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蕪盛>不遠,離公司也挺近的,但那邊房價高,而且都是大平米的房子,我們付不起啊。”
“有小平米的。”江攸寧說著,“你等等,我幫你問下。”
岑溪坐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她。
江攸寧給叔叔江河打電話,具體問了下情況。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叔叔上次還問她要不要給她在那兒留一套90平米的房子,特別適合獨居。
電話撥通以后,江河說那邊的房子基本上都賣完了,但給她留了兩套90平米的,如果想獨居的話就自己住一套,想寬敞一點的話就把兩邊打通。
“哦。”江攸寧說:“叔叔,那我想賣掉咋整?”
“賣唄。”江河笑道:“反正也不缺,你快休產假了吧?”
“是。”江攸寧說:“今天休,我有個同事想買那邊的房子,但聽說已經賣完了,所以就問問你。”
“好吧。關系好的話就賣吧,那邊只給你簡裝修了一下,我們開盤時候賣的價格是四萬一平米,現在已經炒到四萬五一平了,你自己看著賣。”
“好。”江攸寧忽然道:“我兩套都賣了行不行?錢給你。”
“我不要。”江河說:“本來就是送你的,那會兒想著能給小家伙留一套。”
“啊。他已經有好多套了。”江攸寧笑:“您之前送的,以后不都給他嗎?我又住不完。”
“成吧,你自己看著賣就行。你休假之后過來住幾天唄,你小嬸想你了,成天在我耳邊念叨著。”
“好。”江攸寧說:“我明天產檢,產檢完了之后就過去,正好讓我媽歇一歇,過去叨擾你們。”
“求之不得。”
江河跟她閑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那邊的房子是80平米的,你們按照市場價買吧。”江攸寧說:“四萬一平。
”
“真的?”岑溪驚訝道:“寧寧你也太棒了吧。”
“正好是我叔叔開發的,所以……”
后邊的話她沒再說,但岑溪懂。
江攸寧幫岑溪解決了苦惱許久的問題,中午她說什麼都要請江攸寧吃飯。
于是,兩人去了一家西餐廳。
消費等級在北城打四顆星的那種,人均上千。
江攸寧拿著菜單看向岑溪,無奈笑道:“一頓飯得搭你好幾天工資。”
“沒事,你可勁兒吃。”岑溪笑,“我沒錢還有男朋友養,他餓著也不會讓我餓著。”
“嘖,秀男友啊。”江攸寧說:“你們趁早結婚,我給你包大紅包。”
“那我可要努力!”
江攸寧之前跟沈歲和來這里吃過兩次,除了牛排好吃一些,其余的都一般。
她點了兩份牛排,價格中等偏下。
“哎呀,你干嘛給我省錢啊。”岑溪見她點的便宜,立馬拿過了菜單,“我請你吃一頓這個又不會把我吃窮。”
說著她就點了起來。
總價大概3000+。
江攸寧無奈,“你啊你。”
“寧寧。”岑溪笑,“你這樣說話,我總感覺你比我大好多。”
實際上,兩人差不多大。
“我比你走在前邊。”江攸寧說:“你看,我娃都快生了,你還沒結婚。”
岑溪:“……”
倒也有幾分道理。
“那孩子他爸呢?”岑溪知道她離婚了,甚至是律界對她好奇的人都知道她離婚了,是個離異的單身母親,不知道消息是從哪兒傳出去的,反正就跟插上翅膀一樣飛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岑溪一直對此諱莫如深,基本沒問過,但這會兒她提了起來,岑溪也就順勢聊幾句,“他以后會負責養孩子麼?”
“養吧。”江攸寧說:“就是不知道怎麼養。”
“嗯?”
江攸寧聳了聳肩膀,“如果我們還生活在一起,他倒是能在很多事情上幫忙,但我們現在離婚了,我跟我爸媽住,他能負責的部分就很少,基本上就負責了陪我產檢,也只有偶爾幾次,之后就算我生孩子,他也無能為力,再之后的事情,除了錢他能幫忙之外,其余的基本都做不了,但我也不缺錢。
”
岑溪:“……哎,單親媽媽好辛苦。”
“也很幸福啊。”江攸寧說:“我現在每天住在家里,心態都變年輕了。”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江攸寧跟岑溪吃完飯,岑溪結得帳。
“啊。”岑溪晃了晃手機,“我現在不僅能請你吃牛排,還能請你喝牛奶。”
江攸寧:“嗯?”
岑溪:“他發工資了,剛到賬。”
江攸寧:“……”
她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戲謔道:“我覺得我喝不下,狗糧都吃撐了。”
岑溪只是笑。
兩人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那兒,店里忽然砰地響了聲。
是杯子跟地面狠狠!碰撞的聲音,嚇得江攸寧打了個激靈。
岑溪立馬道:“沒事沒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江攸寧的心又忽地一緊。
爾后才反應過來岑溪說得是另一個意思。
兩人都不可避免地看向了聲響的來源處,在最偏僻的角落,江攸寧看到了很熟悉的人。
岑溪也看到了,她驚訝地問江攸寧:“那是不是傳說中的大魔王沈律師?”
江攸寧面無表情地點頭。
“咋回事啊?”岑溪低聲道:“他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嗎?怎麼公共場合就摔杯子?”
江攸寧目光遙遙望過去,眼神清冽,她搖頭道:“不知道。”
沈歲和對面站著的,是喬夏。
兩人隔桌相對。
隔得太遠,江攸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終于,兜兜轉轉,他還是回到曾雪儀安排的路上了吧。
江攸寧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失落?談不上。
悲傷?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