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為什麼會疼?趙雨惜是成年人了,上一世跟霍宇在一起,哪里有什麼不懂?
很顯然,在房間里,陸惑在親喬汐。
趙雨惜嘔得要死,怎麼也想像不出陸惑那樣清清冷冷,不讓人接觸的模樣,會親喬汐。
*
第二天早上,趙雨惜起來的時候,她發現喬汐不在屋子內。
她問方糖。
對方告訴她,“小汐很早就起來送早餐去醫院給李婆婆了,我待會也要出去寫生,廚房里留了早餐給你,還溫著,你待會可以吃的。”
趙雨惜點點頭,她逐漸回神,快速在手機上打字:陸惑呢?他和喬汐一起去醫院?
方糖拿起畫架,“陸惑在院子里,我還有事,先走了。”
趙雨惜笑著點點頭,這意味著,現在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陸惑。
她也不顧不上吃早餐,趕緊換了一條新裙子。
她現在的衣服都是小姨準備的,雖然不像喬汐的那些專門讓人量身定制,但都是當季的大牌,不管是款式還是質感,都很好,精致漂亮,襯得她愈發清麗動人。
趙雨惜照了照鏡子,感覺滿意,她才走出房門往小院子走去。
陽光下,少年坐在洗手臺前,他手里揉搓著盆子里的衣物。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腰身挺拔,衣袖挽起,露出粗壯有力的手臂。
走近了,趙雨惜才發現陸惑手里拿著的女孩子淺淺碧玉色的裙子,她記得是昨晚喬汐穿的睡裙。
陸惑竟然幫喬汐洗衣服!
怎麼可能!
然而,面前的少年神色專注,輕輕地揉搓著那淡薄柔軟的布料,他修長的手指沾著白色的泡沫,明明漂亮出眾得像白瓷的少年竟然為喬汐自甘洗衣服。
趙雨惜眼里全是震驚,還有難以置信。
她想起上一世那個清冷漠然,在被眾人巴結討好的陸惑,再看著眼前神色認真的少年,完全像兩人。
趙雨惜開不了口,她驚得手指發顫,慢慢打字:你在幫喬汐洗衣服?
手機放置在陸惑面前,迫使他抬頭。
陸惑看了一眼,輕應了一聲:“嗯。”
趙雨惜快速打字:這不應該是你做的事,你怎麼會幫喬汐洗衣服?她要求的?
喬汐太過分了,竟然指使陸惑幫她洗衣服,她知不知道,陸惑的手不是干這樣雜事的。
趙雨惜并不知道,陸惑不光會幫喬汐洗衣服,還會幫她縫補衣服,煮飯,甚至是每天煮熱水給她泡腳,甚至有時候還會揉搓著喬汐的小腳,幫她按摩。
如果她知道,必定要氣得吐血。
陸惑打開水龍頭,沖洗裙子上的泡泡,女孩的衣服布料很輕薄,很軟,他不能使勁搓洗。
看見趙雨惜的問題,他冷淡回道:“不是。”
趙雨惜打字:那你為什麼幫她洗衣服?
想到了什麼趙雨惜告訴陸惑:喬汐不會喜歡男人做這些瑣碎家務活,她喜歡能掌控她,保護她的男人,而且從小到大,她對什麼事都要求完美。小時候,她的玩的布娃娃衣服弄臟了一塊,她把整個娃娃丟掉,我把娃娃撿回家了。
趙雨惜快速地打字,恨不得全都告訴陸惑:有一次姨丈抱回來了一只小狗送給她,剛開始她很喜歡那只小狗,天天都要抱著玩,后來小狗溜出花園玩,弄得全身都是泥土,臟兮兮的,小汐立刻讓人把狗送走,就算那只狗被洗得很干凈,她也不要了,是我收養了那只小狗。
她繼續告訴他:還有一次,她戴著最喜歡的項鏈去參加宴會,項鏈的扣子壞掉,掉落地面,小汐之前再喜歡,也不要了。那條項鏈被修好后,送給了我。小汐的性子從小到大就這樣,她喜歡新鮮的事物,也喜歡完美的東西。畢竟,她能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趙雨惜心疼地看著面前幫喬汐洗著衣服的少年:等到小汐玩膩你的,像丟掉布娃娃,小狗,項鏈一樣,丟掉你的時候,你怎麼辦?
陸惑低垂著眼簾,他認真地清洗著手上的衣物,他的語氣很淡,“這是我和喬汐的事。”
趙雨惜有點委屈地看著他,明明上一世只看得到她的人,現在眼里卻裝了別人。
她心酸又不甘,恨不得陸惑像她這樣能恢復上一世的記憶,讓他清楚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中午的時候,喬汐回來了。
趙雨惜郁悶得很。
一個早上,她想要趁機接觸陸惑,然而對方洗完衣服,晾曬衣服后便回房看書,一直不出來,她根本找不到機會靠近他。
她打起精神,勉強記得自己還要完成任務的事,她在手機上問喬汐:陳棟梁怎麼樣了,醒來了嗎?
喬汐看了眼自己緊閉的房間,再審視著趙雨惜的表情,她笑了笑,“陳叔還沒有醒來。”
聞言,趙雨惜才來了精神,她神色黯然又同情: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嗎?那李婆婆怎麼辦?
“她還在醫院,我讓她下午回來休息。”喬汐說道:“她老人家心里不好過,神色也憔悴了不少。”
趙雨惜想了想,提出:要不換我去醫院照顧陳棟梁吧,畢竟他是因為我才出事的,知道他還躺在醫院,我心里也很慚愧,我想去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