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也不行的,畫的誰都看不出來是什麼。
宣暉帝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
只是指了指葉洛茵畫的這張紙,跟她說道,“照此再畫一張,拿回去給你父親即可。”
葉洛茵,“陛下您說的都這麼明白了,想要做出來一點都不難,天下所有美食佳肴,其最終結果無外乎一個好吃二字,就是……得起個名字吧?”
宣暉帝略一思忖,“就叫香燴館吧。”
葉洛茵抓著硬筆的手緊了緊。
心底里都呵呵了。
都說無巧不成書,可這也太巧了吧。
隨后就跟葉洛茵說,“你照著案幾畫一幅圖,不用說方法,畫出來即可。”
葉洛茵答應下來,按照宣暉帝說的將他面前的案幾畫了下來。
的確很是立體。
不過葉洛茵并沒有精修,畫的就是大概的模樣。有的地方還故意模糊了線條有輕有重的樣子。
這張紙被宣暉帝給收了起來。
接下來就沒葉洛茵什麼事了,拉著兩馬車的賞賜,葉洛茵離開了皇宮。
葉洛茵離開皇宮之后,就用烏鴉一號錄了視頻給爹娘傳回去,讓他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事太玄妙了。
皇帝起的名字都跟他們一樣。
反正,這就是香燴館了。
全程參與卻始終沒有說話的池少安不解的看著皇帝,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說法。
如今國庫的銀子不豐,可是也不到皇帝和臣下合伙開飯館的地步吧。
這要是被知道了,少不得有人說他荒唐,還會有人對葉家微詞。
這是兩頭都不得力的事兒,為什麼要做呢?
池少安百思不得其解。
宣暉帝自小就老成持重,哪怕同齡人中,也是做事穩妥的那個。
很有長子嫡孫的樣子。
等中了毒之后,也沒有太多的變化,性子和從前還一樣,一種寵辱不驚的姿態讓他很是心折,也心甘情愿的為他效命。
事實證明,他沒看錯人。
太康朝現在是越來越好了。
可是今天的所作所為卻要池少安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算是皇帝大哥突然間轉了性子,但也不能轉成這樣。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呢。
宣暉帝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池少安也沒有要問的想法。
作為一個帝王來講,他的確要謹言慎行,可有的時候不是事事都要合乎規矩的。
不過葉洛茵走了之后,這大殿內除了暗衛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了。
宣暉帝,池少安,還有等著帝王吩咐不吩咐的時候就跟個透明人一般恭立在一旁的德公公。
大殿很安靜。
宣暉帝拿著手里的紙張看了又看,然后才將它放在案幾上。
隨后又拿起葉洛茵畫著案幾的那張紙,沉吟了一瞬,遞給了德公公,著他給工部送去,讓德公公告訴工部,看這種畫法能不能用到公務上去。
倒也沒有讓葉洛茵教工部畫這種圖的辦法,一個小丫頭都能研究出來,工部那些食君之祿的官員就該為君分憂。
這是他們分內之事,工部可是人才濟濟的。去年還收錄了不少人才,都將畫好的樣子給了他們結果要是還弄不出來,那都該滾蛋回老家了。
這些葉洛茵并不知曉。
宣暉帝心頭事了,也感覺輕松了許多,還有時間過問池少安的婚事。
他是為先帝守孝三年的,如今兩年,還有一年的時間。
可是,池少安不用的。
他十六歲了,府里的國公爺也是旁敲側擊的打聽他的意思。
他知道老公也是怎麼想的,就是擔心自己會賜婚他和公主。
在本朝賜婚的駙馬爺是不能領兵打仗的。
他并沒有給明確的答復,因為這件事還要問過池少安的意思。
在這點上,必須要少安合心滿意。
尤其是他府上那麼個狀況。
其實國公府并不是多麼的不合常理,妻妾成群,后院一大堆女人這很正常。
有的官員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個孩子。
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是文國公府兩個國公夫人,雖然面上是有大夫人和小夫人,但實際是不分大小平起平坐。
小國公夫人生的孩子也是嫡子嫡女。
但國公爺的位置就只有一個。
其他的要麼靠自己去科舉,要麼花銀子去買個官位。
也或者是皇帝的恩賜。
就像池家老大和老二的官位就是這麼來的。
他們和正經科考出身的舉子不同,都是祖上的庇佑,要不然,做宮里的侍衛只怕都不合格。
被問到婚事的池少安也沒有羞澀的樣子,依然冷冷清清的,眉頭蹙了蹙,說道,“陛下,臣才十六歲,就如您這般年紀,也還有三年的時間,臣不急的。”
“你倒是不著急,可你祖父祖母,甚至你爹娘可都是著急的。其實也沒那麼簡單,哪能看一次就如意,總是要合你的心思。
等親事能定下來,可也不能馬上成親,總要張羅許久,等你成親的時候,也差不多是我這樣的年齡了。”
此時此刻的宣暉帝倒像一個和藹的大哥哥。
這番話說的也算是很貼合實際。
可惜池少安不為所動,只是說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