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雖然是如此想,可最近三番四次遇到男主,這巧遇的機會是不是太多了點?
寺廟上香能遇到恰好去給父母供燈的男主,去踏青游湖被人糾纏,也能遇上男主,男主是無處不在嗎?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站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聽到戴羽那發自內心的炮灰經典三連問,廖停雁簡直無言以對。
她難得有興致在湖邊走走,這戴羽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笑嘻嘻地纏著她說話,接著男主角陳韞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自顧自英雄救美擋在她身前和戴羽對峙起來。
面對戴羽囂張跋扈的蔑視,陳韞不卑不亢,“我是誰并不重要,但不管你是誰,都不該如此為難一位女郎。”
戴羽上下打量他一眼,眼里露出敵意,這種出身貧寒但是長得俊的小白臉,最容易騙到女郎的芳心,面前這家伙鐵定是不懷好意,不是個好東西。
在兩個男人對峙的時候,廖停雁已經帶著一位奴仆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廖停雁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道:“聽說戴郎君最近在軍營里訓練,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想必學有所成,我爹最近正與戴將軍商議清剿附近所有山匪,或許戴郎君也該一同去歷練歷練。”
戴羽面色瞬間發青,他哪里敢去打山匪,還不是趁著他爹忙顧不上,這才偷跑出軍營的,要是廖女郎真回去告狀,他是吃不了兜著走。戴羽訕訕地閉了嘴,不敢再攔著了。
廖停雁沒有理會陳韞,戴羽看陳韞待遇比自己還不如,又舒心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也抬腳走了。
陳韞在原地看了看廖停雁背影,心道,好一個心思玲瓏的女郎,她表現得如此怠慢自己,那跋扈郎君就不會因此找他麻煩,她這是迂回的回護啊。
廖停雁并不知道男主在想什麼,她趕緊走向一同游湖的小姐妹們,不敢落單了,一落單就要單刷男主,心累。
因為這次經歷,崔女郎幾個小姐妹再叫她出門,廖停雁都一律拒絕。出一次門就遇一次男主,既然已經知道出門必遇男主,她還出個什麼門,老實待在家里睡覺算了,她就不信自己待在家里,男主和麻煩還能從天而降。連外祖那邊來信讓她去參加表姐生日宴她都沒去,完美避過原著接下去所有和男主相關的劇情。
于是廖停雁就這樣在家里從春天待到夏天,一次都沒出過門,連她忙于工作的父親都有點擔心起來,特地來問她要不要出門散散心。
廖停雁拒絕:“女兒心情挺好,不用出門散心。”
半年時間漸漸臨近,就在廖停雁以為自己還能躲懶悠閑一段時間時,從洛京而來的使者帶著皇帝陛下的詔書來到使君府。
河下聞名的美人廖停雁,美名傳到洛京,皇帝對她很感興趣,要求她入宮伴駕。
廖停雁心里咯噔一聲,心想這不對啊,原著不是起碼還要再過兩月才會有讓她入宮的消息嗎?怎麼提前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從洛京來了大隊人馬,說要接她上洛京。原著光描寫女主怎麼悲傷,怎麼偷跑出去見到男主,兩人情深似海難舍難分了,壓根沒寫過皇帝還派了這麼多人來接啊。
好吧,她該知道小說是小說,真實世界是真實世界,總會有不同的地方,小說畢竟不可能寫出所有細節,而且因為她的改變,劇情隨之變化也很正常,但是這種突破認知的情況還是很讓人頭禿。可能是因為她琢磨這些的時候表情太苦惱,她父親在某天,忽然對她說:“不必如此,為父會想辦法的。”
廖停雁:“……???”跟不上爹的思路。
廖使君有些憂傷的摸摸女兒的頭發,“過幾日你就托病,去你外祖家住一段時間,洛京若是來人,我會應對。父親也不愿讓你進宮送死,放心吧。”
廖停雁現在懷疑原著里女主那麼輕松跟男主私奔了,其中親爹肯定有幫忙。
廖使君還在說:“此去一別,你要照顧好自己,父親不知還能不能與你相見……”
越說越像訣別了,廖停雁不僅跟不上爹的思路還進不了爹的情境,感情沒到位醞釀不出眼淚。她干脆地一把抓住父親的手,“好了爹,你別想太多,女兒是準備進宮的。”
開玩笑,她爹對于皇帝司馬焦的兇殘還沒有準確的認知,那個神經病要是想讓她進宮,別說病了,就是變成尸體都得給他抬去洛京看一眼。除非她也像原著女主那樣不管不顧直接私奔離開,連累她爹和外祖他們。折騰來折騰去,只有一個結果,何必呢。
廖使君聽了女兒的話,眼中竟然閃爍起淚光,這個平時嚴肅刻板的男人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些什麼,把自己感動得夠嗆,“停雁,你不必如此,我知你不愿連累父親,但父親又如何忍心……”
廖停雁實在不太擅長面對這種場景,只得再度打斷他,“爹,我如今已經十七歲了,本就該成親,嫁給誰都一樣,何況陛下既然看得上女兒,還特地遣了如此多人來迎接,想必女兒入宮后也不會過得太難,您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