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愛好還真是挺古怪的,不過好消息是,我們倆大學應該還是同學。”
“嗯?這你又知道?”
“你剛說的這倆專業,都是水木大學最好,我準備報水木大學的企業管理,到時候咱們可不還是同學麼?”
“呵呵!是啊!真是太好了。到時候咱們還可以一起去上課。”
柳卉欣不是要創業麼?正好可以去蕭仙怡的班上旁聽。
“可惜蕭俊喆已經決定了要念燕大的經濟學,到時候要見面就沒現在這麼容易了。喂!我說你不會重色輕友,聽說這個消息就馬上改主意要報燕大了吧?”
“怎麼會?我們都還年輕呢,當然學業為重。哪有必要天天黏在一起?再說我最愛的可是你啊!怎麼可能舍你而去?”
“哼!口是心非。”
說著,蕭仙怡忽然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其實,我有時候想著,你要真是蕾絲就好了?”
“誒?”
“上次跟你說讓你不要喜歡蕭俊喆,還以為你聽進去了,誰知道你根本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也不知你們怎麼就互相看對眼了,我看得出來蕭俊喆這回是動了真情,只是喜歡他會是很辛苦的。你……真的確定做好準備了?”
“誰知道呢?年輕不就應該任性點兒嗎?而且我已經在計劃創業了,說不定過幾年我自己真的會變成豪門哦!
那時候不就能門當戶對了麼?”
“唉!祝你成功吧!”
事已至此,蕭仙怡還能再說什麼呢?反正就算告訴“柳卉欣”蕭俊喆多半會找個政治世家聯姻,她也不會放棄的,還不如就讓“她”保留這點希望吧。
……
就在趙楫與蕭仙怡共享午餐的同時,千年前的宋朝……
荊王府,新校場。
紅隊與藍隊之間的較量繼續如期舉行。
球員們激烈拼殺,揮汗如雨;觀眾們忘情吶喊,呼聲震天,場面熱鬧無比。
“四弟不愧好武之人,蹴鞠本是以技巧高妙、行云流水為佳,卻讓你改成了這般激烈剛猛樣子。”
鄆王趙楷看著場上的“蹴鞠”比賽,搖頭笑道。
“呵呵!便是這樣的蹴鞠看起來才過癮。”
柳卉欣淡然道。對趙楫的這位同胞哥哥,她可沒什麼好聲氣。
“昨日宋金盟約已然談妥,只待金使北返,將國書、盟約交于女真可汗審閱之后即可生效。此事已成定局,四弟何不順天應人,收回你那封奏疏?
父皇一直將你的奏疏留中不發,只要你將其取回,朝廷父皇有了臺階,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愚兄也會承你的情,先前孤說過的話依然算數,這大宋天下,花花江山,榮華富貴,咱們三兄弟共享。你又何必爭這一時意氣?
收手吧!四弟!跟著太子沒有前途的。”
三哥!這話說過很多次,我已經不想再說了
“我跟太子毫無瓜葛,我之所以反對宋金盟約,全是為了大宋社稷著想。我從沒覺得自己錯了,也從沒后悔上這封奏疏。
奏疏我是不會拿回來的,即便盟約達成,我也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大宋荊王是堅決反對此事的。”
柳卉欣也知道這番話趙楷決計不會相信,唯有一聲嘆息,剩下的就只能留待時間來證明。
“四弟!你我一母同胞,愚兄自問沒有絲毫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如此執意,三番兩次苦苦相逼?
難道你就真的不念半點兄弟之情麼?”
“固執的不是我,而是你和父皇!
我還是那句話,守土御侮同樣是大功一件,三哥你又何必執著于同女真虎狼聯盟?”
“你!簡直不可理喻!
如今北朝氣數已盡,內亂蜂起,為兄和父皇這麼做乃是順應天意。天意如此,自能事半功倍。
倒是四弟你!為兄最后奉勸你一句,逆天而行,必遭天譴!
你自己好好思量吧!盼你早日悔悟,取回奏疏。我和五弟還當你是好兄弟。
為兄言盡于此,告辭!”
此時的柳卉欣和次日記憶同步的趙楫并不知道,這是趙楷最后一次嘗試與“他”修補關系。但由于“他”的不識好歹,三番五次拒絕趙楷遞來的橄欖枝,趙楷的心已經寒透。從今以后他再不將趙楫當做兄弟,而是視為登上帝位道路上的障礙,必欲除之而后快。
……
當晚。
月華如水,灑落窗邊。畫舫隨波輕輕蕩漾,遠處傳來絲竹之聲,一派笙歌燕舞的溫柔景象。
“四弟真是好享受,愚兄比你早出宮一年多,卻著實不知京師竟有這樣的好所在。”
“呵呵!太子忙于國事,日理萬機。哪能像我這般不務正業,成日便是聲色犬馬,吃喝玩樂?”
“四弟!咱們可早就說好了的,以后兄弟相稱。你若再叫我太子,便是不拿我當兄弟了。”
“呵呵!是小弟的不是,給大哥賠禮了,小弟先干為敬。”
柳卉欣說著,端起酒杯一口就悶了下去,雖是米酒,還是覺得一陣眩暈。趙楫這酒量,實在是太糟糕了些。
“這便對了!四弟休要取笑愚兄。你我心知肚明,這大宋國事,哪里用得著愚兄去理?
便說這次聯金事件,四弟你仗義執言,上書抗議。
為兄也為之奔走呼號,遍訪朝中大臣為你聲援。
可位高權重的大臣們大多閉門不見,見面的也大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