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巖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果然還是直接快點跳過劇情去揍那個小丑才是最優選。
白辰本想著說進去,但桑榆似乎不做選擇,石巖石松又不愿意,只得無奈地嘆一口氣,告訴桑榆他的選擇。
“我就和他們一樣吧!”
桑榆點頭,對著畫室的門喊到,“老板!你的畫很好看,下次別畫了!”
石巖一驚,后面不會真的有老板吧!桑榆說可以適當入戲,她這個行為是跳戲了還是入戲太深了?
桑榆回頭看向他們,“走吧!去下一處地點!”
石巖立刻答應,“好,走吧!”
“等一下!”
一個聲音響起,聲音很耳熟,但好像不是他們隊伍里的誰。
“嗯?是誰說話?”
此時,門后卻突然傳來了聲音,“是我!”
桑榆似乎對此并不意外,她好像早就知道門后面會有一道聲音讓她留步。
桑榆很平靜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門后面的聲音道,“你說我畫的很好看,卻讓我以后別再畫了,是為什麼?你是在打擊我繪畫自信嗎?”
第76章:死亡游樂園(25)
桑榆十指并攏交疊,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微笑,“我承認我有釣魚的心思,但沒想到竟真的有人【躲】在這!”
“所以,是我的畫有什麼不好的嗎?”
桑榆似作無奈地嘆息,“大概是因為這里太【黑】了吧!并不適合在此欣賞畫作,更別談有人買了!”
畫室的門口是附近唯一開著燈的,被周圍黑暗的環境所襯托,絲毫看不出有何黑。
那人卻無視了畫室并不黑這一客觀事實,
“可是這與我作不作畫有何關系?”
石巖蹲下身詢問旁邊的白辰,“這個【黑】是不是也有隱喻?”
白辰對這個有些許把握,“他們兩個之間的啞迷,我們可以等待解答,不必過早猜測!”
桑榆攤開手,臉上笑意猶在,“你是為了作畫而作畫,可那位【畫家】可是為了錢而作畫!人們看不起他的作品,因為他沒有名氣,并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他為生活所困擾,早已失去本心,他活在了過去,思想停留在自己最輝煌的時刻,不愿意接受落寞的現實,更看不清自己早已活在陰溝里。
地下很黑,可若是真的黑,沒有人愿意來,相比于周圍黑暗,那個時候,真正黑的,是這個畫室吧!因為【畫家】可能連電費都繳納不起。”
那人肯定地回答道,“你說的非常對!說實話,我很討厭你們這些通過藝術就能探測作者心靈的家伙,窺探內心的小偷,但我也得問問你,畫家只是驅趕小鳥那麼簡單嗎?”
桑榆略顯驚訝,“嗯?你很想知道答案嗎?”
“說說吧!我不認為這個答案我無法接受!”
桑榆將視角移向旁邊的畫作,陰沉的天空,烏云密布,暴風雨的前奏,狂風下的原野,稻草人被吹飛的帽子——他想去追回,但他無法追回。
而畫作旁邊,同樣的地點,卻是明朗的晴天,悠悠白云,易碎的金光投射而下,照亮了一望無際的田野,稻草人的臉上似乎洋溢著笑容。
“畫家看到小鳥,小鳥說他可以作出世界上最好的畫,畫家對此鄙夷不屑,他也曾身負天才之名,而這個脆弱的小鳥,他也配嗎?
這只小鳥連當他模特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成為這里的學徒!
他認為,他的畫,畫的是高天之上的飛鳥,畫的應該是悠悠白云,蔚蔚青空,萋萋芳草,徐徐長空。
世界的一切不美好都不應該進入他的眼底,更不應該出現在畫作之中。
很不幸,折翼小鳥在他的眼中,就是不美好的象征。”
因為小鳥失去了屬于它的崇高與自由。
那人承認桑榆的分析,“是啊,他認為他是美好的代表,他自欺欺人他厭惡骯臟與丑陋他認為所有無法欣賞他作品的人都是粗鄙無禮之人,以至于跌下泥塘時也接受不了現實。”
“所以,針對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他就僅僅只是驅趕了小鳥,這麼簡單!”
那人卻是不信,“沒有了?”
桑榆撐著下巴,思索一定,“其實我也很奇怪,在我看來,畫家會對小鳥還真就僅僅只是驅趕而已!你以此來問我,反倒令我驚訝,在我看來,他無法做出對小鳥更大的傷害,也幫助不了這只小鳥重歸高天,
所以我想,或許他什麼都沒有做,但你卻認為,是他做了什麼,有什麼事情是他做的,是這樣麼?”
第77章:死亡游樂園(26)
起初石松還以為,這門后面的是畫家,結果越聽越不對勁,這后面的……該不會就是恐懼小丑吧!
那人笑出了聲,語氣中的輕蔑很徹底,“呵呵呵哈哈哈哈!你們也只能窺探心靈了!沒有經歷過,你們又怎麼可能知道真相呢?虧我還對你抱有一點期待!”
突然,畫室的燈被掐斷了,走廊的燈再次亮起,出現了一條路。
白辰注意到那副畫風于其他畫截然不同的作品。
白辰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兩個稻草人,有一個是小丑畫的吧!為了證明,他的水平不輸給那個畫家。”
桑榆點頭,“是,畫家的每個作品,他應該都有重新臨摹修改,加入自己的特色,我們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