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蕙就想到了上輩子他立過的功,以及吃過的苦。
她忍不住囑咐道:“那個馮騰再找你比武,你不要理他。”
魏曕被她遷怒馮騰的模樣逗笑,握住她的手道:“知道,殷聞那邊,我也會替祖父除掉后患。”
殷蕙自有辦法對付殷聞:“你管王府里面的事就好,祖父仍然把殷聞當寶貝孫子,冒然傷了殷聞,祖父會受不了。”
魏曕掃眼周圍,覺得這里不是說這些事的地方,看著她道:“先不說,等你嫁過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這時,一片陽光穿過云層投了下來,恰好將兩人籠罩其中。
光暈里的魏曕,神色與目光都變得溫和很多。
殷蕙就仿佛看到了兩人的這輩子,會像這片光一樣,再也沒有任何陰霾。
“嗯,以后無論出了什麼事,咱們都一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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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曕不但陪殷蕙逛了廟會,還親自將她送回了殷家。
除了再向殷墉表明他求娶殷蕙的誠意,父王一句話帶走了殷家的八個護衛,魏曕也該當面向殷墉解釋一番,方不為失禮。
他陪殷墉說話,殷蕙滿面羞紅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殷墉送走魏曕,再來看小孫女,自然要揶揄一番:“不是說三爺在你眼里也是平平無奇之輩,不稀罕嫁嗎,今日怎麼把人領回來了?”
殷蕙狡辯道:“我沒領,是他非要跟過來。”
殷墉:“哦,這麼說,你還是不喜歡三爺?那祖父替你拒了。”
殷蕙知道祖父在逗她,故意道:“拒吧,反正我又不愁嫁。”
這小脾氣,殷墉又憐愛又擔心:“你在家里怎麼任性都沒關系,真嫁到王府,可不能再這樣,要多跟世子夫人學學……”
類似的話殷蕙都快會背了,上輩子她也謹遵祖父的囑咐過了十年,結果呢?
這輩子,殷蕙一定會遵循本心,再也不要白白委屈自己。
當然,這些不必告訴祖父,免得老人家擔心。
“知道啦,您就放心吧。”殷蕙笑容乖巧地應道。
燕王府那邊,魏曕一回府就來求見父王,商議再去殷家提親一事。
燕王毫不意外,老三這模樣氣度,殷蕙那丫頭沒見過還能拒絕,真見了人,能不動心?
至于兒子在山上是如何哄小姑娘的,燕王就沒多問。
次日,徐王妃安排好媒人,來了殷家。
殷家的街坊們羨慕極了,二房殷景善一家則快要氣死了,殷蓉更加認定是殷蕙搶了原本屬于她的婚事。
不過這都是燕王府的意思,只認準殷蕙一人,如果魏曕娶不了殷蕙,寧可不娶也不會退而求其次。
殷景善一家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被殷墉敲打一番只能認命,開始寄希望于借殷蕙的光多占點燕王府的便宜。
殷蕙并不擔心他們能闖出多大的亂子,上輩子都不行,這輩子她與魏曕都是重生之人,又怎會被二房算計。
而她與魏曕的婚期,還是定在了三月,還是上輩子的那個吉日,春暖花開時。
時間似乎有些倉促,這場婚禮的派頭卻比世子爺魏旸迎親時還足。
徐家確實有名,可在平城百姓眼中,徐家嫁女兒也沒有首富殷家嫁孫女值得圍觀。
百姓之多,魏昳、魏昡兩兄弟來陪魏曕迎親,迎親隊伍都差點被堵在外頭。
魏昳風流愛笑,曾被平城百姓贊為第一俊公子,可今日魏曕一身喜跑走在最前面,雖然沒有像其他新郎官那般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他也是笑著的,神色溫和,與平時冷冰冰的燕王府三爺判若兩人。
不提百姓們看得連連贊嘆,魏昳、魏昡都沒見過魏曕這春風拂面的模樣。
“哎,我瞧著三爺比二爺還俊呢!”
“是啊,又俊又穩重,二小姐可真有福氣!”
閑談傳入耳中,魏昳快要維持不住嘴角的笑容了,今日他不是新郎官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被人埋汰?
魏曕看著周圍的百姓,心情自然與上輩子來迎親時大不相同,那時候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娶的妻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如今他很清楚,那會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
忙碌一日,待到一更時分,魏曕終于成功擺脫眾人的勸酒,來了新房。
“姑娘,三爺來啦,您快去迎迎吧!”
金盞快步跑進來,很是激動地道。
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殷蕙本來不想去的,見金盞如此興奮,她才笑笑,出去見魏曕。
真見到人,殷蕙又無法做到剛剛那般淡然了,不太敢去看他那雙灼灼的眼。
魏曕先去沐浴,出來后就讓丫鬟們都退下,他抱起殷蕙進了內室。
殷蕙的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明明都很熟悉了,尤其是那種事。
魏曕看著她羞澀的臉,抬起她的下巴,先從兩人都不熟悉的一步開始。
如果不是那天她吃了羊肉串,在山上魏曕就想親她了。
殷蕙慌亂地抓著他的肩膀,只是很快就沒了力氣,被他熟練地壓過來,應接不暇。
翌日清晨,兩人同時醒來,看著魏曕那張不再冰冷的俊臉,殷蕙沒忍住,笑著親了他一下。
魏曕揉了揉她的頭發。
“起床吧,這次我要好好給父王王妃敬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