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萬不要讓皮膚沾到里面的玩意兒。”
這下景家姐弟徹底懵了,根本沒想到這一層。
但‘打破次元壁’反應很快,點點頭就起身翻箱倒柜,找出剪刀后拿起桌子就從中間剪。
刀刃面用力切割時稍有阻力,但沒入一毫米左右的厚度,向里切割的剪刀刃一輕。
這手鐲果然不是足金實心的!
已經被絞斷了大半。
隨著裂口斷開,一撮白中泛灰的粉末從斷口中撒了出來,落在桌面和‘打破次元壁’戴了一次性手套的手指上。
他一抬手,更多的粉末便從中泄了出來,在桌面上積落了一小攤,整個手鐲的空心中竟都被填滿了這種粉塵,壓得實實在在。
所以這手鐲拿在手里掂量,重量才會這麼足,這麼像實心的足金。
看到這粉末‘打破次元壁’愣了一下,一時半會兒腦子也沒往過于陰間的方面想,還以為這是什麼造假技術。
他有些生氣,“這是假的金鐲子啊?里面怎麼這種白色粉塵,姐夫家有意思麼,結個婚還要故意買假貨糊弄你?!”
'打破次元壁’說著,還把手背湊到鼻尖聞了一下:“一股子木頭紙屑燒掉的氣味……”
他自己說著,腦海中也逐漸想到了什麼,神情緩緩怔住。
就在這時顧之桑的聲音冷淡,從設備的聽筒傳出:
“死人燒成渣磨成粉的骨灰,自然帶著股灼燒氣味。”
'咣當’一聲,被她的話嚇得大驚失色,手都哆嗦的‘打破次元壁’臉色一白,直接把手里的鐲子甩了出去,掉在桌上。
頓時裂口中更多的白色粉塵從中溢出,堆積在桌面上。
景女士的面色也僵住了,“骨,骨灰?顧大師你確定嗎?”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金飾中會有這種東西?!”
顧之桑冷聲說道:“原因不是很清晰明了麼,東西是誰定制并送給你的,就是誰往里面塞的。
其余的首飾里應該都填了骨灰,甚至是你家中陳列收藏,從結婚開始到現在擺放在貨架中的那些飾品,應該都以同樣的手段被做空了內里,塞了東西進去。”
“至于對方的目的,自然不是盼著你身體健康精神好。”
誰家迎娶新娘子,想要好好過日子,會掏空心思在首飾里裝填死人的骨灰?
見自己姐姐兩眼發直沒有說話,‘打破次元壁’知道她還是不敢相信,或者說是想要逃避現實。
怒火中燒的男生一把將桌上的其他兩個項鏈和首飾都剪開。
戒指上都是鉆石剪得很費勁,但仍從破開的口中漏出了灰白物質;
要知道這可是景女士貼身佩戴了五年多的婚戒,幾乎就沒取下來過!
至于另一個金鑲玉,‘打破次元壁’直接把上面的玉孩子拍碎。
背面的金牌要比其他飾品的金都薄,只有比紙稍微厚點的一層。
這一次‘打破次元壁’剪開后發現,金牌里的東西是灰白粉塵混著一些細細的,沒有研磨完畢的骨刺。
看到這一幕后景女士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她臉色慘白,一想到自己竟然佩戴著這樣可怕,而令人生理性作嘔的飾品,日日夜夜貼身安置了五年多,她就頭皮發麻兩腿肚子打顫。
“到底,到底為什麼……”
'打破次元壁’也氣得拳頭青筋凸起,咬牙切齒道:
“我特麼現在就去找他們,人渣!欺負我姐,以為我們景家沒人了是吧?”
景女士雖然氣到眼前發昏,但還是一把拉住弟弟不斷搖頭。
待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緩過去,半晌她眼眶發紅,啞聲問道:
“顧大師,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以前哪里得罪過他們家了麼?”
結婚戒指中都有填充的骨灰,說明這件事是在他們結婚前,夫家就開始謀劃這件事了。
其中那個金鑲玉的吊墜,也是最開始就有的。
開始第一年她婆婆一直不讓她取下來,說是專門找人給她定制雕刻的求子圖案。
當時景女士覺得有些迷信,沒想到這吊墜似乎真的有些用。
結婚沒過多久她就懷孕了。
孕期婆婆也一直不讓她取下來,說是可以保胎。
后面她也就戴習慣了。
現在想想求子怕是假的,別有圖謀才是真的。
至于最后一個鐲子是去年丈夫送的,說明直到現在,夫家也在堅持不懈地‘謀害’她。
除了自己曾對夫家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得罪過他們,景女士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
她又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攥緊了手心,“那小碩他從小不親我,是不是也是被我身上的這些東西……影響了?”
不都說小孩子對那些靈異玄學的東西很敏感麼。
顧之桑微微挑眉說道:“你兒子確實有問題,但和你想的不一樣。”
怕直白得說景女士會受不了,當場被氣暈掉,她問道:
“有沒有你丈夫的相片拿給我看看,我先看看他的面相和十二宮,推演一下他的生平。”
“有的。”
景女士點點頭,從手機里找出來照片發給弟弟時,手還在輕顫。
'打破次元壁’又發給了顧之桑。
細致地看完照片上的男人的面孔后,顧之桑抬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