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道:“新開的。”
馮騰聳聳鼻子,好像能聞到一股油膩的香味,他愛吃肉,就愛這股子肉味。
“哎,那是不是三爺身邊的人?”
長長的隊伍打消了馮騰買吃食的心思,但他很快就在隊伍里發現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
魏曕:“嗯。”
馮騰眼睛一亮:“原來三爺也愛吃這個,正好,省著我再去排隊了!”
說完,馮騰讓他的小廝去找長風,囑咐長風多買幾個。
等馮騰喝光一壺茶水,長風拎著兩個大大的油紙包過來了,一共買了十個。
馮騰絲毫不客氣,抓起一個咬了一大口,有點燙,但真是香啊!
“好吃,我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餅!”馮騰滿嘴是油地贊嘆道。
魏曕本來有些胃口,看到他的吃相,起身道:“我還有事,這些都送你了。”
長風偷偷咽了咽口水。
馮騰見了,笑著塞他兩個。
長風朝他拱拱手,攥著兩個饃去追自家主子。
馮騰再分自家小廝兩個饃,一口氣吃了六個,馮騰的肚子是飽了,嘴巴依然有點饞。
于是,他走出茶樓,直奔著那烤肉饃的鋪子去了。
“小娘子,再賣我五個!”
“排隊去!”
“呦,脾氣挺大,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不排隊就別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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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番外5(我背你)===
臘月初, 燕王大敗金國的捷報傳到平城,城內立即一片喜氣洋洋。
邊關無憂,百姓們開始放心地籌備年貨。
殷蕙這邊, 連著幾次出門都會遇上魏曕后,她就猜到這人派了心腹盯著她的動向, 所以有一陣子都沒出門了。
等燕王回城的消息傳開,殷蕙覺得魏曕肯定要在燕王面前當乖兒子, 不敢隨便出門,這日殷蕙才換上一身男裝,悄悄從殷家后門離開, 帶上金盞與八個護衛出發了。
過年前后, 東山寺附近會舉行一場持續近月的廟會, 各路商販在此匯集,所賣的東西也五花八門, 十分熱鬧。
今日殷蕙就想去逛廟會。
馬車駛出城門不遠,殷蕙照舊下車, 縱馬快跑起來。
冬日的風吹得一些百姓縮脖子縮手的,殷蕙呢,身上披著狐毛斗篷,手上戴著狐皮套子, 只有一張小臉露在外面,雖然被凍得鼻尖發紅,可她喜歡這樣的自在,心里可熱乎了。
一個人若心情好,挨凍挨餓也高興, 倘若心情不好,那麼面對金山銀山也笑不出來。
跑著跑著, 就在殷蕙放慢速度準備休息一會兒時,前面官路拐彎的地方,突然傳來啼聲陣陣。
光聽這些蹄聲,就知道那是一隊好馬。
殷蕙提前避讓到官道一側,同時摸了摸飛絮的脖子,示意它不用擔心。
他們一行人剛避好,對面的馬隊也露出了身影。
領頭那人,只穿了一件深色錦袍,身體健碩魁梧,面容俊朗而威嚴,看起來只有三旬左右的年紀。
換個人可能認不得對方,殷蕙認得,那正是她上輩子的公爹燕王!
燕王之后也全都是熟面孔,魏旸、魏昳、魏曕、魏昡,魏暻太小沒來,其他的都是侍衛。
這一瞬間,殷蕙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擇日不如撞日,她怎麼這麼能撞!
雖然殷蕙很想鉆地縫,又哪里有那麼大的地縫給她鉆,只好趁彼此還隔著一些距離迅速下馬,整個人都躲到馬后面。
燕王才打了勝仗,心情好,清晨就帶著兒子們出來跑馬了,這會兒正要回府。
剛剛拐彎時他就看見前面有一行人,為首的似乎是個身體單薄的少年郎,因為少年郎躲得快,燕王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倒是整整齊齊站在路邊的八個護衛,吸引了燕王的主意。
這次與金國交戰,他的兩個護衛所損失了幾千精兵,年后就要招兵的。
燕王看這八人就很不錯,那身高體型,隨便哪個放進他的護衛所都是個人物。
惜才的燕王都跑過去一段距離了,又調轉馬頭折了回來。
于是,殷蕙剛放下的心也重新提了起來,借著馬蹄聲的掩飾,她低聲對八個護衛道:“那是貴人,不可輕舉妄動。”
她怕護衛們不認得燕王,以為這父子幾個是來找茬的,冒然動手。
八護衛聽了,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任人挑釁的模樣。
燕王勒馬,視線在八人身上掃過,笑著問:“八位壯士可愿為本王效力?”
八護衛:……原來貴人竟然是燕王!在燕地這地方,只有燕王才能自稱本王啊!
八護衛敢拒絕燕王嗎?
怕是不敢的,可他們的賣身契都還在殷家,也不能一口答應。
這八人齊齊看向殷蕙。
殷蕙仍然躲在飛絮身后,可惜燕王等人坐在馬上,離得又近,還是能看到她幾欲紅透的臉,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澀與秾艷交織。
這時候,沒人還會把她當少年郎。
燕王早過了輕易被美色打動的年紀,瞥了女扮男裝的小美人一眼,繼續打量那八護衛。
魏旸、魏昳、魏昡都不動聲色地偷看殷蕙,至于魏曕,目光就沒有從殷蕙臉上移開過。
他比所有人都先認出殷蕙,如果不是父王停了下來,魏曕也會找個借口折返,單獨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