在溫征面前,英俊的五官在陰影中越發顯得肅冷倨傲,他眼神冰涼,深色大衣加身,襯得周身都環繞著低壓氣。
溫征一手握著酒瓶,另一手搭著沙發沿,翹著腿,整個人懶洋洋地掛在沙發上,身上名貴的襯衫被自個弄得皺皺巴巴的,看著沒點正經樣。
和眼前他哥哥那一絲不茍的著裝形成鮮明對比。
他懶洋洋地笑了聲:“不愧是我哥,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溫衍隨意掃了眼一桌的酒瓶,這還是只是白天喝的量。
他眼底一暗,沉聲發問:“要造反是嗎?”
“我哪兒敢。”溫征口不對心。
“爸被你氣得不輕。”溫衍直接命令,“回家。”
溫征不為所動,語氣很堅定:“他不答應我跟我女朋友的事兒,我就不回。”
溫衍也不跟他廢話,踹開地上礙事的酒瓶,一時間叮呤咣啷的。
溫征被這玻璃聲吵得稍微醒了醒酒,結果就見他哥把胳膊伸過來,直接拎起了他。
溫征一米八多的高挑男人,按理來說力氣不弱,就是日常作息十分混亂,老熬夜通宵,又喜歡喝酒,一日三餐隨便打發,整個人看著都很清瘦,典型小白臉的臉加小白臉的體格。
溫衍比他還高點,又是退役軍官,溫征掙了兩下沒掙開,直接被捏著肩膀和鎖骨強行被從酒吧帶走。
老板站在酒吧門口,恭恭敬敬地送貴客離開:“溫總慢走,征少慢走。”
溫征心想,丟臉啊。
被丟上了車,他才低嘶出聲,揉著肩膀抱怨:“輕點兒成嗎?我他媽是你弟,不是反|動|分子。”
溫衍理都沒理他,直接讓人開車。
溫征隨意看了眼前面的兩個人。
助理他認識,另一個他也認識,那是他哥的私人律師。
“你過來抓我還帶著律師?”他一臉詫異,“這是要分家產了?我靠都要分家產了還跟管小孩兒似的管我你什麼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