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剩下的士兵果然正在手忙腳亂的換彈夾,還有一名正在向皮卡疾奔,顯然是想爬上車斗操作安裝在上面的機槍。
另外果然又有兩名士兵提著槍,從廣場旁的茅屋中匆匆跑了出來。
見到滿身滿頭都是泥灰的柳卉欣,剛跑出屋的兩名士兵大吃一驚,舉槍便想射擊。
但他們原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人剛才射擊的位置上,提防著柳卉欣像上次那樣站著閃身出來射箭,卻沒想到她會拿著槍從貼地的位置出現。
猝不及防下,兩人哪里來得及瞄準?
“呯!”
一名士兵當即被爆了頭,整個頭蓋都被掀飛。直到這時,他的手都還沒能摸到扳機護圈。
“呯呯呯!”
另一名士兵驚慌之下扣動了扳機,但卻完全沒有準頭。連茅屋都沒有打中,別說威脅到柳卉欣了。
“呯!”
柳卉欣穩穩的轉過槍口,又是一槍結果了他。
“嗖!”
葉卡捷琳娜又發一箭,射中了一名站在原地換彈的士兵后背。士兵身子一歪倒了下去,身子不住痛苦的扭動著,手以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往后伸,想要拔背上的箭,但當然無法夠到。
“呯!”
柳卉欣依舊躺倒在地上,繼續轉動槍口干掉了另一個正在換子彈的士兵。
這時廣場中只剩下了那個跑向皮卡車斗的士兵,他準備上車操縱機槍,因此根本沒有換子彈,此時手里只有一支沒有子彈的槍。
他已經跑到了車邊,可近在咫尺的機槍此時對他來說卻如同相隔萬里,根本不可能拿到了。見柳卉欣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士兵迅速將手里的空槍一扔,抱頭跪倒在地,痛哭著大聲求饒起來。
巧的是,這正是方才靠著車抽煙,拿汽油去燒死土著人的那名士兵。
柳卉欣保持著隨時可以開槍的動作,一翻身支撐著站立起來。
“呯~呯!”
她先連開兩槍,將葉卡捷琳娜射中倒地的那兩名傷兵補了槍,然后槍口重新轉回投降士兵身上。
看著那名痛哭流涕的士兵,柳卉欣心中卻升不起半點憐憫之情,這種欺軟怕硬,只敢虐殺善良土著人的渣滓根本不值得可憐。
“喂!你們!這些人殺了你們的族人,你們難道不想報仇嗎?”
柳卉欣用哈卡部落的語言,朝著廣場中仍然還在保持著獨腳跳的三名土著人喊道。
前后有大約十名族人被當著他們的面一個個殺死,那三人早被嚇破了膽,雖然士兵都被柳卉欣殺了,可他們根本不敢分心,一時竟然都沒發現。
聽到柳卉欣問話,用的又是熟悉的語言,三人大著膽子四下看了一眼,才發現那些壞人全都被干掉了。
要報仇嗎?
這還用得著說?
極度膽怯過后就是極度的憤怒,三人頓時變得面目猙獰,各自撿了一支廣場上散落一地的AK步槍,憤怒的向那名跪地求饒的士兵走來。
土著們不會用槍,但槍支頗為沉重,他們掄起來劈頭蓋臉的砸下去,幾下之后,那士兵便沒了聲息。士兵一直在哭喊求饒,但直到土著將他砸死也沒有半點反抗。
在屠殺毫無反抗能力的土著時,這些士兵十分兇殘。但換成自己生死操于人手時,他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看到最后那名士兵被憤怒的土著們打死,柳卉欣才朝往這邊走來的葉卡捷琳娜揮了揮手,提起槍將剩下的三間屋子逐一搜索了一遍。
事關自己生死,大意不得。她可不希望趁自己不備時,從里面突然沖出一個人拿槍朝自己掃射。
“我很擔心哈卡部落!”
環顧村中慘狀,看著三名幸存的土著滿身血污,一臉茫然的樣子,葉卡捷琳娜突然說道。
“雖然他們要比這個小部落大,可在這些野蠻的士兵面前并沒有多大區別。”
“那就回去看看吧!”
柳卉欣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目睹了這個小部落的慘狀,她也有些擔心哈卡部落那些淳樸友善的土著們。
“我們要回部落去,你們跟我們走嗎?”
柳卉欣向三名幸存土著問道。
“你們!部落?”
哪怕處于極度的悲傷之中,土著們仍對這種說法感到很驚訝。他們從沒想過眼前這個皮膚很“白”,又恨厲害的女人竟是來自與他們類似的某個部落。
“是好心幫助過我們的部落,我們剛從那里出來。你們要一起去麼?”
柳卉欣解釋道。
三名土著恍然大悟,但對于柳卉欣的邀請卻都不約而同的搖頭拒絕了。
“我們不能跟你走!”
幸存者中年紀最大的一個說道。“我們要等我們的戰士回來,將這里的事情告訴他們,然后跟他們一起去復仇。”
復仇?
柳卉欣看著滿地的尸首,心情有些復雜。
在哈卡部落生活過的她,已經頗為了解這些部落戰士的心態。雖然去了肯定是送死,但原始部落的戰士們想得很簡單:你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就一定要殺回來。
為死去的人復仇不僅僅是戰士的義務,也是權利,更代表著他們身為戰士的驕傲與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