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云黷撐著手,望著她,看見她眼里的渴望,他埋身吻她的眼睛上,順著鼻尖,含住粉唇。
屋里的燈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每一個吻都比上一個要更深入,最后阿嬌團在項云黷的懷里,睡著了。
粉唇水潤潤的,像一顆將熟未熟的櫻桃。
楚服脫離血玉的禁制,每夜都要出去修煉。
她回來的時候看見空蕩蕩的一張大床,枕頭上盤著一只狐貍,楚服扭頭望向墻壁,穿墻而過,看見阿嬌和項云黷睡在床上。
兩人幾乎是疊在一起,阿嬌枕在項云黷的胳膊上,睡夢里還在甜笑。
屋里有種甜膩膩味道,楚服知道這種味道是什麼,是情動的味道。
項云黷的胳膊把阿嬌整個人圈起來,兩的手十指交纏著,楚服剛要靠近,項云黷猛然睜眼,他把阿嬌護在胸前,幾乎把整個后背露在楚服面前,拘鬼鏈一震,飛繞出去。
楚服根本不懼,伸手一擊,吃痛一下。
阿嬌就在這時醒了過來,她揉揉眼睛:“楚服,你回來啦。”
項云黷看向阿嬌:“你認識這個女鬼?”
“她是我的養的鬼。”阿嬌根本坐不直,軟在項云黷背上。
……
“……你還養了什麼?”項云黷問,黑子被關曉要走了,她用考第一當條件,讓關秀梅同意養韓剛留下的寵物。
阿嬌很喜歡黑子,項云黷還打算給她買一只貓的,沒想到她養了一只鬼。
“唔,還有一只狐貍精。”阿嬌栽倒了,她太困了。
第104章 阿嬌今天委屈了嗎?
阿嬌實在太累了,她剛剛全身放松,整個人軟綿綿的,好像躺在棉花云里,勉強說了兩句話,還因為困嗚哩嗚哩的。
說完就栽在項云黷的枕頭上。
身邊一個是項云黷一個楚服,都是她最信任的人,阿嬌沾著枕頭就又進入了夢鄉。
項云黷:……
狐貍精?是男狐貍精還是女狐貍精?是不是他想的那種狐貍精?
家養鬼又是個什麼品種的鬼?
早知道黑子一走就趕緊給她買只貓咪了,起碼比養個鬼養個狐貍精簡單的多。
看她舒舒服服睡在被子里,身上裙子都揉皺了,又不忍心叫醒她,替她把被子蓋好。
項云黷有些遲疑的看向楚服,既然是個家養鬼,是不是不用行使鬼差的職責?
阿嬌已經入鄉隨俗,完全像個人類女孩了,但楚服還是原來的打扮,她以鬼形出現,身著巫女服飾,白面秀眉,眼睫一垂,低身給項云黷行禮。
一人一鬼面面相覷,項云黷滿心疑問,看她的裝束就知道她死了很久時間,她怎麼會跟在阿嬌身邊呢?
楚服垂著眼眸,她還是第一次直面項云黷。
這樣面對面的時候,楚服更能看到項云黷身上像劉徹的那一面,他確實是有些像劉徹的,特別是那份果決堅毅。
楚服當然見過劉徹,她隨侍阿嬌左右,怎麼會沒見過這位帝王呢,但她從沒見過他們恩愛的樣子,永遠只有無盡的爭吵與怨懟。
大部分的時候是阿嬌在爭吵,阿嬌在怨懟。
而當她開始顯露那些情緒,劉徹立刻就會離開,然后就干脆不再來了。
娘娘的眼中就只有劉徹,而劉徹的眼中并不曾真的裝下哪個女人,就算他的目光偶然停留在哪個女人的身上,那也只是看慣原來的那一朵花,又發現了新的一朵而已。
楚服無數次想要提醒娘娘,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娘娘心中還將帝王當作丈夫,雖有怨恨,可真情真性,心中還有期待。
若是將丈夫當作帝王,以娘娘的性情,根本不可能在這漢宮中呆下去。
娘娘這樣好,怎麼他就是個睜眼的瞎子,瞧不見呢?
楚服一雙冷眼,把那些事都看在心中,她越是記得深,就越是分得清。
項云黷是項云黷,劉徹是劉徹。
楚服再次行禮告退,項云黷也不知要怎麼跟個女鬼交流,兩人很有默契的不說話,楚服飄出門
去。
項云黷翻身躺下。
他剛一躺下,身邊的小人兒就像磁鐵那樣貼了過來,就睡在他懷里。
項云黷微微嘆了口氣,撥撥她的頭發,可真是真會給他出難題。
阿嬌夢里還在繼續,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那些事,瑩白面頰升起兩團紅暈,羽扇似的睫毛一顫一顫,夢中呢喃“酸”。
她剛剛也是這麼嚷嚷的,嚶嚶假哭,哭得他無力招架。
項云黷替她揉揉指尖,摟在懷里,隔壁有個鬼,還有一個可能是狐貍精的不明生物,他本來應該緊張戒備的,但抱著阿嬌,竟然很快放松睡去了。
楚服回到房間,胡瑤還在大睡,她盤腿懸在床上,將今天修煉的精華取出部分,傾注到胡瑤的身上。
胡瑤毛茸茸的腿一抽,翻了個身,打著呼嚕又大了一圈。
楚服守好了跟柳萬青的約定,給了胡瑤一半,余下自己那一半,運行一個周天,滋補鬼身。
在吳鎮時,她到山間吸收靈氣月精,就有個木妖給她傳話,說想見她一面。
楚服是大巫女,就算當鬼,這等山野妖精她也不放眼中,難得遇上吳鎮這麼個靈氣濃郁的地方,當然會布滿了大小妖精,但她不能讓任何人打斷她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