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中只有她穿著紅衣,即使地下室的燈光昏暗,她也是最醒目的那一個。
【觀眾12138:她又殺她丈夫了,這第三個了吧】
【觀眾 34762:不知道這個節目有幾期,她得死幾個丈夫。】
雖然這麼說但依舊給她刷了一波白骨花。
這下姜宸小胖知道為什麼蝴蝶夫人在其中人氣最高了,她很會講故事,在說到她丈夫時那種甜蜜中又夾纏著刻毒的語氣,讓人寒毛都豎了起來。
觀眾們還能看彈幕分散注意力,但參加怪談會的九個人不能,他們一進入地下室,手機的信號就被屏蔽了。
蝴蝶夫人一開始講故事,彈幕就開始刷起了給她的白骨花,很快她就把余下的八下玩家遠遠甩在后面。
燭火在沒有風的地下室內不停跳動,因為蝴蝶夫人口中吐出的氣,忽明忽滅,她的聲音陡然一轉,從甜蜜變成怨恨。
“可他背叛了我。
他出軌了他的女秘書。
這就像是刀子一下一下扎進我的心,我的心在滴血。
一開始我還想忍耐,我想要喚起他對我的愛,告訴他只要他肯回來,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幸福。
何況,我還懷了他的孩子,貝貝來了,貝貝在我的肚子里,他的寶貝愿意一起等他回家。
他知道我懷孕了,他回來了,他比以前還要更愛我,我們又甜蜜起來,好像回到了初戀的時候,回到他承諾永遠愛我的時候。”
蝴蝶夫人勾起紅唇,微笑起來,鏡頭給了她一個特寫,笑容還未綻開,她就突然變臉。
“可生孩子讓我變丑了,我的皮膚不再緊致光滑,他不再碰我了。
他又一次背叛了我。
他們在我們的車里偷情,她還不知羞恥的把她的穿過內褲塞在坐墊下。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那個女人纏著我丈夫的脖子,我丈夫不斷撫摸她的皮膚。
我深愛的男人埋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體里。
原來……他叫哪個女人都是寶寶。”
姜宸盯著屏幕,問小胖:“這屬不屬于色=情范疇?能不能封號?”
小胖看了他一眼:“這個得鑒定吧,不是咱們的工作,用這個博眼球刷人氣,這個要是能封,得封一大批。”
兩個男人都有點尷尬,希望阿嬌能自己把耳朵給捂上,可阿嬌瞪大了眼睛,聽得津津有味,原來要講這種鬼故事!
她突然瞇起眼睛,因為黑暗,所以顯得畫質十分模糊,蝴蝶夫人的嘴一動一動的時候,她身前的燭火也在一跳一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兒。
阿嬌揉揉眼睛,她看不清楚。
“我邀請她到家里來作客,給了她一杯有安眠藥的茶。
我把她那層雪白的皮剝了下來,這層皮就像是為我訂做的。
我的丈夫回來了。
我很愛我的丈夫。
他也很愛我。
他說過會永遠愛我,我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每到晚上,那個女人都在窗外游蕩:“我的皮呢?還我的皮。”
蝴蝶夫人的手輕輕撫摸自己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我很小心,不會被她發現的。””
蝴蝶夫人的故事講完了,她“呼”一下,吹掉了手中的蠟燭,輪到下一個人了。
在她說到皮的時候,鏡頭對準了她的胸,紅裙裹著一團白肉,這麼看上去既妖異,又有點兒毛骨悚然。
小胖越聽越覺得這個聲音熟悉,這個故事也很熟悉,他說:“這個聲音我肯定在哪兒聽過。
”
四號點起了蠟燭,在他點蠟燭的時候,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從蝴蝶夫人的脖子上爬到他的脖子上去。
蝴蝶夫人剛剛還覺得空氣很壓抑,說完故事一下子就輕松起來,覺得可能是剛剛神情緊繃,她知道這個地下室里裝了空調。
每當她講故事的時候,就會有人調低氣溫,人為的制造冷感,這個辦法十分奏效。
但下次她再也不要穿短裙來了,就算為了節目效果和打賞也不行,她剛剛就快凍死了。
項云黷盯著那個鬼影,每講完一個故事,它就換一個人。
它可能是以人的情緒為食的,喜怒哀樂愛恨懼,在故事中誕生,成為它的食物。
這些情緒中藏著人的精氣,被它源源不斷的吸收,它越來越大了。
原來細細長長好像壓扁了的影子,漸漸圓脹起來,像一團被吹脹的氣球,而那些被它吸食過的人,精神顯而易見的萎靡下去。
項云黷想看一看,這東西會不會回到九號玩家的身上,他究竟是攜帶者還是飼養者。
很快五號六號都講完了自己的鬼故事,項云黷拿起蠟燭,點燃它,感覺那些黑乎乎的東西要爬到他的頭上來。
他鬼差證一燙,周身散發出金芒,那團黑影剛要碰到他,就被金光燎著了,它像小獸那樣嗚咽了一聲,“嗖”的一下,跳到九號玩家的身上。
這是它的宿主。
項云黷可以在這時候抓住那個人,但他繼續講他的鬼故事。
他講了白家老宅的故事,女鬼娶親。
項云黷當然沒有什麼講故事的天賦,他說起話來十分冷硬,既沒有講故事的技巧,又不會煽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