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槙：……

　　半晌后。

　　“嗯。”

　　“喜歡嗎？”

　　“……嗯。”他留給她一個后腦勺。

　　姜茶茶一邊讓系統提供程槙這時候的動態快樂數據圖，一邊循循善誘：“少爺，那我繼續給你摸摸？”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招行不行。

　　結果，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兩秒后，系統提供的快樂值嗖地一下就飆到了高峰。

　　一路飆紅。

　　姜茶茶怔住了。

　　她下意識地去看程槙，只見他低著頭，手指頭都快把自己的衣角給攪爛了。

　　他別過眼，悶悶哼了一聲，“只能摸一下。”

　　姜茶茶伸手去揉他頭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居然這麼聽話？？

　　這樣想著，姜茶茶的力氣放輕，像rua貓貓一樣，撫摸著他的腦袋。

　　撫摸了一分鐘，她就停下來了。

　　感覺到溫柔的觸感消失了，程槙攥緊了手中，抿唇，一聲不吭。

　　姜茶茶繼續喂他吃完剩下的蛋糕，他吃的時候，很安靜，像在靜默。

　　這時候，奶油不小心沾到了他的嘴角。

　　作為盡職盡責的社畜，姜茶茶便將手指伸了過去，將他嘴角的奶油給擦拭掉。

　　她白軟的手指沾上了一點奶油。

　　上身剛想退回去的時候，她的手指突然就被他握住了。

　　察覺到他可能想干什麼，姜茶茶眼皮狂跳。

　　是她想多了？還是她自己這個人不健康？

　　她下意識想抽回的時候。

　　【注意！注意！程槙的快樂值即將達到最高點！】

　　雖然姜茶茶覺得太離譜，但想了想，為了更多的工資，她還是沒有掙開他的手。

　　她想要看看他要干什麼。

　　他突然低眉順眼的，在她驚訝的目光下，像只乖巧的小貓，輕輕舔舐掉了她手指上的奶油。

　　可能是第一次，臉蛋不自然地微紅。

　　于是，她親眼見證了程槙的快樂值從橘黃色一路飚到了刺眼的紅色。

　　姜茶茶：……

　　這回是她嘴角抽了抽。

　　不是吧，就這個動作，竟然能讓他快樂成這樣？

　　明明到點了，姜茶茶已經進入狀態，她當戲精上癮了，于是她看了眼被他舔舐干凈的手，勾唇，便伸出兩根細白的手指去撫摸他的下巴。

　　她聲音帶著蠱惑。

　　“奶油好吃嗎？”

　　程槙真的暈乎乎的，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真的好溫柔，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他也一點都不討厭，而且他竟然還特別地渴望去接近她。

　　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像極了他過去做的每一個春夢里的她。

　　眼前的身影漸漸跟春夢里的臉重合在了一起，竟讓他有點搞不清是現實，還是他在深夜里做著不可言說的夢了。

　　“……好吃。”

　　他任由她手指撫摸他的下巴，伸出手就想要握住她的胳膊，觸碰她冰涼涼的肌膚。

　　他渴望得越來越多。

　　突然，姜茶茶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恐怖鬧鐘鈴聲，她調的是最大聲的，猶如凌晨時被死亡鬧鐘吵醒的那種心肌梗塞的感覺。

　　程槙瞬間就清醒了。

　　“三個小時已經到了，姐該下班了。”耳邊傳來女人涼涼的嗓音。

　　這就算了，而這時姜茶茶曖昧的手指還從他的下巴攀爬上升，來到他的臉邊，像渣女一樣用手背輕輕拍了拍他白凈的臉蛋。

　　“謝謝你，像狗狗一樣舔我手指，舔得很干凈。”

　　程槙：？

第421章 她來看他的演唱會

　　清醒回來后的程槙腦袋不再暈乎乎的，他先是因為姜茶茶的手指脫離了他的下巴而感到發怔，接著是因為姜茶茶最后說的那句話，眼里產生了滔天的怒火。

　　她、說、他、是、小、狗？

　　他恨不得將她給生吞了，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眼睛黑黑沉沉的，里頭的烈火要將她給燃燒之前，姜茶茶立馬就屁顛屁顛地跑出了店門，留下貓咖里眼睛都在發火的程槙。

　　她想，也算是小小地報復了一下程槙吧。

　　畢竟他做的那些事情對她也挺過分的。

　　其實她心里復仇的小火苗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發作而已。

　　而現在麼，找到了合適的機會。

　　程槙有多生氣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爽到了。

　　第二天回到學校的時候，姜茶茶特意留意了她后面的一個座位。

　　沒有人坐在那里。

　　他今天有行程嗎？她想。

　　本來打算在微信上打字跟他說清楚的，但想來想去，覺得文字太冰冷了些，還是當面說更真誠一點。

　　姜茶茶做數學題的空隙，抽空發呆。

　　她想，自己其實也沒有必須要跟司子辰解釋的必要。他誤會了就誤會了，跟她少點生活里的牽絆也挺好的，因為她最后總會離開的，她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姜茶茶偶爾一閉眼，又會想起他那雙受傷的狗狗眼。

　　那麼純凈沒有被世俗污染的眼，是她害里面沾染上了陰影般的色澤。

　　光是想想，她就舍不得讓司子辰這麼一個陽光的大男孩受傷。

　　盡管她也沒做什麼多讓他傷心的事，但姜茶茶還是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她用筆頭敲了敲寫滿了數學計算草稿的筆記本。

　　她想，那天她太煩躁太焦慮了。

　　如果換做是今天的她的話，那麼她絕對不會簡單敷衍他過去，而是會把事情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