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姓女子唏噓道:“都一起過了快二十年了,娃也有倆了家就安這兒了,再說了他對我也不差沒打過罵過,有啥可生氣的?”
“不和他結婚,過兩年也是和別人一起過日子,我當時出來打工的時候家里頭也沒留我,我就是回去了也不見得多受他們待見……”
采訪之時,奚海紅再一次慢吞吞挪到了顧之桑的身邊,“你是不是已經給靈組報備過了?”
自從發現了附近游蕩的殘魂后,她的情緒就一直不高漲,心情郁悶。
她深知自己作為奚家的嫡系,不能隨便招惹乾清門的是非,這樣會讓她父親和整個奚家都很難做。
可那些破碎的殘魂幽幽地,漫無目的地飄蕩著,她的良心讓她無法視而不見。
糾結再三,奚海紅匿名給靈組的投遞了一封舉報信,列舉了她的一些懷疑。
信件發出沒有兩分鐘,對面的靈組人便給了回復:
「感謝您的信息,我方正在跟進調查。」
看到靈組竟在行動,奚海紅下意識便認為是顧之桑已經通風報信了。
顧之桑:……
她無奈道:“你有沒有想過,節目直播開著,靈組那邊有人在實時看著。”
恐怕在接到舉報消息后,靈組的人心里就清楚是誰寫的了。
顧之桑的手機上也有一條消息,是鄭如玉發給她的。
據上面說,其實夏國官方一直知道此處是人口拐賣販的重災地區,每年都有很大一部分去向不明的失蹤人口,最終現身地在南省。
不僅有婦女兒童,還有不少成年勞力。
本地的警方打擊多年,但效果甚微。
這邊的犯罪團伙勢力大,手段高,再加上此處多山,相鄰邊境,一旦人被拐走了再想找回來難如登天;
簡直是南省一大毒瘤。
此前很長一段時間,官方都沒有往這些案件中有方外之人的手筆去想。
最近幾年靈組逐漸發現了異常。
比如警方明明追蹤定位了一些犯罪分子,可只要他們進入南省幾個邊境區,就徹底斷了聯系,憑空消失。
經過調查后靈組也可以確定,這些大型的拐賣團伙后有玄學手段的影子。
只是他們并沒有頭緒破解,抓捕。
再比如深入調查之后,他們知道南省一些富商圈子里非常相信一種近些年來才在南省興起的神像。
此神名‘夙神’,也稱‘千面神’。
據說虔誠地供奉它之后,它就會非常靈驗,顯化出強大的力量實現你的愿望。
然而無論是玄學典籍記載,還是玄門靈組中,都沒有這種神像的記錄和傳說。
它的憑空興起,多少帶著點怪異。
當得知《靈事》節目組要來南省幫加賽的求助人尋親,鄭如玉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看看顧之桑能否作為突破點。
回了鄭如玉一條消息后,顧之桑聽見動靜抬起頭。
視野中出現幾個青,中年男子,“喂!那邊的人干什麼呢?”
從村子里接到了李姐的消息后匆匆出來的幾個青壯年面色不善,為首之人大概四十多歲,皮膚黝黑。
他看了一眼攝像機,揚起笑容走上前來,和大劉握了手:
“大哥你好,我是小石村的村長,我叫陳向彪。”
不等大劉解釋,陳向彪便說道:
“你們的訴求是啥我都清楚,我也認識這個大妹子一家,她家從二十多年前就來我們村兒收菌干,妹妹丟了找了很多年。可憐了那個小姑娘。”
“說實話我們村里也幫助動員好幾次了,真的不知道那個小丫頭被拐到哪里去了,不過來者是客,你們也算是網上的媒體,要不就去村里轉一轉?”
導演組商量了一下,同意了陳向彪的話。
一行人跟著村長和幾個村官轉了兩圈,發現這個小石村的建設確實很好,家家戶戶的洋房都建著圍欄,道路干凈平整。
鄭曉艷的信息沒發現,倒是被陳向彪扯著拍了不少村子里果樹,大棚。
半個多小時后,陳向彪便道:“我那邊還有點公務要處理,各位今晚要是留在村里我再招待你們。”
他走之后,大劉詢問道:
“大家感覺怎麼樣?來到鄭曉艷走丟的地點后有沒有新的發現,或者什麼線索?”
但選手們都表示沒有。
對于這個結果鄭曉娜一家人不失望是假的,他們甚至有一種艷艷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的絕望感。
鄭曉娜面容苦澀,啞聲道:
“其實我們做好心理準備了,也知道這個求助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不會放棄尋找妹妹,我不能忘記自己當年的疏忽犯下的錯誤。”
“同時我也希望就算找不到艷艷,我們一家人不能團聚,她在另一個地方也能生活得美滿快樂。”
“還是感謝《靈事》節目組,感謝各位大師,給你們添麻煩了。”
大劉:“好的,那麼本次加賽到此便告一段落了,很遺憾的是直到最終我們也沒能找到走丟的鄭曉艷的下落,沒能幫助求助人一家重聚。
”
“以下是鄭家小女兒鄭曉艷的照片,她是90年出生7歲那年走丟的,現在32歲周歲,如果正在觀看節目和直播的觀眾朋友們有見過她,認識她的,請聯系我們節目組,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