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嬌看了一眼說:“要是這個,那我也能寫。”
白美蘭高興了:“真的?嬌嬌還能寫毛筆字啊?”
趕緊買上一刀紅紙,回家就找出許多年不用的文房四寶,又是磨墨又是裁紙,讓阿嬌手寫對聯。
在家里鋪好了紙和筆,讓阿嬌站在那里,找了一個光線角度都好的地方,給阿嬌拍小視頻。
照片已經不足以炫耀了。
阿嬌寫了兩副對聯,一副隸書一副小篆。
白美蘭把視頻傳到朋友圈,這回點贊比剛剛還多,白美蘭剛剛還假裝謙虛,現在一點也不客氣了,把阿嬌夸上了天。
拍下照片來發給兒子看,項云黷點開一看,這又是一件他不知道的事。
他不知道阿嬌還會寫書法,他笑了一下,發消息給阿嬌【晚上星空樹下見。】
他今天就要送戒指了,阿嬌心里甜滋滋的,可又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蹦跶。
她打算今天就告訴項云黷一點點真相,比如,她其實不是狐貍精……
白美蘭知道他們今天要約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帶著小乖乖回家了,這狗原來怎麼也不肯跟她回去,養了這段時間也養親了,一招手就跳上來。
“你們好好玩,媽媽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離天黑還有一點時間,阿嬌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家里沒了胡瑤一下就冷清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麼呢,知不知道她乖乖的身份已經被狗頂替。
那只狗現在跟白美蘭可親近了。
撥了個視頻電話給胡瑤,胡瑤一接起來,阿嬌就看見她全身的白毛都飄在風中。
“你在哪兒呢?”藍色的背景,和時不時飄過去的云朵,看起來,好像正在天上飛。
“修煉啊啾。”胡瑤苦哈哈的,別人都過年了,在青丘過年的時候就是最呆的狐貍也不會修煉的,但她卻被柳萬青打包了。
說要帶她去個靈氣充沛的地方,讓她趕緊修煉成人形,起碼能好好說人話,別每句話后面都加個啾字。
胡瑤一臉苦相,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自投羅網了,跟著白美蘭起碼天天有雞吃。
阿嬌有點可憐她,柳萬青這是要拔苗助長,胡瑤只好自求多福了:“等你回來,我再請你吃雞。”
胡瑤張著嘴,卻沒聲音,屏幕上顯示“信號弱”,再打過去也沒法接通了。
柳萬青帶著胡瑤飛進一個山洞,通過山洞到達山谷腹地,剛一進來,胡瑤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濃郁的靈氣包裹。
她深深吸了一口,抬起腦袋,看見遠處有一間茅屋,屋邊有一棵大柳樹,樹下綠草如茵,山花遍野。
胡瑤立刻就從柳萬青的背上跳下來,撒開短腿在草地上打了個滾。
柳萬青坐到茅屋邊,立刻有小妖替他沏茶來,他捧著杯子飲上了一口,看著胡瑤在草地上打滾,滾一圈也就算了,她滾了又滾,滾的沒個完了。
柳萬青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出言提醒她道:“你是狐貍精,不是野狗精。”
“柳萬青!這是什麼地方?”胡瑤滿不在乎,她從綠草從抬起頭來,抖抖頭上的草屑,這個地方可太好了。
青丘早就狐滿為患,狐貍洞挖得密密麻麻的,族長不得不讓成年的狐貍到人間打工,賺錢自立的同時,也解決青丘的住房問題。
哪像柳萬青這里這麼寬敞。
“這是我的洞府。”茅屋邊那棵大柳樹,就是他的本體,“你喜歡嗎?”
“當然了!”靈氣充沛,冬暖夏涼,怪不得柳萬青修煉得這麼厲害。
胡瑤圍著樹干蹭起來,給自己扒拉了一個舒服的草窩,趴下打了個哈欠,她累了,要睡一會兒。
柳萬青看她趴下,手指一轉,柳樹密密的枝條柳葉換了一個方向,讓胡瑤睡的那邊能曬到更多的陽光。
阿嬌扔了手機,覺得更無聊了,她沒東西可玩,想起關在娃屋里的土娃來,走到娃屋邊,看見土娃縮在屋里,兩只短手緊緊的抱著它那褐黃色的身體,躺在地上抽抽噠噠的哭。
阿嬌伸出手指頭,戳了它一下:“喂,你怎麼啦?你餓啦?”
放在屋外的那些零食牛奶,它都還沒吃呢,難道是餓哭的?嫌棄伙食不好?想家了?要不然給它叫個泰國菜外賣?
土娃“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它都已經哭了幾天了,屋里根本沒人理它,翻過身坐起來,指著阿嬌說了一串泰國鬼話。
阿嬌打開翻譯器:“再說一遍?”
過年嘛,小鬼也要過年的,它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等過了年,項云黷沒那麼忙的時候,再按《國際引渡條約》填表格,送這個小鬼回泰國去。
“他們不要我了。”翻譯器翻出一段機械的聲音,根本就無法表達土娃的痛苦,它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一直在說它和跟它那金木水火四娃的兄弟情。
就算它被阿嬌扣留了,但兄弟們之間是有羈絆的!
現在這層羈絆消失了,它身上纏著的紅線一開始只是褪色,現在已經完全斷裂了,斷裂的紅繩散在地上,土娃“哇哇”大哭,它是五只小鬼里最小的那個,現在哥哥們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