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月:“……”
這陸時年的人還真跟他一樣的討厭,有話就不能早點說嗎!
無可奈何,她還是踩著高跟鞋急急地往里趕去,可看到陸時年身影的時候已經晚了,男人已經抬腳走進了封家大廳,而她那句陸時年也只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勉強扯出抹笑容跟了進去。
封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示意他們先坐下來。
傭人端著兩碗熱茶上來,可聞知月卻是莫名的有些心慌,她看得出來,老太太的這個眼神就跟之前在醫院的神色一樣,蘊含著懷疑,她的兩只手也不由得攥緊了。
封老太太瞟了眼她,“陸先生說是你的朋友,說是你請他來幫封夜看看的。”
“此前是跟陸先生提了一嘴,但他事情多抽不開身子,沒想到今天來了,知月也是希望阿夜能早點醒來,只要有一線可能就要去試試,還望奶奶不要責怪我的自作主張。”
封老太太還想說什麼,可突然間捂著有些暈眩的頭,“知月,奶奶這幅身子,老了老了,你既然請了陸先生來,那就領他去阿夜那里看看吧。”
說罷,封老太太便在傭人的攙扶下離開了,而聞知月也只能硬著頭皮領他往封夜的房間去。
“聞小姐的膽量,倒是比我想的還要大。”
聞知月隱忍不發,一直到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她一把攥住對方的胳膊,“陸時年,你到底想做什麼,害死我嗎,究竟我活著對你有什麼威脅,你有想過封家知道咱們的關系,我是什麼下場嗎!”
“我帶你走不就好嘍。”
明明別人是性命掛在褲腰帶上了,他卻是這樣輕飄飄的語氣,聞知月抬起手,很想給他一個大鼻兜子,但還是忍住了,那只手有幾分尷尬地懸在半空中,最后悶悶地掏出了支煙。
可那支煙因為下雨的緣故變得有些潮濕,她索性將煙折彎扔在了地上。
聞知月靠在窗邊,伸出手指著一旁的植物人封夜,“人就在這,怎麼,你要在封家的眼皮底下動手嗎?”
陸時年走到男人的床邊,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掐了掐他的臉,又探了探他的心口,隨即攤了攤手。
“果然跟外界傳言一樣,他就是個植物人。”
“知月,你想他醒過來嗎?”
聞知月有短暫的沉默,她好像…還真有點希望看到對方醒過來是什麼樣子,可面對陸時年的追問,她選擇搖頭。
因為她清楚,只要她想要對方醒來,那十有八九是醒不來的。
陸時年妄想控制她,妄想她身邊沒有任何人,她太清楚了,所以這些年一直找準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終有一天她會跟對方抗衡開的。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陸時年湊到了她的跟前,雙手放在她身后的窗臺上,將她環進了自己的懷里。
陸時年那熾熱的眼神將她纏繞著,包裹著,“你剛在為什麼遲疑了?”
第二十九章女人,你承受得住后果嗎
“怎麼,你還真的動了感情?”
聞知月伸出手去推拒男人,可他的身子卻是穩如磐石,并且將她的下巴捏住,眼神里夾著幾分憤怒,“之前我就聽說你死活往他封夜的身上貼,被趕了不少次,你不會從那時就情根深種吧。”
我精心養大的金絲雀,到頭來,卻是愛上了別的男人。
聞知月,你理應知曉背叛我的下場。
“陸先生跟我打交道這麼多年,還不清楚我是個怎樣的人嗎,男歡女愛著實膚淺。”
聞知月伸出一根手指頭,重重地摁了摁對方的心口,露出個輕蔑的笑容,“我聞知月若只是為了這,早就在這吃人的東陵城骨頭都不剩了。”
“怎麼,你到底動不動手啊!”
可突然間,陸時年眸光一緊,并伸出手捂住了聞知月的嘴巴,對著她搖了搖頭。
陸時年壓低音量:“門外,有腳步聲。”
“那你還不松開我!”
陸時年你腦子缺根弦嗎,拉著我一起死嗎?
知道有人還跟我離得這麼近,你幾個意思!
聞知月懶得跟他計較,直接一腳踩在他的鞋子上,趁他吃痛之際將人給推開,靠在窗邊,雙手抱胸。
“陸先生不是要醫治嗎?”
陸時年:……
好你個聞知月,急著跟我撇開關系?
你這人,還真的是半分信義不講,虧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真狠啊!
只不過令聞知月有些意外的是,陸時年還真的掏出銀針在封夜的身上有模有樣地扎了起來,而門外的傭人透過微弱的門縫看到這一幕后也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可陸時年還是在不斷地扎著針,順便撥開對方的眼睛看看有沒有異常,旁邊的聞知月忍不住打趣:“人都走了,你還要裝下去嗎?”
“還是說,是打算這樣出口惡氣,又或是給他不知不覺地扎死?”
陸時年收起銀針,“聞小姐有些太瞧不起人了,就不能是我真的會醫術,真心實意地過來看看病?”
真心實意地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植物人,不然我又怎麼放心把我的金絲雀留在這樣的虎口狼窩里呢?