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看看。”李婆婆笑道。
喬汐認真看了一遍,她發現昨天被勾破的位置驚嘆被縫好了,上面竟然多了一條小金魚。
“這是您幫忙繡的?”喬汐有點驚訝。
“不是我。”李婆婆告訴她,“是陸惑那小年輕幫你繡的,他一大早就拿著衣服請教我怎麼縫補,還學習繡圖案。”
陸惑幫她縫衣服?
喬汐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震驚。
“你也很驚訝?”李婆婆笑著說道:“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用心給女朋友縫補衣服的小年輕,他很有耐性,手指頭都刺破了也不哼一聲。”
喬汐摸著衣擺上那胖嘟嘟,雙眼凸凸的丑萌小金魚,想象到少年悶頭悶聲,坐在輪椅上安靜地幫她縫衣服,她的眼睛莫名有些泛酸。
“李婆婆,謝謝你告訴我。”
“不用謝,我看小惑這孩子的性子比較沉悶,恐怕也不會跟你說這些,你別怪老太婆我多嘴就好。”李婆婆很喜歡這對年輕人。
女孩不嫌棄少年雙腿有問題,少年默默喜歡女孩,兩人也生得好,模樣都是頂頂好看的,顏值很般配。
“很感激李婆婆您告訴我這些。”
李婆婆離開后,喬汐摸著小金魚,胸口里的喜歡漲得滿滿的。
她覺得自己撿到了一個大寶藏。
她把暴富喊出來:“怎麼辦,我好像更喜歡陸惑了。”
暴富不懂情愛,“更喜歡不好嗎?”
喬汐摸著那丑萌丑萌的小金魚,“不好。”
要是陸惑沒有她喜歡他那樣,同等喜歡她,她很虧啊。
門房被推開,陸惑洗完澡回來了。
喬汐悄悄把衣服藏在身后,她抬頭去看進來的少年。
剛洗過澡,他身上穿著深藍色的真絲睡衣,領口開著,頭發濕濕的,水珠滴落,襯得臉上多了幾分清冷感。
他手里端著一杯牛奶,來到女孩的旁邊遞給她,“先喝了,再睡。”
喬汐乖乖地接過杯子,小口喝著,一邊喝,眼睛一邊直勾勾地看著他。
陸惑的唇色有些淡,唇角微抿著,有幾分疏冷的意味。
她喝完了牛奶,把杯子遞還給他。
陸惑端著杯子出去了。
等他進來的時候,靠在床頭的女孩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出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久才進來?”喬汐等得都要發困了。
陸惑的轉動輪椅過去,“對不起,你困了快睡吧。”
室內的燈關掉,窗外的月亮藏進了云后,只露出尖尖的角。
陸惑從輪椅挪到床上,剛躺下,女孩瞬間挪近他。
她軟綿綿的身體主動鉆進他的懷里,手肆意地搭在他的腰上。
兩人的身體很貼近。
“不是困嗎?”陸惑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很清晰。
“你不高興,我睡不著。”
陸惑的聲音一點低,“我沒有不開心。”
喬汐仰起小臉,往他的頭頂看去,借著窗外的月光,她隱約看到了那搖晃的小葉芽。
“我跟江景呈一點關系也沒有。”喬汐湊到他耳側,小聲說道:“我只喜歡你。”
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耳尖上,陸惑的耳朵癢得很。
“陸惑,衣服我看到了,小金魚好可愛。”她在他耳邊,“我好喜歡好喜歡啊。”
黑暗中,她伸手去尋找他的手,握住。
她把他的手遞到唇邊,輕輕地,親著他的指尖,“陸惑,你又會洗衣服,又會縫補,射擊厲害,玩撲克牌也厲害,考試還是狀元,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安靜的夜里,女孩在他耳邊說著甜甜的話兒,陸惑的耳朵都軟了。
他并不厲害。
今晚在看見江景呈背著她進來的那一刻,比起吃醋,他更多的是無奈和無力。
他不得不承認,他不能像江景呈那樣,在她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背起她或者抱起她。
像他這樣雙腿不能行走的廢物,對她一點用處也沒有。
然而,他自私得很,廢物如他還是想待在她的身邊,直到她厭棄他。
得不到回應,喬汐松開陸惑的手,貝齒微張,一口咬在了陸惑的下巴處,“我在夸你呢,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喜歡聽?”
刺痛傳來,陸惑的眸色暗下,他低聲回道:“喜歡的。”
怎麼會不喜歡呢。
他的下巴一低,唇對上了她的小嘴,他想爭取一下,在她的身邊待久一點。
第二天早上,喬汐的腳摔傷不能去集合,她睡了一個懶覺。
吃過早餐,她坐小院子里看陸惑洗衣服。
前兩天她都沒有看到,現在看著少年動作熟練地搓洗她的衣服,喬汐在畫本上快速地畫著他的身影。
這時,木門被敲響。
喬汐抬眸看去,只見江景呈推門走進來。
“喬汐,早,你的腳好些了嗎?”他大步走到她面前。
喬汐點點頭,“早啊,已經好很多。”
“今早我又煮了豆漿,你嘗嘗會不會比昨天的味道好一些?”江景呈把手里提著的杯子遞給她。
喬汐看了眼安靜地在角落那邊洗衣服的少年,她拿起放置在腳邊的杯子,“不用了,我今天喝橙汁,我也更喜歡喝橙汁。”
說著,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里面裝滿了甜甜的橙汁兒。
橙汁是陸惑一大早起來榨取的,她才知道他昨晚出去,是去找榨汁機。
他總是這樣不喜歡哼聲,沉默地為她做很多事。
江景呈臉上的笑容不變,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沒關系,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