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她捧起裴徊光的手,放在嘴前,輕輕地吹著。
裴徊光“嘖”了一,上下打量著沈茴,問:“娘娘肚子又藏了什麼壞水?”
沈茴眨著一雙無辜的明澈眼眸望著他,一本正經地說:“本宮在關心掌印呀。”
裴徊光數了一下,這一會兒工夫,小皇后軟著嗓子蹦出三個“呀”。嘖,是是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天生會撒嬌。
“咱家謝娘娘關懷。去疤『藥』還有,留下疤痕。”裴徊光停頓了一下,再慢悠悠接一句:“留下疤痕也挺好,轉蹭時說定更舒服些。”
沈茴一怔,鬧了個紅臉。她本能地想要這死太監懷起來。她忍了下來,反而彎著眼睛,擺出更甜美的笑臉。音呢,倒是低軟中勾了一抹嬌媚。她說:“掌印分明用左手的呀。”
“是嗎?”裴徊光呵笑一,他拽拽沈茴的耳朵,湊過去,低說:“下次。”
下次什麼?
他有時會故意把話說盡,引得沈茴低著頭自去胡思『亂』想。
過這一次,裴徊光并沒有如愿在沈茴臉上看見太多的羞恥感。她軟著音說好。然后沈茴靠過來,將腦袋搭枕在他的肩上,繼續說:“所以鸚鵡飛走了,掌印也會生氣是是?”
啊,這事兒啊。
嘖,裴徊光被一桌的“血”膳唬得差都忘了。
他用指背溫柔地蹭了蹭沈茴的臉蛋,說:“無妨的。反正有娘娘。”
三日后,沈茴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玉床對面窗下的長榻被撤走了,取而代的一個純金打造的巨大鳥籠。
沈茴呆呆望著眼前純金的鳥籠子,已隱約猜到了裴徊光用意。
“那樣多的能工巧匠日夜休花了三天三夜造出來的。娘娘覺得好看嗎?”裴徊光沈茴身后繞到她面前,慢悠悠去解她的衣帶,將她身上的衣裳脫下來。
又親自為她穿上一件鵝黃的羽衣。
那只飛走的鸚鵡,正是這樣明艷的鵝黃『色』。
裴徊光拉著沈茴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然后將人推進純金的籠子,再將籠子的搭閂叩好。他徑自走到白玉床上坐下,望著對面純金籠子中的羽衣美人,心情舒暢地欣賞著。
“這純金的鳥籠貴氣有了,有俗氣。”裴徊光語氣愉悅輕緩地評。“也是沒法子,時間有限。過了正月十五,要陪著狗皇帝去別宮,來及做更好的樣式。過到了關凌,咱家再令人給娘娘燒一個琉璃籠。”
裴徊光想象了一下琉璃籠的樣子,想象著小皇后坐在流光閃爍的鳥籠中,對他一一喊“掌印”的模樣。
沈茴站在純金鳥籠,睜大了眼睛瞪著裴徊光。聽了好一會兒他的胡言『亂』語,她輕哼了一,纖細的手臂輕易穿過鳥籠中間的縫隙,將搭閂拉開,走出鳥籠。她快步朝白玉床走去,抱起自粉嫩的一床被子,連枕頭也一并抱著,重新走回鳥籠。
鳥籠本來已鋪了層厚厚的絨毯,沈茴坐下,身子都要往下陷一陷。沈茴將粉嫩的小被子扯開,裹在身上躺下。
哼,睡覺。
裴徊光饒有趣味地瞧著沈茴做完這一切,見她躺好一動動了,才開口:“娘娘忘記關了
第63章 第063章籠酣
。”
沈茴靜默了好半晌,才情愿地柔軟的絨毯坐起來,伸長胳膊將鳥籠的關上,然后重新背對著裴徊光躺下來。
“娘娘倒是喊掌印啊。”
沈茴才要。她無地擺口型:死太監、死太監、死太監!
裴徊光起身,將寢屋的燈熄了。
大概是純金鳥籠鋪的絨毯太柔軟,沈茴也沒有想到她很快睡著了。
裴徊光坐在床邊,一條腿抬起腳踝搭在另一條腿的膝上,悠閑地望著鳥籠中睡著的沈茴轉過身來,雪白的小臂粉嫩的被子探出來。
裴徊光長久地細瞧沈茴酣眠的容顏。
·
翌日清晨,裴徊光走出寢屋,走到樓層盡頭,推開廊窗,吹一會兒涼風會讓他身體更舒適些。
燦珠早起來了,早早候在院中,等著沈茴吩咐。
裴徊光抬抬眼,看著遠處王來順年站在一起說話。兩個人說了沒句話,王來便朝燦珠走過去。
王來如今在東廠做事,已似前那樣日日伴在裴徊光身邊,自然也滄青閣搬走了。
裴徊光垂眼,看著王來走到燦珠面前,懷中掏出兩張銀票塞給燦珠。燦珠起先要,知王來說了什麼,她才了頭,過她只留了一張銀票,另外一張銀票強硬地塞回給王來。
裴徊光極少關注小人物瑣碎的日常。他瞥了兩眼收回目光,轉身回到寢屋。
沈茴已經睡醒了,在純金的鳥籠中,坐在柔軟的雪白絨毯上,嬌嬌軟軟地伸懶腰。
“嘖。娘娘睡得挺舒服。”
沈茴搖頭,揪著眉頭:“有太軟了。”
她捏了捏身下層的雪白柔毯,抱怨:“中間夾一面棉褥更好些。”
裴徊光走過去拉開鳥籠的,伸出手去,將沈茴扶出來,沈茴沖他軟軟地打哈欠,他脫口而出:“娘娘缺銀子嗎?”
沈茴緩慢地眨了眨眼,望著裴徊光好一會兒,雙眸中的『迷』茫睡倦散去,逐漸清明起來。她慢慢彎唇,笑著頭。
·
今兒個已是正月初九,過了正月十五,宮中高位的妃嬪要隨帝搬離京都前去關凌城的玱卿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