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許良拿著酒壇撲到她身上,手也不老實地亂摸。
婉言驚恐地踹著許良的腿:“你喝醉了,快叫仆人來扶你回去。”
“回去,我才不回去,我今晚就是來找你睡覺的,不和你睡覺,我之前哄著你干嘛。”
說著許良手下使了蠻力,一把撕開婉言的衣裳。
十安一直留意婉言的動向,聽到扭打的動靜立刻從自己屋子里出來,手里的金絲捆住許良,直接扔到花園里的水池中冷靜。
婉言捂著衣裳一直在抖,見到十安才小聲哭出來。
自家公子落水引來了一堆仆人,他們手忙腳亂地把許良救上岸,然后圍著十安一行人。
抖動的燭光映在他們兇狠的臉上,許良強上未遂當即破口大罵:“你就是一雙破鞋而已,還不知道多少人嘗過你的滋味了,現在和我裝什麼圣女。”
婉言當即明白之前的感情都是許良的偽裝,她回身抱起自己的琴,心如死灰地往外走。
仆人們拿著棍子擋在前面,不消十安動手,江遂聞和沈淮璟已經痛快地把前面一批人打到在地。
武力懸殊,仆人也不敢再攔。
只是許良的眼睛在黑夜里愈發顯得陰森兇狠。
婉言抱著琴走啊走,等回神的時候又回到自己家前。
月光灑在地上,正好讓她看到母親起夜的身影。
母親也瞧見了她,趿拉著鞋子在笑話:“被人趕出來了?如今知道回來找老娘,不過現在這副模樣誰都不肯要你了。我也嫌晦氣呢。”
說著婉言母親眼睛一轉指著鎮上一塊牌匾說:“像你這樣的人不如死了,拿去和別人結陰親,養了你這麼多年一點本事沒有。”
十安趕到的時候,正聽到這句話。
指尖起的風拽著婉言母親,直接把人掛在牌匾上。
瞧著人抱著牌匾哇哇大叫的樣子,十安收回手勢道:“你那麼喜歡,不如自己抱著這塊木頭過日子吧。”
婉言母親哆嗦著還在嘴硬:“本來就是,女子貞潔大過天,不能嫁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十安氣惱,手里的風牽著牌匾晃悠,直到婉言母親白著臉吐在上面才罷休。
就耽誤了一炷香時間,再回頭婉言的情緒就完全不一樣,之前知道父母不疼愛她,但是聽到讓死后再賣了她這樣的話,婉言完全心如死灰。
在出發前,十安為婉言算過一卦,卦象顯示事物先破后立,過程艱難,但結果上佳。
她蹲下摸著婉言的頭發說:“世間并非有血緣的才是家人,我帶你回去休息吧。”
🔒第四十一章:垃圾就要和垃圾在一起
那廂,許宅里的仆人歪七八扭到了一地。
倒不是江、沈二人下手太狠,而是許良惱怒仆人沒能攔住十安,無端失去了一親芳澤的機會拿仆人出氣。
沒睡到婉言他倒是無妨,但是心里還是饞十安的身子。
次日天亮,十安一行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婉言看著生她養她的地方落了一滴淚。
臨上車前許良急匆匆領著仆人帶著禮物上門賠禮。
視線在江、沈身上略過,他猶豫地摸著扇柄對十安說:“昨夜是我酒后失態,說了不該說的話,還希望兩位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話語說得是婉言,眼神卻盯著十安。
江遂聞聽到立馬不高興地插在兩人中間,推著許良往外走。
護崽子的老母雞。
江遂聞不知道他在十安心里的形象又變了,但是人快被他推出去的時候,十安攔住他。
婉言不想再和許良有接觸,但十安卻有自己的想法,她領著許良到屋內說話。
在門口等待的時候,江遂聞罵咧咧地踢著小石子。
婉言也十分擔心,對比下沈淮璟則淡定許多。
江遂聞挪到沈淮璟身邊問:“你就不擔心,十安被他占便宜?”
沈淮璟輕輕一瞥并不說話。
江遂聞摸著鼻子后退,以十安的能力,加上之前蘇范的案例,論理是不能受欺負的。
但他還是不放心,推開許良的仆人,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情況。
聽不出什麼動靜,他身體傾斜度更大。
此時門被打開,人險些倒在地上給許良行大禮。
和進去時不同,現在的許良搖著扇子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此刻見到江遂聞半摔還有心思調侃。
十安在后面探出頭,疑惑地和江遂聞對上眼神。
看到對方眼里滿滿的擔憂和護犢子,她狡黠地笑著眨眼睛。
送走許良后,江遂聞迫不及待地問十安,剛剛在屋里發生什麼事情。
十安悠閑地吃著桂花糕,模仿許良那副偽君子的模樣開始分析婉言姑娘現在的情況和許良為此做出的努力。
只是話到最后就轉到了十安身上,言辭懇切地表述他對十安的欣賞與愛意。
江遂聞正擔心小姑娘會不會被騙,十安說著說著做了嘔吐的表情。
“那樣假的話,我當然不會信,所以晚上約了他在許宅細說。”
“你晚上還敢去!不許!老實待屋里。”
江遂聞整個跳起來,圍著屋子繞了一圈又回到十安面前警告她晚上不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