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起哄聲還在繼續,溫蕊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但今晚氣氛正好,她拋下羞澀,踮起腳尖,雙手環在謝硯卿的脖子上,湊到他嘴角輕吻了一下。
謝硯卿神情明顯愣了一瞬,回過神來,他大掌捧住溫蕊的小臉,低頭動情的加深了這個吻。
半空中煙花再次盛放,璀璨奪目,宛如星光。
而此時另一處的空地上,池嘉言裹了裹身上的騷粉色羽絨服,冷風陣陣吹來,凍的他打了個噴嚏,為了卡點放個煙花,他真是犧牲太多了?
他快速收拾好地上各種引爆煙火的裝置,對一旁站著的唐曼說:“謝二應該求完了,我們過去吧!”
兩人并排走著,唐曼扭頭看著清瘦白雋的男人,挑了挑眉問:“沒想到你還會弄這種小玩意?”
“嗨,我會的事情多了去了,上到爬樹掏鳥蛋,下到海里捉魚捕蝦……”池嘉言摸著下巴,語氣傲嬌的不行,把自己小時候的蠢事也一股腦的兜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直到身邊傳來女人的笑聲,池嘉言才收住了嘴,他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真是的,我干嘛跟你說這些?”
兩人回到人群時,謝硯卿和溫蕊還抱在一起激情的擁吻,池嘉言伸手捂住臉,慢慢露出一雙眼睛,哎嘛,謝二這廝真是不知羞恥,這都親多久了,人家還是個孩子呢?怎麼能讓他看這些?
漸漸的,他扭頭看著身旁的女人,雅黑如羽的睫毛微微顫動,紅潤的小嘴微張,呼出絲絲白霧,鬼使神差的,池嘉言竟然又想到了那天那個意外的吻,他手指微微收緊,臉燙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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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溫蕊和謝硯卿回到房間時,兩人都被眼前的布置傻眼了,偌大的床上鋪著正紅色的床單,上面繡著一對金色的鴛鴦戲水,床頭柜上擺滿了花籃,天花板上掛滿了五彩斑斕的氣球,就連那簡易的衣柜上都貼了幾個福字。
香薰紅燭,燈影搖曳……
這簡直就是婚房的標配啊,謝硯瞇瞇眼,這就是池三說的高大上,有品味,歐美風?
兜里的手機開始不停的震動,謝硯卿掏出看了一眼。
【怎麼樣?怎麼樣?謝二,求夸啊!】
【還滿意你們看到的吧,絕對能讓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哈哈哈哈,小爺就是有才,好了,不打擾你們了,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這二傻子,謝硯卿沒回他,直接給唐曼發了一條微信。
【池三沒事干,一個人很寂寞,你自己把握機會!】
溫蕊扭頭看了眼風姿綽約的謝硯卿,剛要轉身,男人的視線便對視了過來,含情脈脈的。
今晚這種情況,她有預感,肯定是會發生點什麼的。
果然,兩人從浴室洗了澡出來,謝硯卿直接打橫抱起溫蕊扔到了大床中央。
屋外大雪紛飛,洋洋灑灑的在墨色的空中盤旋飛舞,落在地面,整個小鎮都被裹了一層銀霜,異常美麗。
屋內紅燭搖光,溫度節節攀升。
窗外的北風一陣呼嘯,寒意肆虐,積雪厚實的鋪滿了大地,雪花仍在空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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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相比于昨晚的瘋狂,小鎮上漸漸沉寂了下來。
昨晚鬧的有些晚,兩人后半夜才睡下,天還未亮,謝硯卿便神清氣爽的起來了,溫蕊累極,睡到了大上午,她洗漱穿著好下樓,一屋子的人都在看她。
溫蕊本就是個面皮薄的人,此時被眾人盯著,難免面紅耳赤。
“咳……都干什麼呢?沒事做是嗎?”謝硯卿也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他清了清嗓子,警告眾人的眼神都收斂點。
“怎麼樣,謝二?昨晚得感謝我吧,給你營造了一個多麼溫馨的環境!”池嘉言湊到謝硯卿身邊低語,滿臉寫的都是求夸。
謝硯卿瞇瞇眼,這唐小姐是怎麼回事?看來昨晚沒對他下手啊,不然大上午的這麼聒噪?
昨天季潯淵睡著后,竟然罕見的做了美夢,夢中那女人沒有離開他,還給他生了兩個可愛的小包子,他認為這是個好兆頭,當年那女人一定沒有死,他只是躲著不見他。
可能是被謝硯卿天天秀恩愛刺激到了,他現在想通了,他的女人,便是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找到,捉回來,到時候看她還往哪跑?
所以他此刻心情很是不錯,一只胳膊慵懶的搭在沙發背上,語調悠悠的開口:“謝二,這里的房間不隔音。”
想到昨晚那大動靜,溫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論厚臉皮,就沒人能比過謝硯卿,他輕輕捏著溫蕊的手心,撩了撩眼皮,胸腔中蹦出一句話:“哦,那又怎樣?某些人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兩人斗了大半天的嘴,中午的時候大家一起包了餃子,下午去滑雪場滑了會兒雪。
池嘉言站在雪地里,他看著唐曼那嫻熟的動作和標準的姿勢,整個人越想越不對勁兒,她真的是剛學會的嗎?
此時唐曼扭頭,滑了過來,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其實我會滑雪!”
“什麼?那你還讓我教?”池嘉言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故意的啊!”唐曼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在他耳畔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