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老爺子不讓我見他。”
溫晴是知道喬汐和陸惑兩個小年輕的感情有多好,喬汐的條件這麼好,她不明白陸家為什麼會發對兩人在一起,“熄火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主人不在身邊,它的食欲不好。”
溫晴把熄火抱出來交給喬汐,“我找到它的時候,它是藏在柜子底下,應該是受到驚嚇了。”
喬汐接過熄火,“晴姐,謝謝你照顧它。”
回到車上,喬汐打了電話,“這段時間,幫我跟蹤調查陸家所有人的蹤跡,我要知道,他們每天去過哪里。”
手機那頭立刻應下。
喬汐捧著熄火,小家伙乖乖地躺在她的手心上,雪絨絨的腦袋還蹭了蹭她的手,難得這麼乖。
喬汐摸了摸它的頭,眸色沉著,“沒事,我會找到他。”
從J市回來后。
趙雨惜發現喬汐竟然養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竟然還經常跑到她門口撒尿,像是認了地盤,氣得她幾乎要紅燒了那只兔子。
不過,重要的是,她看見喬汐又病發了。
喬汐的小臉失去血色,病弱蒼白,就連唇色也泛著白,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生機的嬌花,在一點一點枯萎。
趙雨惜努力抑制臉上的喜悅,她知道,喬汐快要死了,雖然與上一世的時間不一樣,但喬汐還是要死的。
下午的天氣很好。
房間里,女孩坐在畫架前,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雪白的皮膚像是要化在陽光里。
“主人,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一定不會死的。”暴富的小奶音充滿傷心。
“我知道。”
喬汐神色恬靜,她慢慢地描繪著畫上景色。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喬母走了進來。
“小汐。”她來到女兒身邊。
喬母看到女兒繪畫著一片藍色的大海,海里隱隱約約看到一條金色的魚尾巴。
這幾天女兒病發了兩次,加上在J市的那一次,已經病發三次了,她不得不擔心。
看著身形纖瘦,愈發病弱的女兒,喬母一陣心疼,“霍宇來了,他在樓下等著,想要看看你。”
這幾天霍宇天天跑來喬家,每次都帶著各種補品,他很擔心喬汐的身體。
喬母把他的熱心看在眼里,對霍宇又滿意了幾分。
“媽媽,我不想見他,你讓他離開吧。”喬汐一筆一筆地輕勾著,金色的魚尾巴在海里熠熠生光。
喬母嘆了口氣,自從霍宇從國外回來,女兒對他很冷淡,完全沒有以前粘著霍宇的那股熱情,兩人也生疏了不少,而霍宇卻一直堅持著,顯然還是很喜歡她。
喬母沒有勉強,“好,我下樓跟他說,你好好休息,別畫太久,畫畫傷神。”
“嗯,我知道的。”
喬母離開了,她關上房門,室內安靜了下來。
畫紙上,筆尖逐漸勾畫出一張少年的臉。
好一會兒,喬汐的手機突然響起。
“小姐,剛才我們跟著陸榮耀,但是跟丟了。”
喬汐的手里的畫筆一頓,少年的頭上多了一筆,“跟丟的地方在哪個位置?”
電話那頭的人向喬汐報了一個地名。
掛上電話后,喬汐在剛才多出的一筆上重新描繪,轉眼,少年的頭上冒出了綠色的小葉芽。
她滿意地放下筆,換上衣服,往外走去。
陽關落在畫架上,畫里,一片藍色的大海中,絕色的少年長著金色的魚尾巴,身體隱約在藍藍的海水下。
偏僻的宅子里。
年輕女護工捧著托盤,走進一樓的主人房,“少爺,你該喝藥了。”
這幾天陸惑的病還沒有痊愈,反反復復,他沒有好好休養,好幾次逃走,被保鏢壓著回來。
少年很聰明,可惜他的雙腿不能行走,根本很難逃離。
女護工聽說,陸惑昨天逃離后,丟棄了輪椅,藏在了村子里的一處路邊的水渠道下。保鏢找到他的時候,他白色的襯衫上沾滿了淤泥和臭水。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想方設法要逃走。
女護工把藥放在桌面上,“少爺,藥是剛煮好的,還有些燙。”她提醒道。
坐在落地玻璃門前的少年安靜地看著陽臺外,沒有應聲。
少年的身體勁瘦,腰身挺拔,坐得直直的,愈發顯得他的身影孤冷。
年輕女護工轉身準備出去忙活,下一秒,被少年喊住了。
“把你的手機借給我。”可能是很多天沒有說話,少年低沉的聲音顯得很沙啞。
女護工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身上沒有手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進來這里工作的第一天,我的手機就被沒收了。”
陸惑的眸色暗下。
這時,門口外陸榮耀帶著醫生走進來。
他一臉不爽,“陸惑你到底是不是想死,一雙腿都不能動,你還玩起了逃跑?”
陸榮耀讓醫生趕緊給陸惑看診。
“聽說你躲進了水道下面?你也不嫌臟臭,也對,像你這樣的殘廢,還真比較適合那樣的環境。”陸榮耀站得很遠,仿佛嫌棄陸惑身上沾到陰溝里的臭味。
他的語氣很不耐煩,陸惑的病沒好,老爺子不放心,讓他帶醫生來給陸惑看病,一次兩次還好,好幾次下來陸榮耀煩得不行。
陸惑并不搭理他。
陸榮耀不得勁,他掏出手機,走到陸惑面前,他打開網上的消息,“你在這里要死要活的,有什麼用?還妄想那個喬大小姐記得你?看吧,最近霍家那個霍宇天天進出喬家,有人傳出他們兩人快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